蘇淮立刻聯(lián)系了劉大能,別看大能開的是小制片公司,在業(yè)內(nèi)也是混的很開,狐朋狗友一大堆,公關(guān)這種事他分分鐘就能聯(lián)系到。
“阿淮,怎么了?現(xiàn)在才找哥們我公關(guān)?”
“我找到了重要性證據(jù),現(xiàn)在就發(fā)給你。”
蘇淮把鏈接地址發(fā)過去,等了兩分鐘,大能沒了反應(yīng)。
“大能?干啥呢?”
“別吵,這他娘還有演繹劇情,挺不錯的,等我看完!”
“……”
給大能交代好一切后,蘇淮推開臥室的房門,就看到周蕙敏正坐在沙發(fā)上,捧著手機咬牙切齒,蘇淮湊過去一看,她正在用小號和別人對噴。
“別生氣,生氣傷肝,我已經(jīng)把問題解決了。”
“怎么解決的?”
蘇淮想到那個小視頻,頓了頓道:“男人的方法,你別問?!?p> ……
大能聯(lián)系的公關(guān)速度極快,先是在汽車修理的論壇上截了幾張打碼圖片,繼而輾轉(zhuǎn)幾個論壇分享鏈接,最后請了一堆水軍公布女主身份,但由于內(nèi)容敏感,在微博上并沒有上熱搜,卻已經(jīng)大面積流傳開來。
死宅們的G點被找到,墻不墻的形同虛設(shè),很快就在p站將視頻頂上了熱搜,上一個這么快上熱搜的還是成都黑帽門。
在消息得到確認后,原先噴朱明明的人立刻轉(zhuǎn)移風向,開始噴起了李曉汾,她的微博已經(jīng)被爆破,就在這時,有狗仔公布了張家井助理接觸李曉汾的視頻,頓時眾人感到被張家井利用了,怒氣勃發(fā),在他的微博下瘋狂評論辱罵,讓老頭子氣的直接關(guān)閉了評論區(qū)。
但事情仍沒結(jié)束,無所事事的網(wǎng)民又跑到花瓣網(wǎng)站上給《海棠花未開》刷了1星評分,短短半個小時就讓其評分降低了整整2分!
“呼——”兩極反轉(zhuǎn)之后,蘇淮舒了一口氣,他跑到賓館準備告知朱明明這個好消息,但到了賓館發(fā)現(xiàn)只有朱友德在。
“老朱,你兒子呢?”
“出去了,說不想連累你,要退出拍攝,這瓜娃子,我怎么勸都不聽,現(xiàn)在也不知道跑哪去了?!?p> 干,蘇淮腦門一頭黑線,年輕人就是不靠譜,這個點竟然想要逃避,他連忙撥通電話,發(fā)現(xiàn)朱明明的手機關(guān)機了,偌大的金陵想要找個人可不容易。
于是,他想到了張堇年。
張堇年一聽,頓時拍著胸脯道:“師傅,這件事交給我,你完全可以放心我金陵小霸王?!?p> 蘇淮一聽這話,覺得很耳熟,心底又升起一絲不妙。
……
朱明明手中拎著一瓶二鍋頭,在新街口的小巷子里穿梭,酒瓶不是擊打墻壁,發(fā)出吭吭的響聲,他覺得再烈的酒也難以澆化心中的塊壘。
明明已經(jīng)很努力了,但卻被簡單的污蔑就把事情搞得一團糟,明明在微博上發(fā)了聲明,甚至發(fā)誓,但贏來的卻是一堆冷嘲熱諷,不少還上升到人身攻擊,這個社會的冰冷在他的臉上胡亂的拍,五十二度的二鍋頭也難以帶來一絲的溫暖。
一想到曾經(jīng)暗戀過的女孩不僅水性楊花,還血口噴人,年輕的心靈就像是被怪獸狠狠咬下一塊。
沒想到在《那些年》中他品嘗著甜蜜的初戀,而現(xiàn)實中卻滿是苦澀。
大概只有自己離開才能壓下這次事件,蘇導對他有知遇之恩,竟然將質(zhì)量這么高的網(wǎng)劇男主交給一個被魔都戲劇學院開除的人,可自己卻給他帶來了這么大的麻煩。
“誒?!敝烀髅鲊@了口氣,猛灌一口酒,被嗆地直咳嗽,眼淚默默從眼角流下。
“你是朱明明?”
在巷子的另一頭是一名身穿花襯衫和花褲衩的壯漢,他左臂紋著青龍,右臂紋著HelloKitty,目光堅定地看著朱明明。
“是,”朱明明忽然想到前兩天看到的新聞,一名男子在路邊醉酒后被另外一名男子安慰了菊花,而且法律還不保護男子的貞潔,他顫抖著嗓音道:“不是,我是朱狗蛋?!?p> “胡扯,豬怎么會有狗蛋呢?我都看了你的照片,你就是朱明明!”
壯漢搓著手一步一步走向朱明明,“吧啦”,朱明明手中的二鍋頭掉落在地,他轉(zhuǎn)身向后跑,卻踩到了酒瓶,摔倒在地,心中的郁結(jié)早已煙消云散,他此刻只想保住菊花,和那二十二年的貞操。
壯漢上前,一把拎起朱明明,塞到面包車中,揚長而去。
朱明明拍著車窗,大喊救命,壯漢很不耐煩,一巴掌拍到他后腦勺上,將他拍暈過去,回去復命。
……
幽暗的房間中,只有頭頂?shù)陌谉霟羯l(fā)昏黃的光芒,朱明明坐在鋼管悍成的椅子上,他動了動手腳,松了口氣,沒有被綁住,隨即他站起來摸了摸屁股,沒有疼痛感,又走了兩步,步子也沒走形,他心中的大石頭落地。
可是他面色忽然急劇變化,會不會是被針扎了,所以沒太大感覺?
“嘩啦”,房門被推開,蘇淮和張堇年進入房間。
張堇年拍著胸脯道:“師傅,我就說了,你可以完全放心我金陵小霸王,找個人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朱明明見到蘇淮,立刻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撲過去,跪倒在地,將臉埋在蘇淮的襠下,哽咽道:“蘇導,我,我可能已經(jīng)不純潔了。”
“怎么了?”蘇淮大驚,朱明明此刻的模樣萬念俱灰,就像是他得知自己背著三千兩百萬的債務(wù)時一樣。
“我剛剛被一名大漢打暈,”朱明明撫摸著屁股,哭得一抽一抽的,“我可能被他的針扎了!”
作為老司機的蘇淮一下子就聽懂了朱明明話里的隱含意思,他難以置信地看了一眼張堇年。
張堇年連忙道:“師傅,別聽他胡說,我找的可是金陵王牌私家偵探,不搞男男的,這可是犯罪行為?!?p> “不是說不受法律保護嗎?”
“故意傷害罪啊?!?p> 蘇淮拍拍朱明明的肩膀道:“狗蛋,你想多了,是我托人找你的,我只想告訴你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p> “解決了?怎么解決的?難道蘇導用錢收買了那可惡的女人?”朱明明一想到李曉汾竟然憑空污蔑,差點把牙齒咬碎。
蘇淮搖搖頭,把手機遞給朱明明道:“我怎么可能向惡勢力妥協(xié)?你看看這個視頻就明白了?!?p> 朱明明點開視頻,看到男女主頓時瞪大雙眼,這不就是李曉汾和那個禽獸老師嗎?怎么搞到的?
但這些已經(jīng)不重要了,他終于明白蘇淮說為什么解決了。
蘇淮看到朱明明的表情,很滿意地準備收回手機。
但朱明明握的很緊,咬牙道:“蘇導,你別急,我要看完這個視頻,用眼神批判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