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定了定心神,“既然這樣,那也沒什么好說的了。云公子,你我二人,就此兩清?!?p> 雖然現(xiàn)在回溫家有點麻煩,但努力努力還是能回去的,她可不想“餓死荒宅”。
看完聊齋的后遺癥,那就是此刻就是個鬼也得餓昏了!
百里硯安皺了皺眉,隨后開口,“不可?!?p> 林晚有一瞬間的驚詫,然后便破罐子破摔,她實在是太餓了!!
這個古人長得再絕色,可那也不能當(dāng)飯吃啊。
“我管你可不可的!要么讓我走,要么給我飯!否則,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
熟不知,這話聽在百里硯安的耳里,他恍惚間覺得自己下錯了定論,不蠢,卻是傻。
這可是比蠢更要不得的事情。
如若沒有足夠強大的自保能力,傻可謂是致命一傷。
畢竟,“單純”的人早已絕跡。
百里硯安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竟然松口同意幫她尋神醫(yī)。
林晚“蹬鼻子上臉”,立馬提出要求,“云公子,你能不能給我點吃的?我已經(jīng)足足餓了三天了!再不吃飯,我可就熬不下去了!?。∧銈兿霃奈疑砩现赖氖虑橐簿蜎]辦法了!”
百里硯安會心一笑,“溫小姐莫不是傷到腦袋了?許是忘記了城里有仵作。”
林晚臉笑心不笑,看來張無忌他媽說的沒錯,“越是好看的男人,慣會騙人?。?!”
這個人,竟然還想要解剖她!??!
還是早早養(yǎng)好傷,早早偷跑是為上上計。
林晚裝得就像是沒聽懂一樣,“那就麻煩云公子快些了,畢竟我這身體可不等人?!?p> 說著說著,竟咳出了血,整個人昏昏欲墜。
墨語點了林晚的昏睡穴,把人背走。
百里硯安神色變了變,“墨竹,多找些人手去尋南先生。三日之內(nèi),本王要見到他的人?!?p> 墨竹俯首抱拳,“屬下領(lǐng)命?!?p> 百里硯安進(jìn)了密閣,許久未出。
他的母妃云湘湘曾是西盛國最受寵的妃子。
十五年前,云湘湘毫無預(yù)料的昏迷,久睡不醒。
可是五日前,一個真真實實存在過的人,卻不翼而飛。
百里轍沒有任何要尋的意思,百里硯安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些年來,他的父皇可真能忍。
把他寵成最受寵的七皇子,其心不言而喻。
一個沒有母妃的人,如何能擔(dān)得起這份“恩寵”?
百里硯安手里的刀刃生生被折斷,有血滴落,氳成一朵蓮花。
好在他天賦異稟,就算不靠那丹藥,也能活得自在。
只是,他想弄明白為何這偌大的皇室,只有他一人武力提升得就如同吃飯睡覺一樣簡單。
這其中的原因,與他母妃牽扯應(yīng)是極深。
想到這里,他喃喃出聲,“溫挽,你到底是誰?”
這個女人就像是個謎,似乎是比他的母妃還要難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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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神醫(yī)南先生出現(xiàn)在林晚跟前。
只是那人看著奇怪,明明是少年身姿,可偏偏聲音卻是老態(tài)龍鐘。
要不是帶著帷帽,真的是勾起了人足夠的好奇心。
林晚看不清他的神態(tài),只是脈相把了許久,想必是有些為難的。
林晚打到第九個哈欠的時候,這破脈終究是把好了。
“醫(yī)……大夫,我這傷能不能治好?治好還能活幾年?治不好能有幾年好活?”
林晚眼巴巴地盯著那一襲白衣的側(cè)影看。
南淵愣了一愣,“姑娘莫要著急,此事還需與這位公子再行商討?!?p> 林晚不滿,“跟他說什么,有事直接跟患者本人說不就好了?”
“云公子不是你相公嗎?”
林晚被嚇得嗆到了,就著墨語端過來的溫水順了一口氣。
“南先生,你可不要亂開玩笑,我跟云公子僅是萍水相逢而已。像云公子這般天人之姿,豈是我一個丑女能相提并論!”
南淵不輕不慢的哦了一聲,便和百里硯安走遠(yuǎn)了一些。
林晚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抓心撓肺。
她有一種錯覺,他們倆像是要合謀殺害她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估計飛船都得繞地球好幾圈了吧,他們兩人才一前一后回來。
南淵先開了口,“姑娘,你這傷,急不得,還請放寬心,慢慢治。”
話落,就在下人的帶領(lǐng)下離去。
百里硯安在她對面坐下,“溫姑娘,既是要用銀兩與我兩清,那就先記下賬,南先生上門出診,十萬兩白銀一次,藥方三萬兩白銀……”
“停停停”,林晚聽不下去了,“請問你倆誰是搶錢的?像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跟本不用和我講原因的,請直接報數(shù)!”
百里硯安望著面上淡定,躲在裙沿下的腿微微顫動的溫挽,哼笑一聲,上前摸了摸她的腦袋,“溫小姐,別急,這賬慢慢還就是?!?p> 林晚:“那我可真是要好好謝謝您吶?!?p> 門沿下的百里硯安停下了步子,“溫小姐,客氣了。”
林晚:……
論十分鐘欠了一千三百萬的直觀感受!
林晚拼命安慰自己道,淡定,要淡定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