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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相公

第43章 作詩

隱相公 蝸牛加油 2063 2020-07-06 09:07:29

  李洺先是看向王霸,問道:“王霸,你說你和左金吾衛(wèi)西營的人一起喝酒,幾時(shí)結(jié)束的?”

  “剛?cè)牒r(shí)?!?p>  “可有人證?”

  “我的朋友與店中小二都可作證?!?p>  李洺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問曹文道:“你說看見王霸殺人,是在什么時(shí)辰?”

  曹文想了想:“大約是在亥時(shí)三刻?!?p>  “你的意思是王霸用了三刻鐘到你們那里,而后殺了周泉?”

  “啊,是!”

  李洺的聲音陡然提高:“是什么是!王霸喝完酒如何知道你們的位置?”

  曹文有些慌了神:“或許他是路過,看見周泉,才殺了他?!?p>  “周泉一直和你們在一起,真是巧啊,他居然落單就被王霸看見,又是好巧王霸殺人之后就被你們給遇到?!?p>  “是,是啊,好巧?!?p>  李洺的聲音變得陰沉:“曹文,你接二連三的謊話連篇,不怕周泉夜里再來找你嗎?”

  “??!”

  曹文嚇得大叫一聲:“不是我,是祭酒大人讓我這樣說的?!?p>  “那真正的兇手是誰!”

  “是……”

  “大人!你這般恐嚇與逼供有什么區(qū)別?”

  曹文被趙寅這一打斷也回過神來,他的額頭滿是冷汗,跪伏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李洺有些遺憾,現(xiàn)在事情的發(fā)展已不是他能左右,不過能有這樣的結(jié)果也是不錯(cuò)了。

  國子監(jiān)祭酒杜文陰沉著臉,他欠身站了起來,拱手向著上首三位大人抱拳道:“老朽沒能教好學(xué)生,胡言亂語,讓三位大人見笑了,恕罪,恕罪?!?p>  大理寺卿范博趕緊還禮道:“祭酒大人不用在意,誰家能沒有兩不肖子呢。”

  刑部尚書鐘函只是冷笑:“杜大人,你最好將剛才的事解釋清楚,不然的話,明日陛下桌前,少不了一份參你的奏章?!?p>  杜文見鐘函這副模樣,就知道事情沒法善了,他冷哼一聲道:“解釋?有什么好解釋的,我不過是讓他們在堂上據(jù)實(shí)回稟,這有什么錯(cuò)?”

  周旦不理會兩人的爭吵,他猛拍驚堂木,指著曹文道:“大膽曹文,還不將那夜的事如實(shí)招來!”

  “那一夜,我……我……”

  杜文上前將曹文擋在身后:“周大人,我國子監(jiān)是受害者,只因受了陛下之命才會來配合諸位大人。如果大人想要審訊我國子監(jiān)的學(xué)生,還請大人上呈禮部,奪了他的監(jiān)生身份?!?p>  周旦皺起眉頭,一時(shí)也不知如何是好。

  李洺站在一旁,突然幽幽的插嘴道:“杜大人這般,倒是讓我想起一首詩來?!?p>  周旦有些稀奇:“哦,李旅長還會作詩?”

  “不是在下所作,只是恰巧聽到的罷了?!?p>  “不防說出來聽聽?!?p>  李洺見其他幾位大人沒有反對,便開口道:“臺前虛下憂民淚,幕后深藏受賄錢。法律無情民有眼,豈容脂粉掩真顏?!?p>  “噗……”堂中的幾位大人同時(shí)噴了出來。唯有不同的是上首三位大人噴茶,而杜文杜大人噴的是血。

  名聲是什么?那是文人的金剛不壞之身,有了好名聲的加持,便是皇上也可以罵得。

  可是李洺的詩一出,杜文這一輩子算是毀了。

  道貌岸然,貪污受賄,以權(quán)謀私。

  天下人可不管你是不是真的這樣,或者說他們更愿意相信你就是這樣。

  鐘函雖然與杜文分屬不同陣營,此時(shí)卻也有些同情杜文,哪怕千載以后,有人提起這首詩,只怕也會將杜文提出來鞭撻一番。

  對于他們這些文士,還有比這更殘忍的事嗎?

  杜文搖搖晃晃,好在有國子監(jiān)的學(xué)生將他給扶住,才沒讓他摔倒。

  “你...你怎么如此狠毒!”

  看著杜文恨不得將其生吞,李洺無所謂的笑了笑:“大人為何要說在下狠毒?我左金吾衛(wèi)眾將士不避危險(xiǎn),每日巡邏京城,捉拿盜賊悍匪,保京城平安。卻不知何時(shí)得罪過大人,大人非要致我們將士與死地!”

  杜文咬牙道:“你們這些家伙粗鄙不堪,殺死周泉的除了你們還會有誰?”

  李洺指著趙寅喝道:“趙寅,你來告訴杜大人,究竟是誰殺得周泉?”

  趙寅臉色一陣青紅,到了這個(gè)時(shí)候,他無論如何也只能站在杜文這一邊:“當(dāng)然是王霸殺得人!”

  李洺仰天大笑:“祭酒當(dāng)真是教的好學(xué)生。”

  說完,李洺轉(zhuǎn)身面向周旦:“大人,在下還有首詩想要送給大人?!?p>  周旦的心忍不住的亂顫,不過想想自己也沒的罪過李洺,反而對王霸多有照顧,便小心問道:“不知這詩寫的是什么,要是和杜大人的差不多,李旅長還是不說也罷?!?p>  開玩笑,整個(gè)大堂里李洺就周旦一人算的是盟友,又怎敢輕易得罪他。

  李洺清了清喉嚨,風(fēng)姿特秀,爽朗清舉:“清心為治本,直道是身謀,

  秀干終成棟,精鋼不做鉤,

  倉充鼠雀喜,草盡兔狐愁,

  史冊有遺訓(xùn),無貽來者羞!”

  不提周旦喜笑顏開,一側(cè)的杜文又是吐血數(shù)升。

  原本李洺罵他,他還想著回去后用自己的身份將此事給壓下去,沒想到只是這一會,李洺居然又來了一首。

  難道要自己也把這首詩給壓下去?不然的話好事者總會將兩首詩拿出來做對比。

  可是看周旦的模樣,他又怎么會任自己所為?

  好好的會審居然讓李洺搞成了詩會,他又意猶未盡的看向刑部尚書與大理寺卿問道:“兩位大人可需要在下也來首詩?”

  有些意動,可更多的是害怕,尤其鐘函一上來就要對王霸用刑,此時(shí)更是哪敢讓李洺作詩。

  見兩位大人搖頭,李洺也不強(qiáng)求:“那在下就不耽擱大人審案了。”

  可是到了這個(gè)地步,還怎么審下去?尤其是鐘函,原本想要將左金吾衛(wèi)拉下水,可是看看杜文的下場,一時(shí)又有些踟躕。

  “要不今日就先到這兒吧?”

  對于大理寺卿范博的提議,鐘函是舉雙手贊同。

  周旦今日得了便宜,也不想再得罪兩位同僚,便讓人先將王霸押下去。

  “等等?!?p>  李洺突然叫住了眾人:“在下還有首詩,諸位大人不防聽完再走?!?p>  大堂之上眾人臉色大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時(shí)間,四周毫無半點(diǎn)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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