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昏過去的杜鵬,是被熱心的同學(xué)抬進醫(yī)務(wù)室的。
校醫(yī)務(wù)室主任顧芳芳,今年四十歲了,玄境六段的修為,半輩子的青春都奉獻給了海大的健康事業(yè)。
她的一雙回春之手,縫合過各種各樣的傷口,刀傷、劍傷、槍傷、爆破傷,甚至還有修行者的筋脈之傷,可以說是一個人扛起了數(shù)萬學(xué)子醫(yī)療后勤的大旗。
不過,當校醫(yī)生顧芳芳看到杜鵬腦袋上雞蛋一樣的大包時,心里猛地咯噔一聲,竟然是他,這孩子是遭人暗算了嗎?
難道異人組織又過來作死了?
昨夜異人組織來襲的時候,她就在海大,若不是當時正在做手術(shù),依照她的暴脾氣,早就沖出去大戰(zhàn)一場了。
此刻,顧芳芳望著受傷的杜鵬,有些心疼,這小子是那人的侄兒,那人最是疼愛杜鵬,若是被他知道,不知道又會鬧出什么風暴。
即便不是異人組織所為,出手之人也不是普通人,普通人根本拿捏不好這個力度,尤其是這種鈍器傷。
倘若再加上半分勁兒,杜鵬的腦瓜子可能會當場炸開!
顧芳芳仔細檢查一遍杜鵬的身體,發(fā)現(xiàn)除了這道鈍器傷外,再無別的傷勢,這才悄悄安心了一些。
所幸,鈍器沒有擊中杜鵬的小腦,不然即便是治好了,怕也會留下后遺癥!
不過此刻最讓顧芳芳驚訝的是,她竟然從杜鵬的身上感受到微弱的靈氣波動。
顧芳芳滿頭疑問,這小子不是不能修行嗎?身上怎么會有靈氣波動?
“你們可看清是何人所為,使用的何種鈍器,打斗之時有沒有放什么狠話?”顧芳芳詢問送杜鵬過來的那三位男生。
三人似乎有些猶豫,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后緩緩搖了搖頭。
不過,在顧芳芳目光的審視下,三人眼中露出一抹慌神,似乎心中有所顧忌。
當然,最主要是,他們擔心自己言行會對那位怒打渣男的金發(fā)妹子造成不良影響。
畢竟遇上渣男就夠慘的了,若再因為痛打渣男而受處分,那就真的真的太殘忍了!
“你們大膽地說,我又不是審問你們,問這些只是為了更好地救治傷者,我了解的越詳細,治療起來才能更好地對癥下藥。
至于這背后的恩怨情仇,有人會處理,也不歸我管,你們不必太擔心?!?p> 三位男生聽到這里,才放心了不少。
“顧醫(yī)生,我在陽臺上晾衣服的時候看到了,是一個金發(fā)美女打的,可惜,沒有看清她的臉?!?p> “對,沒錯,我雖然也沒有看清她的臉,但是她的身材超正,嘴里還念叨著渣男去死什么的...”
“我還看到了她暴打渣男的武器,好像是一根鈦合金棒球棍,那動作一氣呵成,一看就是練家子,穩(wěn)準狠,超酷的!”
顧芳芳聽的滿頭黑線,這些直男關(guān)注的點兒,果然與眾不同,你們難道沒有看到,這小子都快被打開瓢了嗎?
“本來我們對于渣男都是很不齒的,不過,念在這小子已經(jīng)遭受了應(yīng)有的懲罰,才決定送他過來?!?p> 顧芳芳無奈地點點頭,這三個大男孩,僅憑金發(fā)妹子的一面之詞,就給杜鵬坐實了渣男的身份,你們草菅人命起來,可真是不留一點兒后路。
所謂的人言可畏,大概就是這樣吧!
“嗯,事情我了解了,你們先回去吧,接下來的治療就交給我吧?!?p> 顧芳芳送走了三位熱心腸的男生,轉(zhuǎn)過頭對杜鵬開口,“臭小子,既然醒了,就不要再裝了!”
杜鵬緩緩睜開眼睛,嘴巴剛剛張開,立刻感受到一陣爆痛。
嘶~~
“顧姨,我的頭是不是裂開了?”杜鵬擔心地問道。
“你這孩子,裂倒是沒裂,不過也差不多了,你剛才也聽到,可有想到是誰動的手?”
“顧姨,你可一定要相信我,渣男什么的,真的是冤枉,就我這長相、資質(zhì),根本就不是那塊料!”
顧芳芳莞爾一笑,“你小子就是嘴貧,你真的不知道是誰打的你?你確定沒有辜負什么女孩子?”
其實,方才聽到三人描述,再加上杜鵬聽到的那句話,杜鵬已經(jīng)猜到兇手是誰!
雖然,整個海大金發(fā)美女一共有九十六人,但是最耀眼的只有一個——杰西卡!
只是,杜鵬自認為自己跟杰西卡無冤無仇,幾乎沒有任何交集,她怎么會在背后襲擊自己呢?
杜鵬雖然對杰西卡有幾分愛慕之心,可是從來都沒有表露過,更不可能去渣她。
“顧姨,天地良心,我真的不知道,從昨天到今天,我一直跟我江叔在一塊兒,不信你可以問他。”
于是,正在辦公樓跟師伯討論魔氣線索的江小北,突然就接到了海大醫(yī)務(wù)室的電話。
“江小北同學(xué),請你來一趟校醫(yī)務(wù)室,你的朋友杜鵬受傷了?!?p> 江小北聞言,眉頭瞬間皺成一團,這才跟杜鵬分開不過個把小時,這就受傷了?
難該不會是杜鵬又開啟了作死模式,滿大街去拉怨氣值了吧!
季漠望著江小北一臉驚愕的樣子,不僅開口詢問,“小北,發(fā)生什么事了?”
“師伯,杜鵬受傷了,現(xiàn)在海大醫(yī)務(wù)室?!?p> 季漠聞言也是一驚,“這光天化日、郎朗乾坤,杜鵬怎么會受傷呢?是不是異人組織所為?”
一旁馬進、馬菠蘿也有同樣的想法。
“應(yīng)該不是,我過去看看情況,魔引線索的事情,咱們稍后再討論?!?p> 江小北起身就要離開,馬進的手續(xù)已經(jīng)辦好了,基本上也沒有什么事兒了,也起身準備和江小北一起過去。
“小北,你知道醫(yī)務(wù)室在哪里嗎?”
江小北搖了搖頭,馬進和馬菠蘿也大眼瞪小眼,他們跟江小北一樣,對海大一點兒都不熟。
季漠站起身來,拿起車鑰匙,“走吧,咱們一塊兒過去,這小子好好的,怎么會受傷呢?”
聽到師伯也要去,江小北心中有些打鼓,這杜鵬跟著自己出去一趟,回來就變成了黃境三段,若是不給師伯通個氣,恐怕要出岔子的。
于是,在下樓的時候,江小北簡明扼要地,把他們兩個一大早跑去西悅大廈的事情告訴了師伯。
當然,江小北一沒有說是自己幫助杜鵬開的竅穴,二沒有提杜鵬可以吸收怨氣的奇葩能力,三沒有講杜鵬只用了一早上時間就突破到了“黃境三段”。
這倒不是江小北不信任師伯,而是這些東西太驚世駭俗,江小北覺得自己解釋不清楚。
所以干脆不提,省的給自己找麻煩。
季漠駕駛著車子,校醫(yī)務(wù)室趕過去。
然而,在同一時間,一輛紅色跑車也朝著醫(yī)務(wù)室疾駛過去,開車的正是杰西卡。
在杰西卡的副駕駛座上,還放著一束鮮花,鮮花下面躺著一根鈦合金棒球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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