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聊天
吃完了晚飯，我做了一個孫子一起在做的事情--洗碗
這個時候，我的奶奶與爺爺就會一起去散個步?；蛘呷ヒ粋€老人家都常去的公園里，坐著，與一些街訪聊聊日常。
而我，當把碗洗好的時候，我就出去了，雖然離宵夜的時候還早。但我閑來無事的時候，最喜歡就是一個人在街上閑逛，看來人來人往。有些面孔很熟悉，有些卻很陌生。也喜歡看看一些從小就光顧的店家，里面的店主都慢慢的變老了。
今晚，我無意識的經(jīng)過了一條街，而這條街里，曾經(jīng)住著一個人，一個以前非常在意的人。只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搬走了，剩下的，只是一間鎖住的舊房。
這個回憶，太多年了，雖然現(xiàn)在想起來，有可能是因為年少無知。但，始終還是一段回憶。
還是算了吧。
這個時候，電話響起來了。一看，原來是何沖
“不是說宵夜嗎，怎么現(xiàn)在就來電話了?！蔽覇?p> “宵夜是另一回事了，打電話給你，是想跟你說一件事了，你猜一下我剛剛看到誰了？”何沖問
“老大，你看到誰，我怎么可能知道呢，我又不是你的眼。”
“一個你在意的人。今年也提前回來了。今天下午的時候，我看到了她”何沖說
“噢，那就看見了，這個又不是什么大件事，這里也是她的老家啊。”我在電話里說
“你這小子，現(xiàn)在還是這樣的態(tài)度啊，雖然當年，你們沒有發(fā)生什么，但是，在我們這群人里，你當年可是干了一件猛事啊?！焙螞_夾著笑聲說
“還提這個有什么用呢。都過去多少年了。你現(xiàn)在在哪里啊，要不我去碰你?！?p> “我怕你不敢來，因為我就是她家的附近。剛剛經(jīng)過這里，去一個朋友的家?！焙螞_說
“什么不敢了，那就是附近碰面吧”
“那電聯(lián)吧，先掛了”何沖就掛了電話
回頭看了一下那個房子，原來，不知不覺，十二年了。
到了約定的地方，看到何沖正站在那抽煙看著手機。
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來了，我也是剛剛到了，怎么樣，現(xiàn)在是不是心情好不一樣呢？”何沖吐了一煙說
“沒有啊，也就這樣了，看你笑咪咪的，是什么好事啊”
“正在跟林瑜聊天啊，不然還有什么事有這么開心啊”何沖一邊打字一邊說
“看來你們進展很不錯啊，現(xiàn)在到了哪一步了。是不是可以表白了?！?p> “沒有這么快啊，也是就比以前多聊了一些，而且我總是覺得她在抗拒什么一樣。雖然平時聊的也不錯，但有時候總覺得她就是的逃避愛情這個話題。每次我問她關(guān)于另一半對象的條件之類的，她總是會轉(zhuǎn)移話題，要么就直接不回了?！焙螞_說
“那按你的經(jīng)驗，應(yīng)該可以應(yīng)付的啊。這個不就是女人的矜持嗎？”我問
“這種不太像，就像你被蛇咬了，就永遠怕它一樣。”
“要不，晚上宵夜的時候，我們試問一下？”我問
“還是別吧，這種事情，說得太白了，就沒意思了，我可不想像你當年一樣羅?！?p> “我去，又說到那個事情，有意思嗎，你又不是不明詳情”
“算了，不說了，差不多時間了，我們先到吧，總不能要女的等男的吧，太沒風度了”何沖把手上的煙弄滅了后說
“行吧，都進化到談風度了。還能怎么樣?！?p> 到了約定的地方，我們坐下來，就先點了幾個小吃，當然，何沖就點了一瓶啤酒，自己倒了起來。
今天的人不是很多，可能還沒到很晚吧。就是三桌人，算起來，不到10個人，從這里看到外面大街，人流明顯比之前要多了，好多都是年輕人，也是剛從外面打工回來的，這個地方，也就是春節(jié)前半個月會熱鬧起來。再加上春節(jié)的假期，也就是熱鬧一個月左右。之后就恢復到往常的平靜了。
“你看現(xiàn)在的女孩子啊，是不是到外面工作后，都會真正的女大十八變呢。個個都變漂亮了?！焙螞_一小口的喝上啤酒后說
“這個怎么說，難不成，樣子還會改變的嗎？”我問
“你真是的，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的那些女同班嗎。個個都是穿得又土，又不好看。對吧”何沖說
“所以呢，現(xiàn)在你看到哪些了，整容了嗎？”我問
“不是整容，當我們上了初中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她們都變了。而且其它班的男生，竟然覺得我們的這些同學，能稱得上美女。”
“那我只能說是因為發(fā)育好吧，小學的時候，還沒有長開啊，到了初中，就長開了，是吧”
“這個也是有原因吧，但是，到了外面工作了，之后再回來的，就更不一樣了，有些去外面讀大學的，回來也不一樣。你看外面的那些年輕小女孩子，一個比一個更艷麗?；瘖y，這個就不用說了，那衣著，真的可以跟我們那個時候來比的話，就相當同樣的女人去海邊游泳，我們那年代是穿著潛水衣，恨不得把自己全包住了，現(xiàn)在的，就是比那內(nèi)衣多了些布而已了?！?p> “你這個思想，真的應(yīng)了下午那句話的識會，真夠色的?！?p> “男人，不討論這些，難不成，要討論什么？”何沖把杯中的酒倒?jié)M。
“食色性也。正常，但是，按你這個說法，是想說現(xiàn)在的女孩子比我們當年的開放了多了。而且也敢嘗試了。不像我們這代人，什么都不敢嘗試，就是在那里呆呆的上學，讀書?！蔽艺f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今天在球場上，也遇上好多年輕小伙子，如果不是哥平日有打球的習慣，今天真的要被ko了，完全會跟不上。以前連續(xù)幾場都可以，現(xiàn)在只是連續(xù)了2場，體力就跟不上了。”何沖說
“那不是你體力跟不上，而是人家年輕，體力太好了，你還想跟一個十幾歲的拼體力嗎。你只能拼經(jīng)驗了。老人家?！?p> “你今晚的話怎么處處這么有哲學啊?！焙螞_看著我
“那是平時要配合你的節(jié)奏啊”
“我呸，大家一樣，好不好，還配合我呢，”何沖開玩笑說
“我們都老了，上了一個年齡段了，以前是奔3，現(xiàn)在是準備奔4了。”
“你沒聽過男人三十一朵花嗎。現(xiàn)在才是正值我們男人的黃金年齡呢！”
“是啊，可是需要黃金嘛，沒有黃金的，就只能稱為邁向平凡的年齡吧。”
“就你這性格，難怪當年跟她這樣子，一點自信都沒有，而且最后還做出了那樣的事，換我，也不會再理你了。”
“行了，不再說了，都多少年了，再講沒意義了?！?p> “你們聊得好開心啊，這么快就喝起來了”旁邊的李欣突然插了一句話
“唉唷，顧著聊，都沒看到你們了。”何沖站了起來，邊忙清了兩個空位出來
“沒有聊什么了，就是何沖在聊外面的那個美女?！蔽铱戳撕螞_一眼說
“男人嘛，都喜歡美女，特別是年輕的啦”李欣很熟悉的坐下后說
“才不是呢，我是在觀察不同年代女性的表達方式?！焙螞_看著林瑜說
“現(xiàn)在的女性是不是跟你們理解的非常不一樣了。還是說，你們男的，都是喜歡年輕的。”林瑜說
“這個你得好好問一下何沖了，他最有經(jīng)驗了?！蔽?guī)退齻儍蓚€倒了茶，笑著看何沖
“這個沒什么好隱滿的啊，剛剛我們在聊的是，現(xiàn)在的女性，特別是18、9的，出了一次外面再回來了，就是一年會變一個樣。跟我們那個時候比起來的，真的可以說是黑與白的對比?！?p> “那是因為，你只有出去了，看過外面的世界了，才會知道，原來，這個世界還有這樣的人與事，以前的自己，總是活在三畝之地，旁邊也是同樣的人，能共享的信息也是差不多的，怎么可能會有進步呢?！崩钚勒f
“這個我同意，像我跟李欣吧，以前也是不懂的什么是化妝，什么是美。只到了大學后，看到其它地區(qū)的，不同的人，不同的東西，才知道原來，我們以前是多么的農(nóng)村味道。有時候，真懷疑我們是不是太落后了?！绷骤ぱa充說
“沒錯吧，所以，現(xiàn)在的年輕也一樣。出去了，再回來了，就會不一樣。”李欣說
“是這樣沒錯，就當我們吧，以前也是好土味的，到了大學，再到大城市工作，才慢慢的變得不一樣。不能說完全有另一個層次的改變，但至少不會像以前那樣，井底之娃一樣。是人的娃，不是動特的鮭啊，”何沖強調(diào)了最后一句
林瑜跟李欣也因為最后的一句，笑了一下。、
“要說到農(nóng)民，土，我覺得我應(yīng)該是這里邊最嚴重的吧?！蔽艺f
“這你倒有自知自明?！焙螞_點著頭，喝了酒說
“說說，他以前是多土啊，”李欣突然問
“你什么人啊，竟然想知道他多土，難不成現(xiàn)在這樣，還不夠土嗎？”何沖說
“去你的，我現(xiàn)在很土嗎，？我搖了一下何沖說
“對，你現(xiàn)在不是很土，就是一般土吧，”
“那你快說一下，今晚才有話題性的聚集啊”李欣說
“我也想知道，這樣才不會無聊啊，”林瑜說
“現(xiàn)在是你們幾個合一起來準備取笑了是吧”我說
“差不多吧，”何沖又說
“其實，他的土，不是說我們理解中的土，而是我們小時候，經(jīng)常在玩的幾個人，他算是最悶的啦，什么都不接觸。男人嘛，總會喜歡那么一兩樣東西的，不是酒，就是煙，再不是就是女性，喜歡到處泡妞。但是袁讓嘛，什么都不喜歡，如果不是認識，真覺得他是內(nèi)向的人，有病的?！焙螞_說
“依我看，這是悶騷吧?！崩钚佬χf
林瑜也笑起來了
“神評價啊，我們怎么沒想到這個詞呢？”何沖說
“你們也夠了，我這個叫做個性，而且我本來就不喜歡那些東西，”
“所以，你也不喜歡女性羅，難怪跟何沖這么熟悉。原來是對他有意思”李欣說
“我才不喜歡，我是正常的男人。喜歡女的，”何沖馬上補說
“我就算喜歡男的，也不會喜歡你這個了，我得喜歡像那些明星一樣的。又帥又多錢”我說
“你看，這就是悶騷了，還說要喜歡明星?！崩钚勒f
然后，整晚的話題前半段就是在討論我，分析我。
而整個過程中，我發(fā)現(xiàn)林瑜好像有心事一樣。
“你們兩個不知道討論完我沒？還是說需要我給你們兩個認真的分析一下，？”
“行了，不說你了”何沖跟李欣同時說
再坐了一會，大家都在聊一些見聞，還有以前發(fā)生的趣事
“所以，你們決定什么時候離開了，回家了？”何沖突然這樣問
“我可能在下個星期吧，本來是想在這邊過春節(jié)的。但是，估計不行了?！绷骤ふf
“為什么？”何沖問
“因為他爸爸今年想讓她跟現(xiàn)在的老婆一起過春節(jié)?！崩钚勒f
“那你不喜歡跟那個女人過春節(jié)是吧？”何沖說
“嗯，因為我不想我的媽媽覺得我跟爸爸把她忘記了。而且，今年我特別想陪我奶奶過?！绷骤ふf
“那你可以直接說你想在這里陪奶奶啊，至于你爸爸那邊的，明年也是可以啊，反而你奶奶，年齡這么大了?！焙螞_說
“她也想，但是她奶奶也是叫她回去她爸爸那邊。畢竟，父母才是兒女最需要的?！崩钚勒f
“這個事情，我現(xiàn)在也說不好，我也是暫時答應(yīng)了我奶奶，但我希望今年能留在這里吧”林瑜說
“那你呢，李欣。你也是差不多要走了吧？”何沖問李欣
“我還沒有決定，說不好，留在這里陪林瑜呢”李欣停頓了一下，說
“你好像從來沒說過你的家人哦，？”我問
“我的家人，都不在這邊了，都去到國外了”李欣說
“那你應(yīng)該是要到國外的啊，怎么今年在這里了。難不成，你受家人逼親？”何沖看著李欣問
“嗯，你也知道了，我的年齡也不小，每年回去，最離不開的話題，就是什么時候結(jié)婚，雖然他們都到國外了，但還是老思想，總覺得女人就是早點嫁比較好。”
“都什么年代了，還這樣想，如果嫁的得不好呢，受罪的又不是她們，”何沖突然覺得說錯話一樣。
“嫁得好不好，是一回事，如果是自己喜歡的人，嫁得不好，也認了，但如果只是為了結(jié)安婚而結(jié)的，我覺得那不是愛情，而是只是為了找個人過日子?！崩钚勒f
“沒錯，這個我也一樣，現(xiàn)在我奶奶爺爺天天催著我，說要給我相親，介紹，可是我都沒喜歡上，怎么可能結(jié)婚呢！”我說
“是啊，這群老人就是天天催著我們，又不知道我們真的喜歡的是誰。難不成結(jié)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不適合，再來離婚嗎？雖然現(xiàn)在離婚很正常，可是對于你們男的，就沒什么，對于我們女的，結(jié)過婚，離了，根本就不一樣的?！崩钚酪豢跉庹f完
“太對了。我也是要找到我喜歡的人，才可以考慮結(jié)婚”何沖突然看著林瑜說
林瑜突然眼光閃過了何沖。
我想她知道何沖對她的心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