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趙居羅今天夢到的不是烤雞,而是一個美男子。可是似乎總是有一層霧遮擋住了趙居羅的視線,這讓趙居羅多多少少有些煩躁。
趙居羅大著膽子一直向前走,似乎隨著趙居羅的每一步靠近,霧氣便消散了些許。
前面看上去是一片叢林,里面一直在發(fā)著悉悉索索的聲音。趙居羅尋找著聲音的來源,越靠近聲音的來源,地面的顏色越趨于紅色。
但不是血的味道。
趙居羅那雙白皙的手指跟墨綠色的叢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趙居羅突然有些害怕。
恍惚間,感覺自己眼前的霧氣越來越重了,天旋地轉(zhuǎn)。
究竟是夢中夢,還是恍若隔世,趙居羅已經(jīng)不知道了。
窗外仍舊在淅淅瀝瀝地下著小雨,不知道何時才可以停下來,趙居羅有些煩躁地撓了撓自己的頭發(fā),因為今天還約了朋友出去吃飯,但是這種雨天出門實在是太麻煩了。
可就在趙居羅收拾好之后,天氣竟然放晴了。因此,趙居羅的心情得到了一些舒緩。
趙居羅是在電梯口遇見那個美男子的。
那個男人有著優(yōu)越的身高,再加上五官分明,皮膚白皙,真正地是少女收割機!
男人看上去身體有些不舒服。趙居羅扭頭,與男人對視上了。
可是就在只對視了幾秒之后,這個男人竟然直接將趙居羅逼到了一旁的墻角內(nèi)。
“幫幫我?!蹦腥说穆曇粲行┧粏?,聽上去卻讓人拒絕不了。
“什么?”
美色當前,焉有不為所用者?更何況是像趙居羅這樣子色令昏智的人。
于是,男人的臉龐越來越近了。
趙居羅感覺自己已經(jīng)快能感受到男人呼出來的氣息噴灑在自己的臉上了。有些熱熱的,還有些癢癢的感覺。
“小姐?小姐?”
就在趙居羅感覺自己跟美男子之間的距離只有一毫米的時候,突然有人在叫自己。趙居羅有些不滿地睜開眼睛??墒且槐犻_眼睛的趙居羅傻眼了。
正在自己眼前的美男子不正是自己剛剛夢見的那個嗎?
“小姐?”
美男子似乎被趙居羅嚇到了,連忙在趙居羅眼前晃了幾下。
趙居羅總算回過神兒來了,當即說道:“怎么了?”
“是這樣子的,我昨天就跟這邊的老板娘約好了,今天這個位置我定了,所以不好意思,可以麻煩你換一個位置嗎?”
趙居羅傻眼了,這是什么操作?
自己第一次在現(xiàn)實中遇見了帥哥,竟然會是以這種方式!趙居羅覺得自己真的是丟臉丟到了家了,立刻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馬上換個位置?!?p> 趙居羅環(huán)顧了一周,沒有找到老板娘。
“不用找了,白小姐有事情,先離開了?!蹦腥怂坪跻谎劬涂创┝粟w居羅的想法,說道。
趙居羅的臉瞬間都紅了。
但是,為什么這么多的空位,他只要這一個位置?趙居羅想不開,難不成他跟自己一樣,是來取材的?
不,他不是。趙居羅很快就否定了這種想法。
男人身上穿的是當季剛在走秀上展示過的一件衣服。就那么一件衣服,不知道趙居羅需要奮斗多少年才能買上的。再看看眼前這個男人手上戴的表,還有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質(zhì),這些都充分說明了眼前這個男人絕不是一個缺利的人。
那么,難不成是卻名?
似乎感受到了趙居羅打量的眼光,男人突然轉(zhuǎn)頭,直接跟趙居羅對視了起來。在那一瞬間,趙居羅竟然感覺自己的呼吸漏了一拍,似乎是什么抓住了自己的心臟,讓自己的心臟猛地收縮了一下。
不知道對視了多少秒,到了最后,趙居羅竟然感覺這個男人的眼睛是泛著幽幽的紅光的。
男人的臉似乎有些紅,很快就轉(zhuǎn)頭看向了別處。
趙居羅覺得自己不能再呆在這里了,因為她突然覺得今天的事情有些詭異,怎么就會明明上一秒還在夢里出現(xiàn)的人,下一秒就直接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現(xiàn)實世界里面了呢?
趙居羅起身,慌慌張張地收拾起自己的東西。
男人看著趙居羅落荒而逃的背影,竟然笑了笑,站在對面店鋪中目睹了這一切的白小姐,若有所思地皺了皺眉毛。
趙居羅今天回去得比較早,在底樓大廳看見了房東太太跟她的兒子王松。房東太太叫徐嫂,是一個已經(jīng)五十幾歲的女人了,面目慈祥,看著就很是和藹可親。早些年丈夫因為身體不好,便到處借錢,到了最后,不僅丈夫沒有救回來,還欠了一屁股債。最可悲的是,那時候的徐嫂還身懷六甲,那些追債的可不會在意他們是否是孤兒寡母的,依舊追債不停。最后,徐嫂實在是接受不了,只能帶著兒子逃到了南城。也好在南城的人都很樸實,他們對徐嫂沒有太大的惡意,總是會想著他們是孤兒寡母的,他們大多都是很同情她,能多幫襯著點,就幫襯點。
南城的人似乎都喜歡在自家的店門口跟家門口掛上鈴鐺,這樣子每次都有客人或者遠方親友來探訪的時候,他們都能第一時間接收到信息。
“小趙回來了??!”徐嫂手里還拿著掃把,笑著說道。
趙居羅點了點頭,隨后將自己剛剛在西邊街頭買的油酥餅分了一半給她。
王松放下了手里晾到一半的衣服,匆忙走過來,說道:“趙小姐,你太客氣了,每次你回來都會給我們帶很多東西,我們真的是太不好意思了。油酥餅就趙小姐你自己留著吃吧。”
趙居羅笑了笑,眼角向下彎了彎,像個月牙一樣,跟今晚南城的月亮很像。
“不用,我也吃不了這么多。你們幫了我很多,還請不要推脫我。”說完,趙居羅就把油酥餅放在了桌子上,趕緊加快了步伐,上了樓。
趙居羅直接租了半年,所以這個套間只有她一個人進出。因此,套間的很多布置擺設(shè)都是按照趙居羅自己的喜好來的。
套間不是很大,但是對于趙居羅一個獨居女子來說肯定是足夠的。徐嫂給趙居羅開的價格很地道,再加上趙居羅知道了徐嫂的事情之后,便對徐嫂多多照顧了些。
趙居羅放下了包,給自己的手機充電。等到趙居羅洗完澡,拿著毛巾給自己擦頭發(fā)的時候,桌子上的手機震動了。
“喂,安安。”
“囡囡(nānnān),你已經(jīng)去南城一個月了,你還適應嗎?”相較于趙居羅的聲音,這個聲音很溫柔,溫柔似水。
是藝安安打來的電話。趙居羅跟藝安安是打小就認識的小伙伴,算算念頭,現(xiàn)今他們已經(jīng)認識二十五年了。
“安安,你放心啦,我沒什么問題的?!?p> 那頭沉默了幾秒之后,繼續(xù)不急不慢地說道:“我今日去了我小姑姑那里,給你寄了些許你大底會用到的一些東西,我小姑姑知曉我是給你寄東西的,便也給你寄一些東西。”
“那你幫我跟我花姨道聲謝謝?!?p> 那頭笑了笑,隨后說道:“你同我小姑姑還這般客氣做什么,若是被她知道了,估計又該發(fā)火了?!?p> 趙居羅也跟著哈哈笑了幾聲,隨后說道:“安安,我今天看見了一個人,我感覺總是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我又說不上來,是怎么來的這個感覺。”
“你見過他嗎?”
這一次,趙居羅猶豫了一會兒,隨后才支支吾吾地問了一句:“夢里見過的,算嗎?”
“什么?夢里見過的?”
一向都是謹遵著淑女風范的藝安安難得的失了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