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要元旦了,張澤可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具體是怎么說呢?
本來這位仁兄想的是既要在元旦晚會上展露頭角,又要在期末考試中一鳴驚人給林月看,(雖然我知道,他可能是喝了興奮劑后才有這么不切實際的想法),結(jié)果平安夜那晚沒按耐住自己,提前將自己的planA給執(zhí)行了,不想林月根本就不理他,一點兒面子都不給,直接把他拒絕了。(這時候我也要在心里替張澤大兄弟喊個冤叫個屈,林月你好歹給人點兒面子??!你看人家為了追你,把尾巴骨都交代在那兒了。)
這些信息我都是從鄒城那里K來的,我還K來好多像我這種食物鏈底層人不知道的事兒呢!
慢慢的看來,鄒城和以前一樣??!本質(zhì)上還是被我欺負(fù)的小胖子,只不過是他的外表暫時性地迷惑了我而已,自從那天我們“淚眼磅礴”地相認(rèn)后,我就像一只撕開了羊皮的狼一樣,對他展開了“攻勢”,不得不說,有了他在,我感覺每天去學(xué)校都充滿了動力。
就和小時候一樣,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辛欣!你最近皮癢了是吧!這幾天居然一直視我于無物,最近有什么好事兒啊,看你樂的忘乎所以,連回家都不見你了?!毕站局业亩湔f道。
此刻我正在回我家的另一條路的一家便利店門口買雪糕,沒想到一把就被席琳揪住了。
席琳這家伙,惡人先告狀!明明是她每天上下學(xué)都跟在趙格林同志身邊,視我于無物啊!
“嘿嘿嘿,席琳,你怎么在這兒?。 蔽倚ξ膯柕?,帶著一絲心虛的那種。
我猜,今天趙格林同志一定有事,提前被他家長接走了,否則席琳這個見色忘義的家伙幾百年都不知道,辛欣已經(jīng)丟了!
“我,我就是發(fā)現(xiàn),其實這邊的風(fēng)景也不錯,改改路線,換換心情嘛!”我心虛地向四周瞟著。
“你,放,你胡說!”席琳差點兒就要爆粗了。沒錯,這就是為什么我和席琳是好朋友的原因,我們都是“披著羊皮的狼”。
“你散心,一個人吃三根雪糕?。∧阌心敲春梦缚诿??”我的耳朵被揪得更狠了。
她看著我手里的三根雪糕,質(zhì)問道。
“沒想到,小雪還有怕的人??!真是一物降一物??!”躲在暗處的鄒城走了出來,笑著說道。
“你早就來了,還躲在一旁看戲!”我氣憤道。
“小雪?”席琳愕然道。
“嘿嘿嘿,我的小名,我的小名”我“歇斯底底”的解釋道。
之后,我在一個四下無人的地方隆重的對鄒城做了介紹。
席琳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原來你就是辛欣經(jīng)常和我提起的小胖子啊!”
鄒城挑了挑眉看向我,我趕緊解釋道:“可愛的胖子!可愛的胖子!”
在這之后,我將我最好的女性朋友和我最好的男性朋友介紹認(rèn)識了(雖然我們在一個班,不過貌似并沒有太大交集)。我不會擔(dān)心電視劇里的狗血劇情發(fā)生在我身上(譬如什么自己的男閨蜜和自己的女閨蜜奇跡般的對眼了),因為我曉得,席琳同志一心只撲在趙格林同志身上,而鄒城同志嘛!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直覺而已。
大約一周后,張澤終于拖著殘軀歸校了,之前有關(guān)于他的種種傳聞不攻自破,林閑閑同志終于不用整日郁郁寡歡了。
我也不用整日里擔(dān)心老師經(jīng)過時那自帶空調(diào)涼氣的風(fēng)撫摸我的皮膚了。
“尾巴骨好點兒了?”我假裝正經(jīng)的說道。
“怎么樣,小爺回來了,你很開心吧!沒有小爺?shù)娜兆邮遣皇菬o比煎熬,何止是煎熬,簡直是孤獨,寂寞,冷??!”我看他只要不是頭蓋骨碎了,其他任何部位碎了都不能阻止他犯賤。
“呵呵呵!”我用眼睛示意著他趕緊給我閉嘴,林閑閑快用眼神把我殺掉了。
“我宣布,從現(xiàn)在開始,辛欣就是我的鐵哥們兒,誰要是敢給她不痛快,我張澤第一個不答應(yīng)!”張澤拍著我的肩膀大氣磅礴的說道,還順便給了林閑閑一個眼神讓她自己體會。
我呆呆的看向他,仿佛我穿越進(jìn)了武俠小說:“兄弟們,從今以后,辛欣小兄弟就是我親兄弟,誰要是敢給他不痛快的!先過本大爺這把大刀這一關(guān)?!?p> 你傻呀!我寧愿你腦回路里全是《甄嬛傳》也不愿意你以為自己在《水滸傳》里。
我還夢想挽救一下慘破的場面“同學(xué)們,張澤腦子摔壞了,別理他,別理他?!?p> 可貌似我這舉動似乎是把本來只有個黑點的白宣紙全染黑了。
班里一陣嘩然,尤以朱貴同志為首,我感覺,他作為“校報”的宣傳記者,已經(jīng)迫不及待,躍躍欲試了。
最后還是一陣刺耳的上課鈴聲打破了那尷尬的氣氛。
我低聲說道:“張澤,你這次回來是要徹底搞死我啊!”
“不能夠??!我這是在拯救你??!”他還一臉自豪,仿佛做了天大的得意事一樣。
怎一個蠢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