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姨搓了搓手,訕訕地笑了一聲,“那個,我掉了個東西,來找找?!?p> 霓歲歲起身,對她勉強笑了笑,“好啊?!?p> “劉姨,我能問問周姨的情況嗎?”她又道。
她一愣,臉色僵了僵,眼中快速地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霓歲歲發(fā)現了。
“好啊,你問,你問?!?p> “昨天周姨到底是怎么病發(fā)的?”
“那個,就是突然情況就不好了啊,我也不知道?!?p> “醫(yī)生說過,周姨情況惡化時,是清醒的。周姨…她說什么了?”霓歲歲的目光緊緊地看著她,給人一種壓迫感。
“她,…她說…說…她什么也沒說,她剛醒過來還沒得及說什么就被送入了急救室。”她放在兩側的手緊了緊。
霓歲歲心有懷疑,面上不顯。神色自若,語氣淡淡道,“那好,對了,劉姨丟了什么東西,說不定我也可以幫您找找?!?p> 她罷手,“不必了,我自己找找就行了。其實也沒啥,就是一個手鐲。小姐先去忙吧?!?p> “好啊,那我先走了?!蹦逇q歲側過身。
出了病房門,陸朝低聲在她耳邊耳語道,“這個劉姨似乎有些問題?!?p> 霓歲歲平靜的臉色變得有些冷,點了點頭。
“請問,醫(yī)院的保衛(wèi)部怎么走?”霓歲歲隨口問了一個護士。
那護士看了霓歲歲一眼,摘下口罩沖她樂善的笑了笑,“保衛(wèi)部?嗯…那在六樓呢。也就是頂樓。你乘坐電梯上去,往右走,就可以看到了?!?p> “好的,謝謝?!蹦逇q歲回以一笑。
陸朝大抵猜到了她想做什么,但他沒有說話,只一路陪著她上了六樓。
出了電梯,往右走。果然看到了保衛(wèi)部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沒有關,微微留著一個縫,霓歲歲正準備伸手敲門時,一雙修長白凈的手已經先她一步敲響了門。
“進來吧?!鞭k公室里傳來應答聲,粗獷的聲音里透著隱隱的豪邁。
“你好,是這樣的。昨天我和我女朋友來醫(yī)院看住院的家屬,但是從醫(yī)院回去后我女朋友的東西掉了,不知道方不方便調個監(jiān)控看看呢?”陸朝又先她一步開了口。
“行啊,看吧?!彼鹕恚I著霓歲歲和陸朝往辦公室內的內室走去。
霓歲歲沒想到他問都不帶問的就一口答應,事情進展的如此順利。
室內的的監(jiān)控顯示大屏幕上顯示著醫(yī)院各個角落的畫面,看得人有些繁雜。
保衛(wèi)的大叔指了指監(jiān)控畫面,“喏,你們想看昨天什么時候的,幾樓的,我給你們調?!?p> “下午三四點左右,三樓。麻煩了?!标懗⒅O(jiān)控大屏幕道。
大叔一頓操作后,把面前的電腦轉向了霓歲歲和陸朝面前。
眼前電腦上出現的畫面赫然是昨天下午三點的監(jiān)控畫面。
下午三點走廊里的畫面里似乎很安靜,大多時候走廊里沒有什么人,只偶爾會有護士拿著醫(yī)藥物品路過。
陸朝放在鼠標上的手指輕點,畫面拉快,拉到三點十分過五秒時,三樓的畫面里出現了霓歲歲熟悉的人。
陳琳從病房拉門出來,在黑白色的監(jiān)控里,她臉上的神情冷漠得有些猙獰,出了病房,她一路走得極快,快速的消失在了監(jiān)控畫面里。
她走后不久,劉姨就從廁所出來,進入了病房。然而不到三分鐘,立馬有護士慌急地趕了過來。
應該就是此時周姨的病情惡化了。
可陳琳為什么會單獨去看周姨呢?平日里周姨和陳琳的關系就是一般的雇主和工人的關系,甚至因為周姨和霓歲歲的關系親昵,陳琳雖口上不說,暗地里卻是有些不喜周姨的。
那她更沒有理由去看周姨。
本來周姨出事時,陳琳第一時間給她找了護工,霓歲歲就覺得奇怪,只是那時她并未怎么放在心上,現在卻越來越來覺得此間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