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歲歲握著他的手一僵,緩緩道,“這…也太快了吧?”
他們也只是才確立關系一天,這么快就去他家…見父母?
陸朝瞧著她微微驚異又忐忑的臉色,知曉她是誤會了。他卻并沒有解釋,反是起了存心捉弄的心思。
“不快?!彼垌钌?。
反正她都是他命定的唯一。
“你是我媽喜歡的類型,她會喜歡你的?!北粩_了心神的霓歲歲絲毫未注意到男人眼中一閃而逝的戲謔。
她心里一咯噔,忙甩開了他拉著她的手,急道,“不行,不行。這太突然了。我什么也沒準備,而且……”
她看了一眼兩手空空的自己,低嚀道,“哪有去見父母什么也不買的?”
陸朝笑著去牽她的手,卻被她躲開了。
“好了,不逗你了。我家就我一個人。我沒和父母住?!?p> 他拉住她的手,在她耳邊低聲笑道。
霓歲歲臉一紅,氣惱地打掉了他的手,“你又騙我!”
怪不得他就這么將她帶來,當真什么都不買。
就說怎么可能真見父母空著手上門的。
陸朝又來拉她的手,霓歲歲往身后藏,他也往她身后伸。
掙扎了幾下,手還是被他牢牢地握住了。
“叮…”
電梯打開,十二樓到了。
他牽著她往外走,霓歲歲沉默不語的跟著他。
往走廊里走了一段路,他停在一扇門前,拿出鑰匙打開門,拉著霓歲歲進了屋。
這屋子里采光很好,明亮整潔,卻有些空落落的。
屋里除了家具外什么也沒有,玄關處連一只鞋都沒有。
霓歲歲還在疑惑時,陸朝湊到她耳邊問道,“你覺得怎么樣?”
霓歲歲如實回答,“很好,采光效果很不錯。”
聽她如此說,陸朝也滿意一笑,將手中的鑰匙遞到她手里,“它以后就是你的了?你搬來這里住吧?”
“給我的?那你住哪兒?”她又看了一眼設施齊全卻無任何居住過跡象的屋子道,“這不是你家吧?”
“嗯?!彼c頭,又道,“我在你的隔壁?!?p> 霓歲歲把鑰匙還回了他手里,“我不想搬來這,我以前那兒挺好的。”
而且這樣高檔的屋子,一看就不便宜,霓歲歲現在的工資就比普通的工薪階層略高了一點,根本就負擔不起這樣的高檔房屋。
若是以前,她還是霓家的小姐,瑞世集團的千金,自然是不用憂心錢財。但如今她既已離開霓家,就自然不能再花霓家的錢。
陸朝看著手中被她塞回來的鑰匙,一雙狹長的劍眉擰在了一起,“歲歲,我是擔心你。我怕他再來糾纏你。我不放心你。你知道嗎?”
霓歲歲微愣,自然知道他說的是誰,隨即又寬慰一笑,“沒事的,我以后避著他,再說不還有你嗎?”
他不放棄,繼續(xù)勸道:“歲歲,這間屋子是我當時連同隔壁一同買下來的,反正空著也是空著,你住進來也算物盡其用。”
在一棟樓買兩套房子?當她傻?。?p> 看她一臉的不信,陸朝語氣嚴肅又正經的解釋,“當時我隔壁住的是一對夫妻,天天在家吵架,我嫌太吵了,于是就花了雙倍的錢把這間房買下來,讓她們搬了出去?!?p> 霓歲歲:“……”
果然陸總裁還是陸總裁,真不愧是大老板。
霓歲歲沉默,沒表態(tài),但陸朝知道她是不愿意搬過來的。
他不死心地再問了一句,“你當真不愿搬過來?”
霓歲歲堅定地點了點頭。
既然這房子是他買下來的,倘若霓歲歲搬過來了,那他多半不會收她的房租,但她也不愿意白住。即使他們現在的關系是男女朋友關系。
但她還是有她的原則的。
“好吧”陸朝雖失望,但也不愿違背她的意愿,強迫她。
同時,他也在心里暗暗地下了另一個決定。
“不如去我家吧?我做飯給你吃,吃完我們再出去?!彼虚_這個話題,另提議道。
“好啊。”
“陸總還會做飯?”霓歲歲語氣懷疑。
他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然,“以前不會,后來自己出來住,就勉強學了一點?!?p> 他以前還是陸氏集團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大少爺時,自然從來不會去操心這些。
后來他離開陸氏,自己出來打拼創(chuàng)造了風華,這些年來一直都是一個人,身邊也沒有請阿姨,便也學了一些生活方面的基本技能。
看著陸朝從門口玄幻處拿出了一雙女士的拖鞋,她故作驚訝的質問道,“陸總的家里竟然會備女士的拖鞋,難道陸總金屋藏嬌了嗎?”
他彎腰將鞋放在她的腳下,又蹲下伸手欲替她換下腳上的涼鞋,霓歲歲的腳幾乎是下意識地往后縮,“我自己來…”
他抓住了她縮到一半的腳,聲音沉悶低啞,“別動。”
霓歲歲一頓,他順勢脫下了她的鞋子,聲音從他嘴里吐出,含著揶揄,“我倒是想金屋藏嬌,奈何美人連我家對門都不肯住?!?p> 說話間,他已換下了她另一只腳,穿在腳下的兩雙拖鞋里,大小很合適,不大也不小。
霓歲歲想起了在車上那次,他買的那雙大碼拖鞋。
進屋,陸朝打開了電視,把她摁在沙發(fā)上,又切了一盤水果。
“陸夫人就坐在這里,為夫暫去廚房忙碌?!彼Φ?。
聽到他的稱呼,霓歲歲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這人現在越發(fā)的沒臉沒皮了。
陸朝眼中的笑意卻越來越深了,他用桌上的牙簽叉起了一塊水果,喂到她唇邊,霓歲歲張口欲咬。
措手不及,毫無預料間,男人竟將手中的水果送進了自己的嘴里。
隨后疾速地堵住了霓歲歲伸過來的唇,唇齒相交間,霓歲歲嘗到了一股水果特有的清香與甘甜。
對這方面,他是越來越來得心應手了,霓歲歲驚嘆他進步的神速。
大概男人對這方面都比較有天賦吧。
一吻作罷,霓歲歲心都亂了。他伸出舌尖舔著唇瓣,意猶未盡的模樣又是魅惑無比。
看著靠在自己懷里香軟無力,氣息微微凌亂的女人,陸朝的眼眸里醞著的溫柔仿佛能滴出水來。
心亂的人,又豈止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