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莊塵那一記拼盡全力的“斷子絕孫”腳。
那蒙面人蜷縮著身子,雙手死死捂著那重要部位,已然沒有了絲毫生機。
這一幕看得孔尚樂胯下一涼,兩條腿不自覺的向里靠了靠,本能的與莊塵隔著一段距離。
“哎,你本來是有絕對優(yōu)勢可以殺了我們兩個的,怪只怪你自己太容易被情緒左右,而且過分貪婪,完全只看到眼前利益卻忘了背后襲擊你的利刃!”
莊塵瞥了一眼蒙面人的尸體,表情如同在看一個肉塊一般,充滿了冷漠。
“老弟,一個洗髓境中期居然只負責一個雜劇院,這里的水很深啊。
我們在這里留的痕跡過多,只怕會引火燒身??!”
孔尚樂凝視著這一地死尸,眉頭微皺,他剛剛才經(jīng)歷過殺氣和眾多尸體的洗禮,難免有些不太適應(yīng)。
至于莊塵,只要不見血,他完全可以自我催眠這幫狗東西只是睡著了。
“孔兄言之有理,竟然能派一個洗髓境管理一個雜劇院,只怕是雜劇院對敵方而言地位不??!”
莊塵托著下巴,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厲色,迅速下了決斷,“孔兄,為了小丫頭片子,你去把那些關(guān)起來的小家伙放了,我來放火燒了這烏煙瘴氣的地方!”
“額!”
孔尚樂聞言,滿臉黑線,你丫的也比人家大不了幾歲吧,還什么為了小丫頭片子!
你還不是怕自己引火燒身,貪生怕死也能說的如此冠冕堂皇,果然臉皮之厚標槍難闖!
如果某人聽到孔尚樂如此誹謗自己,一定大呼冤枉!
其實他這么說只是希望他看在小丫頭片子的份兒上更賣力的干活罷了。
畢竟就這件事初衷,孔尚樂的恨意絕對比自己大!
“那行,為兄去了!”
孔尚樂帶著滿頭的豎線,步入地牢,將一個個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孩童給救了出來,并且給每個人發(fā)了一張銀票,在他們的感激聲下催促著他們四散而去!
靠,上次記得這老小子對著我哭窮,這放眼望去也有千百人,一人一張,大手筆?。?p> 以后老子寧可相信這世上有鬼,也不信這老小子沒錢!
看到自己的“金主”將銀票大把大把往外拋,莊塵抓著火把,心中一陣吐槽!
當看到最后一個小鬼,哦不,孩子從自己身邊拿著金晃晃的銀票走過之后,莊塵將火把扔進了劇院,隨后拉著孔尚樂飛速逃離。
兩個縱火犯就這么灰溜溜的逃離了作案現(xiàn)場。
二人走后沒多久,沖天的火光就驚醒了周圍熟睡的人們,走水聲,哭鬧聲,救火聲夾雜在一起,好不熱鬧。
可就算眾人齊心協(xié)力,然而依然沒有能夠挽救劇院被大火吞噬的命運。
無奈之下,大家只得四散離去,令所有人慶幸的是,幸好劇院在東坊盡頭,住戶與他離的很遠,因此沒有給人們造成實質(zhì)性的損失。
明亮的月光被熊熊大火所帶來的沖天黑霧給蓋上了一層暮色。
在大火的吞噬之下,諾大的劇院化成了焦土。
兩個“縱火犯”在這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出色的完成了“殺人放火”的任務(wù)!
大約在一刻鐘之后,四個黑衣人出現(xiàn)在劇院前,此時大火已然沒有了之前那般的猛烈,但燒焦的木頭上依然有所存留。
明亮火光映照在四人臉上,給每個人都帶來了一層陰影。
“完了,全完了!”
一個黑衣人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嚎什么!”
為首黑衣人二話不說,對著哭著那位上來就是一巴掌,平靜的看著如同蛇一般扭動的火焰,一臉頹然,抱著一絲僥幸道,“去看看還有沒有什么線索留下吧!”
四人撲滅了殘存在木頭上的火焰,在燒焦的現(xiàn)場上一陣搜尋,這火焰實在太大,大到一點痕跡也沒留下。
翻箱倒柜的四人一無所獲,還被搞的一陣灰頭土臉。
“哎,幾年的努力就這么沒了!”
黑人嘆了口氣,對其他三人道,“天不干地不燥,還沒雷鳴電閃。
這場大火來的蹊蹺,而且道忠一身洗髓境中期修為,就算漫天大火也依然困不住他,然而此刻還不見他回來復(fù)命,估計是折在里面啦!”
“大哥,他會不會畏罪潛逃了!”
“不會,道忠他是我從小培養(yǎng)的,花了30年才到洗髓境中期。
雖然比不上諸子百家的天驕們,在一般人的修煉速度來看也算是快的了。
我對他有傳功授業(yè)之恩,他怎么會畏罪潛逃,他很清楚就算他逃也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
“為今之計該當如何!”
“回去復(fù)命吧!”
眾人聞言,皆是一陣沉默,事已至此,自然是罪責難逃,此刻回去請罪才是最重要的!
念及到此,也不做停留,四個人四散而去,大街又恢復(fù)了平靜。
而我們的兩位縱火犯呢,在放了人生中第一把大火之后,毫無疑問這兩個貨是感到十分刺激興奮的。
為了擺脫這份刺激,他二人分開各自繞了十幾條彎路才又從窗戶溜進到了酒樓之中!
“樂哥哥!”
小女孩一見到孔尚樂回來,就迫不及待抱住了孔尚樂的腰。
看得某人心里罵了幾十遍禽獸!
“喲喲喲,這才幾個時辰的功夫啊,大哥哥都不叫了直接叫樂哥哥了,孔兄以前我咋沒看出來你這么能撩呢?”
莊塵倚著門墻,用著抑揚頓挫的語調(diào)來抨擊這在他看來極為禽獸的一幕,說的二人面紅耳赤,低頭不語。
“洗你的澡去!”
孔尚樂被激得惱羞成怒,隨手抄起一條毛巾扔在了莊塵的腦門上,惹得小女孩咯咯直笑。
“行,我洗澡去,不打擾你們兩個親親熱熱!”
莊塵拿過毛巾,沒好氣的搭在自己肩上,走到浴室門口突然回頭道“孔兄,她十四歲不到,你可……”
“滾犢子!”
看著灰溜溜的奔進澡堂子的莊塵,小女孩一臉的疑惑,扯了扯孔尚樂的衣襟,問到:“樂哥哥,大哥哥說什么我十四歲不到,我明明已經(jīng)十四了呀,這還是那個壞人罵我時候我才知道的?!?p> “清濡,我以后絕不會讓人欺負你!”
孔尚樂揉著小女孩頭,把她的頭發(fā)柔的亂糟糟的,眼神中充滿了柔情。
“清濡,這是我的名字嗎?”
小女孩感受著孔尚樂的手帶來的溫暖,心里一陣甜蜜。
“是啊,我之前答應(yīng)過你,回來就給你我名字啊,你喜歡嗎?”
“嗯,我要和哥哥姓,我以后就叫孔清濡!”
“樂哥哥,剛剛大哥哥想要說什么呀?”
“清濡乖,那個大哥哥一肚子壞水兒,說啥你也別信!”
“哈~欠~,格老子的孔尚樂又在罵我!”浴室里,泡澡的某人發(fā)出了一聲暗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