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在哪兒???”
莊塵悠悠醒轉(zhuǎn),但覺四周風(fēng)景不斷變幻,冰冷的雨水無情落下,拍得他生疼,也帶走了昏昏沉沉的狀態(tài)。
揉了揉惺忪的雙眼,環(huán)顧四周,他發(fā)現(xiàn)自己正趴在一個肉球之上,那肉球體積巨大,光是一側(cè)的面積就有他一倍!
這是什么怪物!
莊塵大駭,開始拼命掙扎。
“少爺,你別鬧騰了,趕快走吧,再不走就沒命了!”
好家伙,這玩意兒還會說話!
莊塵試圖掙脫,奈何身下的這個東西將自己勒得很緊,完全動彈不得,這讓他更加害怕了。
身為一個“長在國旗下,人在春風(fēng)里”的唯物主義者,他的理智告訴他眼前景象一定是在夢境之中,就算是給自己兩下也不會帶來任何疼痛!
“嘭!嘭!”
伴隨著清脆的聲響,某人的腮幫子紅了一片,襲來的疼痛讓他不得不面對眼前的現(xiàn)實。
這一切的一切竟都是真的!
莊塵心中充滿絕望,此時他突然想起馬老師的至理名言“世界的一切都是可知的,不可知那只是因為人類還沒有認知他們的手段!”
感情這“手段”讓我碰上了!
罷了罷了,左右逃不過一個死!他認命了!
既然這鬼怪都有了,那么什么地府,六道輪回之類的還遠嗎?
莊塵閉上雙眼,振振有詞地念叨著什么“無量天尊,阿門,愿真主保佑你,阿彌陀佛,物質(zhì)決定意識,意識反作用于物質(zhì)”的話語,畢竟他也不知道哪尊是真神,臨死抱佛腳念叨念叨,指不定能讓他上天堂。
心如死灰之下,他的膽子也大了起來,對身下的“怪物”道:“那個怪物大爺,你等下能不能給我一個痛快,這樣你吃的舒心,我死的安心,咱們‘互利共贏’,對彼此都好!”
“少爺,你這都說的什么呀,怕是昨天酒還沒醒吧,小人是你忠心耿耿的仆人——張三啊!”
“張三?!”
莊塵反復(fù)念叨著這個名字,腦海中不由飄起“法外狂徒”四個字來,不免感到有些好笑。
仔細的打量著這個“肉球”一般的“迷之生物”,他這才發(fā)現(xiàn)這哪里是什么怪物,分明是一個噸量驚人的大胖子。
“臥槽!”
莊塵震驚了,心里小劇場不斷:這個胖子到底是吃的啥才能變成這個樣子!他這么胖的一個胖子他的雙腿是多么厲害才能支撐起如此龐大的身軀??!還有就是他是怎么做到這么胖還能跑的這么快的?
對了,剛剛這個胖子好像叫自己“少爺”,這不對啊這個,我祖上八輩兒貧農(nóng),省吃儉用之下才攢出我這么一個大學(xué)生,這個詞兒和自己八桿子打不著啊,我到底在哪兒,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也許是某天看不下去了,一陣刺痛襲來,拆了某人的小劇場!
片刻之后,莊塵大腦中就多出了許多本不屬于他的信息!
原來我這是穿越了!
莊塵悲喜交加,一時之間情緒莫名,不可言說!好在他是個適應(yīng)能力很強的人,很快就熟悉了自己的角色和定位!
“張三,你小子被小爺跑什么,快停下,本少爺有腿,能自己走!”
經(jīng)過記憶的提取,莊塵知道這身體前主是個超級家族的大紈绔,這讓上輩子窮怕了的某人頓時感到神采飛揚,內(nèi)心感謝了老天爺八百遍智慧也不忘裝模作樣,畢竟這個世界是個戰(zhàn)力爆表的存在,那可是有“奪舍”一說的,要是被人察覺可就蛋糕了!
“哎喲,我的少爺,都這時候了你就別撲騰了,再不走就沒命了!”張三見到他囂張跋扈的模樣,心里安定不少。
少爺還是那個少爺,剛剛還以為他喝酒喝傻了連自己都不認識了,到時候自己可怎么更大少爺和二小姐交代呀!
“放P,誰敢要本少爺?shù)拿≈辣旧贍斒钦l嗎!連當(dāng)今圣上都拿小爺沒轍,他個忘八端是不是嫌命長活得久??!張三,給小爺開回去,小爺要大殺四方!”
莊塵“氣呼呼”地擼起袖子,心中掀起巨浪!
從剛剛提取的記憶中他了解到他這個家族可不是那些小門小戶的家族,而是大名名鼎鼎諸子百家上三家道家莊子一脈!妥妥的開國元勛,世界頂級,究竟是誰有這么大能力,居然能讓他這個堂堂嫡系三少跑路!
“別說了少爺,來的人是孔老爺子,他老人家已經(jīng)發(fā)話了‘交出少爺,否則就滅了莊氏一門’!所以咱們還是逃命吧,回去那是死路一條!”
張三心態(tài)有些崩,真不知道上輩子是造了哪門子孽,碰上了這么一個活祖宗!
莊塵則比張三有過之而無不及,因為他前主記憶深處的恐懼被勾起來了!那是這小子十五歲的時候,拉著人家孫子借九出十三歸逛青樓,被這老爺子發(fā)現(xiàn)了一頓好打,一年半載都下不來床!
至于他這么囂張的人為什么就這么忍氣吞聲,原因就是這老爺子是真惹不起啊!武力值強悍不說,身份那可是諸子百家上三家之首儒家孔子一脈目前的老祖宗,門生故吏遍布朝堂!只要惹了他,管你多么牛逼的存在,第二天保管你名聲臭大街,更有甚者祖墳都給你揚了!
也就是那次,某人的惡名徹底傳揚開來!為此莊家做了多少努力都無濟于事,沒法子,話筒捏在人家手里,你能咋滴!氣的莊家大少又把莊三少打了一頓,實在是悲慘之極!于是孔家就在莊三少那里上了黑名單,見到就躲得遠遠的!
草!這小子這是又干啥了,那老爺子要他的命!
莊塵感覺到自己的美好人生已經(jīng)漸行漸遠了,取而代之的是生死存亡!按照儒家的門風(fēng),如果不是你做的太過的話他們頂多就是使筆如鐵,噴噴你,絕不可能做出這么出格的事情來!鐵定是這小子干了什么事情把孔家徹底激怒了!
心中默默問候了他八輩祖宗!莊塵深呼吸一口氣,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唉,真是飛來橫禍啊!”張三搖搖頭道,“現(xiàn)在想想少爺啊,你當(dāng)初就不該和孔二公子去喝那場酒??!”
“喝酒!”
莊塵有些懵逼了,按這小子見著孔家就躲的尿性,他怎么可能去和孔家二公子喝酒呢!
順著腦海中記憶搜索一番之后,他回憶起當(dāng)天的場景:
原來,這紈绔子當(dāng)天正準備逛青樓,結(jié)果被這孔二公子看見了!他當(dāng)時想跑沒跑掉,于是被強逼帶他進行了青樓一日游,然后就回去了。
這沒什么特別奇怪的事情啊,怎么突然就喊打喊殺的呢?
見莊塵久久沒有回聲,張三猜到他在疑惑,回答道:“就因為喝了那場酒,孔二少爺當(dāng)天就身中劇毒,昏迷不醒了!而且孔家的醫(yī)者也驗過了,沒有外傷!那只能是酒里有毒了,而當(dāng)天喝酒的就你們兩個人,少爺沒事兒,孔二公子卻糟了難!所以……”
“所以他們理所當(dāng)然的認為是我給孔二公子下毒?!草!”莊塵聽罷,將張三那油汪汪肥肉拍得晃了三晃,“他們是蠢豬嗎,看不出來這是明目張膽的誣陷嗎!那時就我們兩個人喝,我會那么傻逼的去投毒嗎?那不是擺明了告訴人家那是我干的嗎!”
“會!”張三狠狠地點了點頭,開始列舉莊塵的罪狀,“少爺十六歲生日那天,當(dāng)著公主的面將她喜歡小狗踹飛,并且大言不慚道‘記住了,踹飛你家狗的莊家三少,不服隨時來找,能砍頭算我輸’,結(jié)果惹得皇家大護法親自出動將少爺帶到宮里在孔老爺子監(jiān)督下打了80棍!
一周過后,少爺?shù)侥覚C關(guān)城做客,將近50年的設(shè)計圖紙毀于一旦,并寫下‘莊三少到此一游’!之后墨家發(fā)出告示‘莊塵與狗不得入內(nèi)!’
還有……”
“停停停!”莊塵以手扶額,深深產(chǎn)生了種無奈感!
這小子還真是個敢作敢為的“真漢子”啊!
“確實,這些都是我干的,但是孔家我總不敢惹吧,還傻了吧唧的下毒,我有病??!”
“這個雖然如此,但當(dāng)初少爺可是說了不少狠話,畢竟少爺有一個優(yōu)點就是‘言出必行’!”
張三說這話的時候心中默默加了一句“唯一的優(yōu)點”!
我謝謝你,這個優(yōu)點真是太好了!
莊塵有些絕望,他心里清楚自己確實是被陷害的,很明顯自己的穿越就是因為當(dāng)初前主被人給毒死嘛,要是沒這出那可就是雙殺!
現(xiàn)在好了,一場雙殺因為自己的原因變成了嫁禍,讓本來就混濁的水變得更渾濁了!
這真是蛋糕他媽給蛋糕開門——蛋糕到姥姥家去了!
更可憐的是,本來莊家沒啥事的偏偏因為自己的緣故要遭受滅族之禍,屬實是無妄之災(zāi)!
反正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再死一次也沒什么!但是別人是無辜的,不能讓他們跟著我遭殃!
想到這里,莊塵猛錘了一下張三的背,沉聲道:“張三,我們回去!”
“可是少爺……”
“沒什么可是!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難道要讓別人替我們頂雷嗎,縱使我們活下來,良心能安嗎,回去!否則我就死在你面前,要知道你少爺?shù)膬?yōu)點就是‘言出必行’啊!”
“別別別,少爺……小人這就回去!”
雖然是去送死,但張三還是第一次覺得自家的少爺身上出現(xiàn)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氣質(zhì),而且它的源頭居然是來自他提到了和他十八年生活八竿子打不著的“良心”。
討厭鬼喝涼水
第一次寫玄幻,文筆不好多耽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