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不趕緊哄好,萬一柳然要請假休息幾天,他不是要忙死累死。
于是尹天‘卑微’的道:“沒人這么覺得,這么覺得的人一定是個人渣,你說是吧?”
后半句是對馮蒙說的。
馮蒙忙不迭的點頭。
“真沒用,將來肯定是個粑耳朵!”尹天又腹誹了一句,然后滿臉堆笑的對柳然道:“你放心,我從來沒這么認為過?!?p> “誰知道呢?”柳然還是陰陽怪氣的樣子。
按照尹天對她的了解,柳然起碼還要保持這狀態(tài)一個小時左右。
不行,不能這么下去。
尹天目光無意識的巡過桌面,忽然看到葉天忘記帶走的手機。
他眼睛一輛,獻寶似地拿起葉天的手機,對柳然道:“快看,這是我們要買的飛機,我知道你的風格喜好,特意選擇了外國中世紀的風格,你看看喜不喜歡。”
說著,他連忙解鎖手機,遞給柳然。
葉天的手機密碼他早就知道。
柳然冷哼一聲,眼皮輕抬看了一下屏幕。
半晌才點頭道:“還不錯,這是毛國富豪奧格列夫的那架文化復興號吧,算你有心了?!?p> 聞言,尹天一愣,問道:“文化復興號?”
柳然道:“就是照片上的這架飛機啊,毛國富豪奧格列夫前年從灣流訂的,據(jù)說花了差不多五億,極其奢華。”
“一般人壓根不知道這架飛機里面的內飾是什么樣的,奧格列夫也沒有公布過,我也是看朋友圈,有個同學跟她老板去毛國談生意,坐過這架文化復興號才知道的?!?p> 尹天問道:“有沒有可能,這不是文化復興號,而是相同內飾的其它飛機?!?p> 柳然仔細端詳了一下屏幕,搖頭道:“幾乎不可能,這種頂級私人飛機,都是訂制的,個人風格很濃烈的,哪會有愛好品味都和奧格列夫一模一樣的富豪出現(xiàn)?!?p> “每一架頂級的私人飛機,其內飾都是互不相同的,不可能有兩架內飾完全一樣的私人飛機出現(xiàn)?!?p> “你真的確認這是奧格列夫的文化復興號?”尹天再次確認了一遍。
柳然察覺到不對,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點頭道:“當然可以確定,我比較喜歡這種風格,當初和我那個同學討論過,她發(fā)了好多照片給我呢。”
“我知道了。”尹天點頭,眉頭緊鎖起來。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葉天的說法是,灣流和他說照片上的飛機是一個富豪破產(chǎn)前訂下的,所以可以便宜出售給尹天。
但聽了柳然剛剛的話,很明顯,這架私人飛機壓根就是人家毛國富豪前年就買走的。
和灣流的說法完全不同。
難道是奧格列夫太喜歡自己的飛機,于是又訂了一架完全相同的,然后在還沒交付的時候就破產(chǎn)了?
尹天立刻用手機查了查。
沒有的事,人家奧格列夫好端端的。
人家可是寡頭,哪那么容易破產(chǎn)。
尹天破產(chǎn)人家都不會破產(chǎn)。
見他思索的模樣,柳然沒說話了,在沙發(fā)上坐下,并且對馮蒙打了個手勢。
馮蒙知趣的也坐下不出聲。
尹天拿起手機,正想給葉天打個電話,剛解鎖才想到自己手上的就是葉天的手機。
他立刻拿起固話,通知前臺道:“看見葉天立刻讓他來我辦公室找我?!?p> “是?!鼻芭_妹子用甜美的聲音答應道。
這時,柳然才問道:“怎么了?”
尹天想了想,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將事情的前因后果說了一遍。
然后他道:“這事不對勁,我想讓天兒幫我試試,驗證我的一個猜想。”
柳然聽完,面色也嚴肅起來。
她又不是傻子,當然能看出尹天也看出的問題。
三人等待起來,不過也沒等多久,就十來分鐘后,葉天就滿頭大汗的過來了。
“哥你找我,對了我手機忘你這里了。”葉天道。
“先擦擦汗?!币熘噶酥缸雷由系募埥?,然后問道:“你和灣流的經(jīng)理聊了沒有?”
葉天點頭道:“聊了,已經(jīng)談妥了,意向合同都簽了,那經(jīng)理剛走?!?p> 尹天立刻將他的手機遞過去,道:“馬上給他打電話,就說你覺得價錢還是高了,希望能在現(xiàn)在的基礎上再降價一億?!?p> “啊,這殺價也太狠了,對方不可能同意的?!比~天忙道。
“照辦就行了?!币烀C然道。
聞言,葉天立刻開始執(zhí)行。
他雖然比較逗比,但是不是傻子,一看尹天這樣,就知道肯定有內情。
很快電話打通,葉天直接和對面的人用神州語交談起來,表明了自己要求降價的想法。
他本以為對方會直接拒絕。
畢竟現(xiàn)在這兩億多的價格,就已經(jīng)夠便宜了。
那可是灣流的g650,頂級的公務機,兩億怎么可能夠。
現(xiàn)在又要在兩億的基礎上再次降價一億,這大刀砍得太狠了。
不料,對面的經(jīng)理只是猶豫了一下,便道:“我需要向我的上級請示?!?p> 居然沒拒絕?!
葉天驚了,回過神來忙道;“當然可以。”
掛了電話,葉天問道:“咋回事???”
“等會兒再說,等電話吧。”尹天道。
馬路上的一輛車上,一名白人男子惱火的用丑國語罵了一句臟話。
他在灣流干了這么多年了,從來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富豪,居然砍價砍得這么狠。
他真想說一句,買不起你丫別買啊。
只是想到大老板給他的指示,他只能強行讓自己忍了下來。
平復了一下心情,這名經(jīng)理撥打了越洋電話,直接聯(lián)系上了自己的大老板。
將事情和對方說了一遍后,這名經(jīng)理道:“老板,我建議直接拒絕他,并且將這人拉黑,以后再也不和他做生意了,他的吝嗇堪比葛朗臺。”
不過灣流的老板卻并未有采納這個建議,而是問道:“你邀請他來我們公司實地考察那架飛機了嗎?”
“還沒來得及,我本來打算在他們繳納訂金之后再發(fā)出邀請的,大概明后天就行?!?p> 聞言,灣流老板毫不猶豫的道:“那就答應他?!?p> “好的,我這就去拒……什么?”經(jīng)理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