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刀
木琉季滿臉無措地看著席巴,她終歸還是害怕這件事情,她沒有想到這會來的這么快。明明她才2歲不是么。她很想拒絕,但是席巴不說話就那么直勾勾地看著她,態(tài)度顯而易見,木琉季慌呀。她骨子里還是想要以和為美的好市民。
“木琉季,這是你無法逃脫的命運。你必須要學會殺人,不然剛才的場景會一次次的出現(xiàn)?!毕屠淠乜粗@個滿臉抗拒的孩子。這個孩子天賦極好,心腸卻不夠堅定。也就是剛才為何她沒有將這個念力其實差不多的敵人給殺掉就是最好的證明。
木琉季抖了抖,她明白席巴的意思。木琉季顫抖著伸出手接過那把匕首。她的心跳比剛才還要快,都能夠看見自己那不聽顫抖著的手臂。她很害怕。她自己明白,從自己來到這個世界,自己降臨在揍敵客家,她就沒有回頭的余地。一直以來,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席巴見木琉季接過了匕首,將全廢了的那個人丟到木琉季的面前。木琉季忍不住兩只手握住了匕首,不讓自己的手過分的顫抖著。她看著那個瞪大眼面露哀求的敵人,她故意不去看他。
木琉季看著那個男人,咬著牙。木琉季對準了他的脖子,用力的揮下,鮮血的那份灼熱感,以及這個人尸首在自己面前分離的場景。讓木琉季臉色慘白,。這就是殺人的感覺么。木琉季知道自己殺死的這個人也許不是什么好人,,她不想當小白花,膽子卻也沒有這么大。她的視線里全是紅色。
“他是通緝D級的犯人,誘拐了數(shù)不清的孩子,讓無數(shù)家庭支離破碎。”席巴伸手拍拍她的小腦袋,淡淡地開口,“我們要做的,就是收錢去殺死任何的目標,你一定會遇到比我還要厲害的目標。懂了嗎?”
木琉季噙著眼淚,他知道席巴的意思。抬起手,看著兩只手、衣服上全是這觸目的腥紅,剛才還未散去的感覺,就好像再現(xiàn)。眼眶里的眼淚,終究還是落了下來。
席巴伸手帶著她在這棟別墅用熱水替她清洗身上的痕跡,也不知道從哪里找了一套新的成年的衣服,暴力的將它撕成木琉季能夠穿的大小,然后遞給木琉季讓她一個人去更換。
木琉季走出來,看著抱胸站在那里的席巴,后者注意到她的視線,轉(zhuǎn)過身:“那么你還要去看你的朋友么?!?p> 木琉季拘謹?shù)刈チ俗ツ枪房械囊路?,點點頭:“恩?!?p> “那么走吧。我將你送過去之后,就去下一個任務目標,你若是想要回去,聯(lián)系老宅,讓管家來接你?!毕偷脑捵屇玖鸺俱读算?。他這是放自己離開了?!
“但是,你和你的那個朋友的事情弄完了,就要回來?!毕涂闯隽四玖鸺镜暮闷妫匮a充,看著那被說出了心中所想的木琉季,“你還小,適當?shù)某鋈プ咦邔δ愕某砷L也有好處?!倍?,她的念力基礎(chǔ)其實已經(jīng)打下,而心境上的修煉,待在枯枯戳山,對她并沒有多少的提升。至于殺人這種東西,席巴也是過來人,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一定會習慣的。
木琉季點點頭:“恩,我知道的。”
“那么我送你過去,之后的事情,你自己決定。”席巴提起木琉季的領(lǐng)子,抬起手,將她托著,大步離開。
木琉季心安地窩在席巴的懷里,看著周圍急速穿過的樹木,都成了N道殘影,突然她想起了什么:“爸爸,你說好了,要給我買巧克力球的?!?p> “放心,你回來的時候一定會看見?!?p> “還有,爸爸等我回去我一定要告訴爺爺你怎么安慰我的?!蹦玖鸺竟闹樑磁吹拈_口,有席巴在身邊,這種心安感覺讓那種心悸不那么明顯,于是她這才回想起剛才席巴安慰自己的時候,那種簡直就是不敢相信這是席巴·揍敵客會說出來的話。
席巴的眼睛鎖定這個膽子越來越大的女兒:“你可以試試。”
木琉季被席巴這么一看,打了一個哆嗦,嚶嚶嚶,爸爸欺負人,她一定要向爺爺告狀。家里唯一能夠讓爸爸安分的,就只有爺爺和曾祖父了,可是曾祖父他又不常見,還是啰嗦又愛騙人的爺爺最合適了。恩。
席巴將木琉季放在了另外一個小鎮(zhèn)的外面,他替木琉季指了指方向:“去吧,別忘了回來?!蹦玖鸺韭犚娤偷脑?,點點頭,轉(zhuǎn)過身朝著席巴指的方向小跑過去。金,你等著吧,我來了。
少年金,此刻正在做什么呢,這半年時間,他已經(jīng)通過網(wǎng)絡(luò)找到了不少的好心人,也有愿意資助他的人。他正準備聚集那些從事考古的人員,然后一起去獲得相關(guān)部門的審批,進入王墓。
“咚咚咚”金吃著漢堡包,聽見敲門聲,起身去開門。一臉疑惑。
拉開門后,金看見那個穿著“清新”的木琉季,愣了愣,眨了眨眼:“木琉醬?!”
“恩,金,我來啦?!蹦玖鸺緭P起小臉,看著他。金卻在她的身上聞到了淡淡地血腥味,仔細看她,可以看見她眼底的微紅,她哭過了。金想到木琉季所在家族的特殊性,再看看她現(xiàn)在周圍沒有氣的痕跡。這半年來,看來她又接受了不同的東西。
木琉季看著金望著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解地眨眨眼,抬起小手揮了揮:“金醬?!”
“都說了,不要叫我金醬!”金對于這個小丫頭這樣的稱呼表示無感,他這么大個人了,還被這么小的木琉季稱之為這樣的昵稱,怎么想想都很奇怪吧。
木琉季白了一眼金,從他身邊擠進屋,抬著小腦袋一副小大人一樣走進了不大的房間,不客氣的坐下。坐下后,現(xiàn)在安靜下來,她想到今日所作的事情,對她的打擊還是不小的。
“說吧,最近發(fā)生了什么?!币槐當[在她面前,木琉季抬起頭,看見在對面坐下的金。木琉季攪了攪手指,在他那擔心的眼神下,避開了那真誠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