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鴻沒想到村主任愿意幫助他,就想以后真成富翁了,必須好好感謝她才是。
徐曉梅道:“徐鴻,你先回家等消息。我進去輸液了。”
徐鴻嗯了一聲,抬頭去看劉大貴。
劉大貴正在給徐曉梅配藥。
徐鴻就說:“那,徐主任,我走了。”
徐曉梅回頭沖他漠然一笑,抿嘴沒有說話。
劉大貴道:“徐鴻,就你廢話多,趕緊的走?!?p> 徐鴻道:“呃。跟你毛關系?!?p> 劉大貴把稀釋好的藥液注進鹽水里,說道:“主任,你看,徐鴻這小子說話多沒禮貌?!?p> 徐曉梅道:“徐鴻,以后和長輩說話注意下方式。別張嘴就來?!?p> 徐鴻嘿嘿笑道:“多謝主任指點,我知道了?!?p> 劉大貴抬頭瞥他一眼:“知道了還不走,杵那兒看誰呢?!?p> 徐鴻說了一聲要你管,走了。
劉大貴:“徐主任你看,徐鴻這小子說話這么難聽,就不是個做大事的人?!?p> 徐曉梅在椅子上坐下,抬頭盯著徐鴻逐漸遠去的背影問:“劉醫(yī)生,我怎么覺得你和徐鴻的關系不是那么好。你們有過節(jié)吧?!?p> 劉大貴道:“沒這回事。不過有件事我想跟你反應一下。今上午我去給村長夫人看病的時候,發(fā)現(xiàn)香花在追趕徐鴻。香花見我來了,立馬轉身走了。主任,你說這事會不會有蹊蹺?”
徐曉梅詫異,說道:“這件事你沒有說出去吧。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劉大貴:“我沒有說出去,就告訴你了。但我估計村長應該知道了。”
“這話怎么說?”
“憑感覺?!?p> “行了,我知道了。藥配好了沒有,開始吧?!?p> “那你去里屋床上躺好,我給你輸液?!?p> 徐曉梅啥也沒說,進屋把鞋子脫掉,然后慢慢在那張簡陋的病床上躺了下來。床上的被褥看上去很新,可上面竄著一股子的怪味。下意思撩起被角聞了聞,差點嘔吐出來。這味道太難聞了。惡心死人。就把劉大貴叫進去換被褥。
劉大貴嘿嘿奸笑著說道:“被褥兩天前換過的。怎么,有味道嗎?我沒覺得啊?!?p> “那你自己聞聞這味道滲不滲人。臭死了?!?p> 徐曉梅順手抓起被角湊到劉大貴面前。
劉大貴低頭聞了幾下,嘿嘿笑道:“奇怪,怎么這么臭啊。呵呵,我想起來了,昨天一個老人來輸液時躺過這床。味道應該是他留下的。當時我就沒有在意。主任,不好意思。我這就把被褥全部換掉。請你稍等片刻?!?p> 徐曉梅退到旁邊,盯著老奸巨猾的劉大貴冷笑一聲,轉身出去了。
劉大貴道:“主任,你這是...”
徐曉梅回應:“坐椅子上打針吧。不躺床了?!?p> 劉大貴:“那行,我這就來?!?p> 徐曉梅不再說什么。腦子里在想香花追徐鴻那事??傆X得事情有些蹊蹺。徐大運已經(jīng)找她和書記商量過,打算把香花留在婆子溝接劉大貴的班。劉大貴這個老村醫(yī)也該退休了。婆子溝村委班子也該換換血液了。如果有可能,最好能發(fā)展徐鴻進村班子工作。徐鴻是婆子溝首位名牌大學畢業(yè)生,不優(yōu)先考慮他還能考慮誰呢。
胡思亂想了好一會兒,劉大貴換好被褥出來了。
徐曉梅不再廢話,躺椅子里讓劉大貴給她輸液。
劉大貴的醫(yī)療技術還行,才給她輸了一瓶鹽水,徐曉梅就感覺身子舒服了許多,腦袋不再暈乎了。輸完液看看手機,已經(jīng)下午三點半了。決定這就去找書記談談徐鴻的事情。
從衛(wèi)生室出來,徐曉梅抬頭看著對面山坡上雪白一片的梨花,沒有多想,直接去了書記家。
去書記家得從徐大運屋門前經(jīng)過,剛走到村長家屋門口的馬路上,就看見村長徐大運帶著小荷徐嵩香花一干人等,高高興興地從外面回來了。
徐曉梅知道他們去外面干什么了。
書記在電話里告訴過她,下午徐大運要和徐嵩去村委找他談事??僧敃r徐曉梅實在頭暈的厲害,就請假了沒去。這不正好遇上他們幾個人從村里談完事回來了。
徐嵩見了徐曉梅,趕緊跑上來跟她握手問好:“徐主任,我聽說你去村衛(wèi)生室看病了。怎么樣,身體上沒什么大毛病吧?!?p> 徐曉梅一臉的微笑道:“沒大毛病,就是普通感冒而已,已經(jīng)好了。”
徐大運道:“徐主任,進屋吧。我想和你說個事?!?p> 徐曉梅道:“好的?!?p> 徐嵩道:“那,徐主任,我先回去了?!?p> 徐曉梅點頭,沒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