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什么啊?你們可以打牌,為什么我不可以學(xué)?”
“???”陳元也是始料不及。
“小元,教我?!?p> 見到徐嬌認(rèn)真的雙眼,陳元知道,這已經(jīng)是逃避不了的事。
可她為什么要學(xué)呢?
按照陳元對這位姐姐的了解,性格成熟,做事穩(wěn)重,不會做出一些荒謬的舉止。
這要摻合進(jìn)來,不純屬胡鬧嗎?
但,陳元明顯拒絕不了,只能硬著頭皮,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教徐嬌打四川麻將。
在一陣的講述規(guī)則之后,相較當(dāng)天艱難才半知半解的徐巧巧,徐嬌學(xué)得很快,連陳元都為之驚訝,竟然很快就能夠上手。
“老姐,真的要和我打?”
這姐妹果然是親的,在差不多了解過后,徐嬌就開始說要實(shí)戰(zhàn),而且,還要打錢。
得知徐嬌新手上路,徐巧巧興奮地搓了搓手,帶著質(zhì)疑的聲音。
徐嬌鳳目怒睜:“打,憑什么不打!你們都可以玩牌娛樂,我辛苦工作還不讓我打牌?”
“不是不是!老姐你這才開始打牌,就不用打錢的吧,我怕…”
徐巧巧眼睛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
“怕我不給?”
徐嬌嘴角上揚(yáng),勾勒出一抹邪笑,十分的妖異:“你們的零用錢都是我給的,何時少過一分一毫?這打牌,更不可能拖欠你兩的錢?!?p> 聽到這,徐巧巧抬起頭,略有不甘的眼神,仿佛想反對自己零用錢只有陳元的四分之一的慘狀。
可惜的是,在徐嬌凌冽的目光下,她只能悻悻作罷,說道:“打牌,那就打唄,我又不怕。”
“打多大的?”
“五毫?!标愒B忙道,怕徐嬌一開始打牌,會輸不少。
“還有五毫這種算法的?太少,玩五角的吧?!?p> “真的?”徐巧巧眼前一亮,仿佛看見了辛福在招手。
“不打這么大的,家里人玩,主要是為了娛樂,如果是賭博,那就變味了?!?p> “陳老二!這里容不到你指手畫腳的!”
徐巧巧呵斥過陳元后,轉(zhuǎn)過頭對徐嬌笑道:“老姐,你說話一口唾沫一個釘,在家里面都是說一不二的存在,剛才那話既然說出去了,那就收不回來了!”
“徐巧,你想什么呢!賭上癮了吧!”
“小元,別生氣。”
徐嬌攔住陳元,后者正想說話,卻看到她堅(jiān)定的目光,欲言又止,把話吞了下去。
“那就打五角錢的,咱們可說好了,一家人之間,就最害怕有人輸了錢耍賴這種行為,等會兒誰要是這樣做,我就扣誰的零用錢?!?p> “那老姐您要是…”徐巧巧遲疑問道。
卻見徐嬌橫眉冷眼看了她一下,淡淡說道:“我的話,你管得著嗎?”
徐巧巧不禁哆嗦了下,的確,一家之主的話,是不容置疑的,而且地位是至高的。
但,徐巧巧又相信徐嬌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耍賴更不可能會在她身上發(fā)生。
“那我們抓緊時間,開始吧!”
兩女上了陳元的床,不停的忙活著上面凌亂的麻將木牌。
徐嬌看了一眼傻站著的陳元,笑道:“小元,你也來啊,三個人一起玩,總比兩個人玩的好?!?p> “那我不打錢,我打著玩?!?p> “不打錢怎么可以?一樣的規(guī)矩,誰都不能幸免的?!?p> “我說陳老二你是不是怕了?連老姐一個新手都敢打五角的麻將,你還猶豫不決,這么怕輸!早知道前天晚上放你一馬,少贏點(diǎn)你的錢。”
陳元眨了眨眼,兩姐妹的盛情邀請好像推脫不了,于是心下無奈,加入這場鬧劇當(dāng)中。
白駒過隙。
凌晨一點(diǎn)鐘。
陳元疲倦的打了個哈切,看著面前堆積越來越多的零錢,不禁皺起眉頭。
而對面的徐巧巧也皺起眉頭,不過表情異常興奮,完全沒有頹唐之色,現(xiàn)在正拿著木牌,不知道該打那一張。
嘚!
嘚!
徐嬌用木牌互相敲擊,疲態(tài)地看著猶豫不決的徐巧巧,最后一點(diǎn)耐心被消磨殆盡。
“就這樣吧,我要回去睡覺了,明天還要上班。”
“別!老姐!我這就出,六筒!”
“胡!加龜清一色!”陳元突然叫道。
徐嬌也來了精神:“我也糊了,對對胡。”
“???”
徐巧巧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手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這是,一炮雙響嗎?”
陳元點(diǎn)頭:“有這種說法,嗯對的?!?p> “啊??”
徐巧巧更加訝異,連忙把頭探過去,陳元的牌一目了然,沒有報(bào)錯。
而徐嬌的牌…
也是對的!
“這什么和什么啊!我怎么一直輸!還一炮雙響,我不玩了!我不玩了!”
徐巧巧怒火攻心,將麻將推成一片,臉上愁眉苦目地,更像是打架打輸了的小孩。
“不玩的話,就開錢吧。”徐嬌說道,
徐巧巧低頭一看,咦?怎么就還剩五角錢了?明明有好幾百塊放在這上面的,怪了怪了。
轉(zhuǎn)眼一看陳元那里,高高壘砌成一座小山丘,這就是傳說中的錢山?
而徐嬌那里,并沒有多少,她也輸了些,尤其是在剛開始的那十幾把,基本就沒胡過,但后面越打越有經(jīng)驗(yàn),連著摸了好幾把大牌,打回來不少,現(xiàn)在來看,沒有輸很多,頂多幾十塊錢而已。
“合著就我輸?shù)淖疃喟?”
徐巧巧苦著臉,委屈得讓她差點(diǎn)把哭腔帶出來,可一想到徐嬌在之前說的話,她還是鎮(zhèn)定下來。
不就是輸了點(diǎn)錢嗎?
打牌這種東西,有贏就有輸!
以后一定會東山再起的!
“這不夠,還差我五毛,差你二哥八塊。”
徐巧巧丟過去的五毛錢,都被徐嬌一陣嫌棄。
但徐巧巧攤開顫抖地手,帶著絕望說道:“我,我沒了啊?!?p> “真沒了?”
“真沒了!”
再說下去,徐巧巧恐怕會受不了這委屈哭出聲來,徐嬌見好就收:“那行,你欠的錢就從零花錢里面扣,還有,小元你今后禁止再拿給巧巧零用錢,如果被我發(fā)現(xiàn),你們兩個一分零用錢都別想拿到。”
陳元聽到這話,看了一眼落寞的徐巧巧,只能答應(yīng)道:“好。”
這下是打擊到了徐巧巧的求勝心,又阻止了徐巧巧想要賭錢的欲望,關(guān)鍵在于,她根本就沒賭資再繼續(xù)揮霍下去。
這樣看來,怪不得徐嬌會想要和徐巧巧賭錢,原來是這種方法,不過也不得不說徐嬌實(shí)在太聰慧了,剛上手沒多久,就能心領(lǐng)神會,在最后的幾把內(nèi),拿了好幾把大牌,打得陳元都覺得心驚肉跳。
說不定再這么打下手,誰輸誰贏還不知道。
說完之后,徐嬌就回去睡了。
徐巧巧帶著失落,沮喪地離開陳元的房間,他明顯能感覺到一個麻將天才少女的落寞。
這種落魄感,如此感觸深刻,陳元捂著嘴巴,發(fā)出難過地同情聲:
“哈哈哈哈!”
隨后,帶著這份心思,甜美地進(jìn)入夢鄉(xiāng)。
第二天。
他起床時看見徐巧巧一臉難過地坐在門口,吃著滑溜的稀飯,但卻像是在吃石頭一樣,吃下一口,半天都咽不下去,看得陳元干著急。
“別難過了,我相信你昨晚只是運(yùn)氣不好。”
“我也這樣覺得,我怎么還覺得你出千了?”
徐巧巧望過來,質(zhì)疑看著陳元。
“啥?”
“你怎么就把把運(yùn)氣這么好,這簡直不符合常理,前天你還輸給我兩百多塊,昨天就不一樣了?!毙烨汕稍较朐讲粚?。
陳元嘴角抽了抽,心想要不是那天不是想睡覺的話,何至于故意輸給你?
不想和這丫頭扯東扯西,吃過早飯后,陳元就去上學(xué)。
一來到學(xué)校,撞見趙大爺在角落里的那顆樹下悄悄抽煙,陳元上前用力地咳嗽叫聲。
嗯!
嗯嗯!
見他沒有反應(yīng),掐著嗓子,沙啞叫道:“這位掃地的老頭,你在干什么!”
“要你他娘的管老子!”
趙大爺吐了口唾沫星子,轉(zhuǎn)過身來,發(fā)現(xiàn)是陳元,沒好氣道:“小元,你這兔崽子嚇我干嘛!”
陳元還一臉納悶:“嚇你也得有用啊,你這怎么這么囂張?在學(xué)校里抽煙,人來了也不怕,還這么兇?!?p> 趙大爺將煙頭丟進(jìn)了草地里,用腳泯滅,一臉不以為然:“這有啥的?我有關(guān)系,只要不是大領(lǐng)導(dǎo),都開除不了我,這一大早來的全都是些二五仔學(xué)生,老師,大領(lǐng)導(dǎo)會這么早來學(xué)校?”
“的確,你分析的真到位,老油條了!”
“還好,對了這次你們考試過后約一下,我這邊有兩個牌友,最近我教會了他們打麻將,他們最近玩得很嗨,還想拜訪一下麻牌創(chuàng)始人你,你看有沒有空?”
陳元想了想,明天月考過后,會有四五天的休息,自己修煉也沒用,閑得慌,既然這樣的話,那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好,到時候聯(lián)系我?!?p> “多帶一點(diǎn)錢哦,他們玩得有點(diǎn)大?!?p> “有多大?”
“幾十萬隨便拿?!?p> 陳元不由笑了:“扯呢,你會認(rèn)識這樣的牌友?還有,你和他們打牌有這么多錢?”
“這個,就用不著你操心,你就身上多帶一點(diǎn)錢,按照你那技術(shù),輕輕松松就能贏個幾番,到時候這錢沒賺到,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陳元笑了笑,覺得今天趙大爺挺逗的,開始裝作明白的樣子:“好,我把我身家都帶來,陪他們?!?p> “最好聯(lián)系一下你姐,你回不去,記得來贖你?!?p>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