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哪里不知道這是對青云決更深奧的詮釋。
所謂萬川歸流,當是如此吧。
孟云連忙按照木雕上紅線流淌的好軌跡開始修行青云決,同時他也結(jié)合平步拳,不再追求其中的力量與速度,只是單純的擺著平步拳的姿勢,同時運行青云決。
頓時,孟云就感覺到了不同的變化。
三日后,孟云也成功將平步拳后篇推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接下來就是圓滿了,只差這最后一步我就能依靠自身凝煉真氣?!泵显茖ξ磥沓錆M了希望,同時他的修煉也更加刻苦了。
不過好景不長,他的‘氣血丹’用完了。
沒了‘氣血丹’孟云根本不敢大強度的修煉,以至于他的修煉速度也慢了很多。于是乎,孟云只得每日早晚加快采集靈露的速度,以求能換得更多的靈石。
不過不管他再快,藥田也只有那么大,每日最多也就能收集半個水袋的靈露,哪里夠他的消耗。
‘氣血丹’供應不上,孟云只能減少修行平步拳的時間,轉(zhuǎn)而修煉青云決,盡管青云決鍛體篇已經(jīng)被他修行得滾瓜爛熟,爐火純青。
如此時間,日復一日,又是半年過去。
而這一天,寧靜祥和的藥谷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藥谷執(zhí)事殿。
“吳執(zhí)事,聽說你們紅露藥谷有個叫孟云的雜役?可有此事?”
一個身著外門劍袍的青年此刻正坐在執(zhí)事殿的主位上,一臉傲慢的凝視著下方的吳執(zhí)事。
在青年的身邊,站著幾個同樣傲慢之人,他們一個個看著吳執(zhí)事,就像看一個微不足道的人一樣,眼里盡是輕蔑與不屑,甚至其中有兩人的衣著同樣也是外門的劍袍。
而且他們外門劍袍的胸前皆印著一道赤色的閃電印記。
“確,確有此人?!?p> 吳執(zhí)事怎么也想不明白,對方三個赤霄峰的外門弟子為何會跑來長青峰藥谷,而且還詢問那個修煉狂人孟云的下落。但,想歸想,還是要回答那個外門弟子的話。
實在是對方的來頭有些大。
吳執(zhí)事在劍宗也呆了幾十年了,雖然修為早已停滯,靠著積攢的一點靈石換了一個藥谷執(zhí)事,但劍宗的一些事跡他還是有所耳聞的。
眼前這個傲慢的青年名為陳景,他個人沒什么出奇的地方,甚至數(shù)年時間才凝氣成功,但他背后卻有一個恐怖的人存在。
也正是此人,讓陳景能在劍宗內(nèi)門之下橫行無忌。
那人乃是赤霄峰的內(nèi)門弟子,一身實力恐怖至極,更是劍宗‘刑法殿’的一員,也正因有他在背后支撐,才無人敢招惹一個天賦平庸的陳景。
“不知幾位為何要找那孟云?若是他有什么地方?jīng)_撞到幾位,還請幾位高抬貴手。”
吳執(zhí)事對孟云還是很熟悉的,畢竟每個月他都會前來執(zhí)事殿交付‘紅露’,而且他對孟云也頗具好感,畢竟像這么努力修煉的人,只要不出意外,肯定能掙脫雜役弟子的身份,進入外門。
盡管他自身的地位與一般外門弟子也相差無幾,但能多一條路總是好的。
“高抬貴手?呵呵……當初他搶我‘鍛筋丹’,羞辱我的時候可未曾高抬貴手。”
陳景嘿嘿的怪笑一聲,說起此事來,他可是忍了三年多了。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羞辱之仇怎能不報?
三年多前,他曾找過自己的表哥,但表哥告訴他劍宗開山門在即,不可妄生事端。他一向很聽表哥的話,也正是如此他才忍了三年多近四年,如今劍宗收徒之事已經(jīng)完全過去,他怎能繼續(xù)忍下去?
此事,吳執(zhí)事也有耳聞,但錯根本不在孟云吶。不過活了這么多年的吳執(zhí)事也明白,像這般的紈绔子弟,哪里有什么道理可言。
“這……”
吳執(zhí)事心頭一嘆,不過他突然想起孟云的師兄季平來,那個已經(jīng)升入外門的人,他連忙開口說道:“那個孟云有一個外門的師兄,你們?nèi)羰侨フ颐显频穆闊?,肯定會惹來長青峰與赤霄峰的敵對。希望幾位師弟三思而行啊?!?p> 吳執(zhí)事希望陳景能借此收斂,甚至住手。但他實在太低估陳景睚眥必報的心思了。
“你是說季平吧,放心……嘿嘿……等我收拾了那個孟云,就去收拾季平,至于兩峰的敵對?呵呵……不過一個季平而已,他難道有這么大的能量?”
“能強過我表哥的能量?”
“笑話……”
“看你樣子也不太愿意給我?guī)?,不過既然知道了他在紅露藥谷,也就不需要你帶路了?!?p> “咱們走?!?p> 陳景大手一揮,根本不聽吳執(zhí)事的解釋就帶著一眾人,朝著藥谷搜尋而去。
見自己根本阻止不了對方,吳執(zhí)事也能嘆息。同時找來一個雜役弟子,交給他一塊令牌,讓他前往長青峰外門,將此事告知季平。
“希望季平可以讓你逃過一劫吧。”
這也是吳執(zhí)事能做的最大程度了。
……
卻說孟云此刻根本不知道麻煩即將來臨,他依舊在進行每日的修行。
當陳景在一個紅露藥谷的雜役弟子的帶領下來到孟云的住處時,孟云方才察覺。
他沒想到,時隔三四年,他都快忘記的事,對方居然真的找上了門來。
當初,的確有過一段時間,季平與孟云都提心吊膽的,但后來隨著時間推移,陳景并沒有前來找麻煩,甚至聽都沒有再聽過他的事,孟云與季平也就淡忘了那件事。
誰曾想到,今日對方會來到藥谷。
孟云可不認為對方是來喝茶聊天的。
“小子,可還記得我?”
陳景一臉獰笑的望著孟云,時隔三四年,非但沒有讓他放下當初的爭執(zhí),反而更加的憤怒,好在如今終于要報仇了,陳景有種說不出的快意感。
“你想怎樣?”孟云知道對方絕無好意,但事情太過突然,他也無計可施。要么硬拼,要么就逃離此處,逃到長青坊。
可陳景他們似乎早就防備著孟云逃脫,幾個人已經(jīng)將孟云的退路給封死了。
“我想怎樣?當然是廢了你,出口惡氣?!标惥斑至诉肿欤雌饋砩挥謿埲?。
不過一瓶‘鍛筋丹’,卻要廢了自己,這讓孟云心里頭有一種極度氣憤的感覺。有背景的人就可以為所欲為么?
孟云捏緊了拳頭,胸膛起伏,宛若一頭即將暴走的兇獸,惡狠狠的盯著陳景那張丑惡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