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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戀花晏婉兒傳

第十二章 她叫婉兒

蝶戀花晏婉兒傳 凌0066 3113 2020-06-19 22:45:41

  酒桌前坐著的婉兒在看那個清館兒,一邊撫琴一邊唱,神情落寞,似乎跟自己一樣的不情不愿,自己今日本以為來是為了吃,誰知爹爹是叫她來相看夫婿來的…都這樣明顯了…還能看不出來嗎…看就看吧,居然還是那個今天討厭了一天的富六叔…

  婉兒拿著酒壺跟杯子,慢慢走到那清館兒唱曲的簾子前面,這個似有似無的珠簾,在她們這邊看清館兒有那種朦朧美…看似看不清,又看似看得清…那個清館兒還沒有長開,臉上涂著厚厚的胭脂,卻沒帶一絲笑容…她…應(yīng)該也有故事吧…

  “婉兒,你看什么呢?”思靜見她看那清館兒,不想她上前去,東京城里未出閣的小娘子,不能跟清館兒說話,會壞了名聲的。

  “看她…”婉兒也不回頭,她知曉其中厲害,在這珠簾的一邊不會再往前一步,就隔著這看她那楚楚可憐的樣子…

  “走吧,回桌上一樣的看…”思靜上前來拉她回去,她覺得婉兒這定是喝多了,沒個分寸了…

  “我在東京城還真沒見過,你放心,不會拉開這珠簾的…”婉兒說著給自己倒了杯酒,抿著嘴慢慢的品,這個清館兒聽見她們在說話,眼神也只瞟了這邊一眼就再也沒看她們…似乎…她們擾了她的曲聲…

  “你這虧了不是男兒身,你這要是男兒不得贖了她帶回府…怕是你的大娘子跟你也有得鬧…”思靜站在婉兒的旁邊,也在看那清館兒,以前她家里開大宴席時曾請過,這樣的其實也沒什么好看的…不過好些文人騷客都愛好這種罷了…越小的越招人憐愛...大都出生可憐,有家里窮賣了的,也有罪奴的,更多的是家道敗落之后出來做這些的…

  “有何不可的,所有的女孩兒都值得珍惜…不是嗎?”婉兒沒看思靜,還在看那個楚楚可憐的人兒。

  “那倒是!咱們要是不愛惜自己,旁人就更不會愛惜了…”思靜也是點點頭同意婉兒的說法,她與婉兒的好些意見上都能得到共鳴,這應(yīng)該也是她們喜歡在一起玩的原因吧,婉兒也沒有自己的一母同胞,也愿意跟她親近。

  “剛才我爹爹的新詞,好聽嗎?”婉兒轉(zhuǎn)臉笑著問思靜,不想再跟她談?wù)搫偛拍莻€話題。

  “晏叔叔的詞還用我來夸嗎?官家都夸過!”思靜也笑了,那句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就讓人覺得莫名的好,卻也讓人覺得有些落寞…自古文人騷客都愛惜春傷春悲秋的…

  “晏大姑娘,可以跟你說幾句嗎?”富弼不知何時站在她倆身后,小聲詢問,這時晏殊跟范仲淹拿著酒杯在窗口站著,王堯臣跟趙概在酒桌上拿酒沾水寫字...沒有人在意他們這邊。

  “不曾相識,也無話要說...”婉兒沒有給他機會,轉(zhuǎn)身就帶著思靜回到桌前坐著,富弼站在那珠簾旁,有種說不出的味道。他無非是想解釋一下剛才不給婉兒看文章的緣由,也想順便說說上午想說那些張安道的話...這個晏姑娘脾氣還真臭...她該是覺得剛從在眾人面前叫她丟了面,所以才惱自己的吧...也難怪了...只是,給她看了自己的寫的那些個東西的話...自己也是會丟了面的...

  翌日,婉兒跟思靜起來就去了應(yīng)天府書院,昨晚喝了些酒,今早起來頭疼厲害,婉兒早飯都沒吃,臉色也不是很好看,人幾乎就沒有什么話,悶悶的。

  “你怎么也不吃早飯了,臉色還那樣難看…”思靜沒有任何不適,婉兒卻不一樣。

  婉兒心里裝著的事情多,她懂昨日范先生跟爹爹對話的意思,范先生說富弼文章好,爹爹也覺得是,兩人就算是默認了?婉兒心里極為討厭那個富弼…該怎么辦…本就喝了酒,再吹了早春的冷風(fēng),回去又有些失眠,后半夜才睡著…早起硬掙扎著起來的…她準備這幾日等爹爹稍微閑一些的時候跟他說一說…

  “昨日酒多,今日頭疼厲害?!蓖駜号吭谧雷由祥]目養(yǎng)神,自己真的感覺全身酸痛,一絲力氣都無。

  “你以前酒量也沒這樣差…”思靜拿手摸了摸婉兒的頭,摸了之后一縮手…還真有些燙手…發(fā)熱了…思靜咋呼著:“天啊,你發(fā)熱了…”

  “不礙事…就喝些酒而已…”婉兒閉著眼睛趴在那有氣無力的回答。

  “哎呀,都病成這樣了,你這樣先生說的話你也聽不進去啊,還是叫人送你回府吧。找醫(yī)官上門給看看?!彼检o輕輕的推了她一下,婉兒趴在桌子上暈暈乎乎的,也沒再理她。

  “張茂才,麻煩你去門口喊她的那幾個丫鬟進來一下,可否?”思靜轉(zhuǎn)臉問剛來的張安道。張安道哪有不愿意的道理,小跑著出了門,他正愁著獻殷勤沒機會,這機會就來了。

  張安道給木瓜木李喊來,她倆要婉兒送了回府,思靜就一直在感謝感謝張茂才的說...張安道也是一直在表現(xiàn)自己。

  “張安道,你不可以送她回去!”富弼在前面坐著,所有的事也都聽在耳朵里,他覺得自己對那張安道其實心里跟明鏡似的。

  “為何?”張安道正準備幫著木瓜木李扶著婉兒起來。

  “你以為你這是在幫她嗎?眾所周知她是姑娘家,你這樣扶著她出去,名聲什么的還要不要了!你覺得晏知府會看上你這個女婿嗎?要是弄巧成拙了別怪我沒提醒你?!备诲銎鹕?,趴在張安道的耳邊說。

  張安道心里也是在猶猶豫豫,要不要送她上車,他的小九九被富弼說出來之后,心里又惱起了富弼,這個總是會壞自己事的家伙!不過張安道還是退后幾步,讓木桃木李稍微費點事的給婉兒扶著走回去,他是怕晏知府,就如富弼所說,這樣的討好...好像方法不對...

  “聽說昨日,你跟晏知府還有王堯臣他們一起去雅集了?”婉兒她們走后,張安道坐到富弼后面問他,張安道自覺自己不比富弼差哪,只不過富弼的爹爹跟范先生是故交而已…差也就差這些吧。

  “是,我還知道,她叫婉兒!”富弼轉(zhuǎn)臉來回答的很小聲很小聲,這會子早讀時間,也就他跟張安道能聽見!張安道氣笑了,說了句你厲害就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富弼坐在那久久不能平息…他不知道自己剛跟張安道說的這些…會不會再被他說出去,要是以訛傳訛…會不會又壞了晏婉兒的名聲…或者大家會認定婉兒跟他定了親…他這樣說無非就是想張安道這樣的家伙離她遠一些而已。

  晏殊被貶知應(yīng)天府后,他在這最卓著的功績就是從大興學(xué)校開始抓起,欲振舉大宋王朝的教育事業(yè),為國強民富儲備人才。留守南京,大興學(xué)校,以教諸生。自五代以來,天下學(xué)廢,興自公始。在加大教育資金扶持的同時,他以扶持應(yīng)天書院為抓手,延請得力人才范仲淹主管學(xué)校以教生徒,殊至應(yīng)天,乃大興學(xué),范仲淹方居母喪,殊延以教諸生。就這樣兩人各司其職的在應(yīng)天府為這心中的事業(yè)忙碌著。

  三月,辛酉,御崇政殿,試禮部奏名進士,仍命翰林學(xué)士宋綬以下二十六人為殿后彌封、謄錄、考覆、詳定、編排官,如先朝舊制。乙丑,賜進士王堯臣等一百九十七人及第,八十二人同出身,七十一人同學(xué)究出身,二十八人試銜;丙寅,賜諸科及第并出身者又六百九十八人。王堯臣,虞城人也,應(yīng)天書院所出學(xué)生,一甲第一名,狀元;韓琦,一甲第二名,探花;趙概,一甲第三名,榜眼。王堯臣跟趙概真的沒有辜負先生的期望,都是虞城人,這在歷史上也是沒有過的…消息傳到應(yīng)天府跟書院的時候,在場的無不感到震驚,在書院師生看來,這也很振奮人心…

  晏殊看著東京城來的邸報,跟范仲淹在一起又高興的大喝了一場,兩人喝完酒又填詞…唱曲…

  曲畢,晏殊笑著說:“希文,聽到這樣的消息,我就更堅信要改革文風(fēng)!”

  “嗯,現(xiàn)在開始尤時未晚!”范仲淹端著酒壺,直接喝了起來。

  “那個富弼,現(xiàn)在還是茂才,我很看好他,三年后他若還是能中,我就把婉兒嫁與他!”晏殊跟范仲淹也不見外,本來也一直在拖他給自己的長女物色賢婿。

  “你這人也是奇怪,那王堯臣也未成親,怎的你就沒看上他?”范仲淹不解。

  “你不是說他定過親了嗎!”晏殊忙問。

  “只是口頭一說,什么都沒下。我聽說…這回他被東京城的丁家榜下捉婿了…”范仲淹說完笑著搖搖頭。

  “東京城里榜下捉婿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我本來之前還跟今上說,容我今年一個榜下捉婿的機會…看來…還是讓旁人捷足先登…以前啊,也覺得不齒,后來有了婉兒…就覺得做爹爹的這樣做也沒有什么不齒!”晏殊說完也笑著無奈的搖搖頭。

  “哎!拙妻生個哥兒,我已起名純?nèi)?。你家大娘子生了沒有?”范仲淹突然想起這事。

  “還未得到消息,應(yīng)該也就最近了…”晏殊這下子更盼望再得個女兒了,名字都取好了,叫瓊玖…要真是個兒子…名字還真沒來及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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