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美麗壯觀,她沒有用錯詞。
廣可可雖然只瞥了一眼青廷畫的那一幅圖,卻感到一種壯闊。
巨大化的狐貍,威風凜凜,背景是火與血。簡直就像是遠古神魔大戰(zhàn)的插話。
看起來這個同桌文文靜靜的是個美少年,沒想到內心還是有著幾分熱血的嘛。
小胖妞自己為自己的分析感到驕傲,沒辦法,她就是這么的聰明。
“早上好,這是你今天的糖?!睆V可可慣常向青廷投喂糖。
這個孤僻的小少年嘛,她覺得應該也是喜歡和別人說話的。
每一次別人在和她聊天的時候,她總能夠注意到旁邊坐著的這個少年的眼睛在轉動,透露出一絲光芒,那眼中的光芒讓人不忍拒絕。
這是什么可愛小少年?
孤僻寡言。她希望他能夠活潑起來。一個人封閉在自己的世界里是很可怕的。
當然這只是她自己的期望,她能做的,就是每天給青廷投喂幾顆糖,偶爾和他說上一兩句話,雖然他愛搭不理的。
少年聽到了少女的聲音,見到她伸出細嫩的手,潔白的手掌上放了幾顆包裹的花花綠綠的糖紙。
沒有說話,安靜的就像一棵松柏一樣,輕輕的接過了少女的糖。
廣可可滿意的瞇了瞇眼睛。她總算知道那些養(yǎng)寵物的人的樂趣了。
說起來,她在剛來到云間學校的時候,還夢到了這個少年,雖然他長著狐貍尾巴和耳朵。后來嘛,倒是不經(jīng)常入夢了,但是也有幾率,她也就放寬了心,索性就當做一次夢中旅游。反正也沒有人知道。她就把那個少年當作了一個樹洞,經(jīng)常說一些自己的感受,什么練桑巴舞好累啊,但是她要堅持,妹妹好討厭,又拿話擠兌她,哥哥不知道怎么樣了,要給他打電話。最近這幾個課時學的好吃力啊,要加油努力。
她總覺得夢中和那個少年的氣氛變得更加融洽了,連帶著也對現(xiàn)實中的這個同桌多了幾分關照的意思,畢竟,人家在夢里充當了她的樹洞嘛。
小胖妞在一旁努力的背書,云間學?,F(xiàn)在采取的是走班制。
她選擇的是文科,還是對文字類的學科比較感興趣,理科實在是太麻煩了,她也學不會。
母親給她請的家教老師對她也很認真負責,她在慢慢的彌補自己以前落下的知識點,越來越感覺學習也是有一種樂趣的,特別是當自己克服了那些難關,知道自己的智商不低,甚至遠超常人的時候,那種感覺,那種對自己的肯定,簡直讓廣可可上癮。
“快看,成績榜又發(fā)出來了。”d班兩個小家族的女生在一起,低著頭嘰嘰喳喳的討論著。
廣可可背的正出神,什么也聽不進耳朵。
成績榜這種東西。唉,廣可可現(xiàn)在是一點也不關心。
說起來也奇怪。青廷的成績一直名列前茅,雖然她觀察他上課,似乎一直沒有抬頭看黑板,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羨慕嫉妒啊。
她剛進d班的時候,年級排名是墊底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中游了,自己的努力也沒有白費。
加油吧。
站在成績榜前的廣月。高傲的伸直了兩個胳膊,搭在胸前。
這個姐姐呀,實在是太過愚鈍。
哪里比得上她,她可是從來沒有掉出過年級前10呢,云間學校是a市最有名的貴族學校,在這里成績名列前茅,也會得到世家大族們之間的關照吹捧,她看她拿什么和她爭廣氏大小姐的位置。
此時,廣可可在奮筆疾書。
這道題怎么解來著,該死的數(shù)學。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著,很快來到了星期六。
今天是廣家舉行廣式大小姐聚會的日子。
“大小姐,起床啦。”
廣可可還沒睜開眼睛,就聽到了喊她起床的聲音。
肯定是李媽。
小胖妞睜開眼睛,看了看床頭的鬧鐘,才6:00。
她又砰的一下躺回了床上。
再等等吧。這個聚會也不關她什么事應該。
李媽在門外聽著大小姐久久沒有動靜,心想她又是睡過去了,只能無可奈何的搖搖頭,打算去告訴夫人。
哎呀,大小姐為人倒是挺和善的,就是愛賴床這件事,總是改不了。
別的傭人私底下都喜歡巴結二小姐,她已經(jīng)老了,沒有那個閑心了,她看大小姐也挺不錯的。
不過說起來這大家族的事情還真是麻煩,哪像他們老家,兄弟是兄弟,姐妹是姐妹的。
平分家產,哪有什么繼承人之爭,來到這家里,她真是大開了眼界。
不管李媽私底下是怎么想的,她也不會把這些事告訴別人,多說多錯,好不容易得了這樣一份優(yōu)越的工作還輕松,她可不想因為多說話丟了。
等到睡到日上三竿,廣可可被一陣喧鬧聲吵醒了,她穿著草莓睡衣,頭發(fā)亂蓬蓬一團,睡意朦朧地扒開了自家的窗簾,看到不遠處的農園里陸陸續(xù)續(xù)的來了一些衣著華貴的人。
家里的小花園也被打扮的井井有條,精致非凡,儼然是一個聚會的模樣了。
小胖妞嘖了一聲。
等她翻開衣柜的時候,發(fā)現(xiàn)衣柜里放著母親昨天給他買的禮服,耳邊響起了母親對她說的話。
“可可呀,明天就是廣家的大小姐聚會了,媽媽要正式向大家宣布你是廣家的大小姐,將來繼承位也是你的,記得好好穿上禮服。讓來的各個家族能見見廣家大小姐的美麗身姿?!?p> 母親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期盼。
仿佛眼中已經(jīng)看到了她的女兒穿著美麗的禮服光彩動人的樣子,這是她虧欠她女兒的,應該補償回來,不過她不知道,廣可可心中覺得這些都不重要。
小胖妞揉了揉自己蓬松的頭發(fā)。
還能怎么樣,穿唄。
她用一根手指挑剔地挑起了禮服,意外地發(fā)現(xiàn)。
這個禮服上居然破了一個洞,還是在最尷尬的位置。
第一反應是母親,隨即又狠狠的搖了搖頭,這邊是肯定不是母親做的,母親對她,不是前世的樣子了。一定不會故意讓她出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