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xiàn)在僅僅是上車,列車還未駛離虐殺原形的邊界,所以這站的旅程還未結(jié)束。
目光放到窗外,遠處天際邊界線清晰可見,仿佛兩種顏色在交織碰撞,兩股卷起的云層相互摩擦著,那便是這個世界的邊界,列車想要駛離這個邊界,按照這個速度估計至少還需30分鐘。
因此,留給海勒完成任務(wù)的時間至少還有30分鐘!
海勒!
你要加油干吶!
我的歌利亞卡牌能否拿到手就寄希望于你的身上了!
突然,一支打手拍打過來,重重地壓在他的右臂之上,羅飛笑著說,“秦捷兄弟,若是你沒有回來,我和鄧隊就要以死謝罪了!”
“嘶~~~~~~”
秦捷一聲慘叫,身體向著后方退過去并癱倒在地。
見此,羅飛等人大驚,連忙彎腰去扶秦捷。
他強忍著疼痛,伸出左手搖了搖示意無需幫助,靠左手艱難撐起自己后,扒開了系在右手傷口位置的衣服,這件帶血的衣服掉落在地,血污遍布的傷口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羅飛兄,剛剛打到我傷口了,差點痛死我!”
羅飛面色難堪,雙手連忙作揖道歉,“對不住對不住,我還以為那是點小傷,沒想到!”
是的,他的確以為那是小傷。
帶血的衣服他見得多了,沒有往深處想,也許是將自己在這個世界的“習慣”套在他的身上,確實不太恰當。
望著羅飛對秦捷的“噓寒問暖”,一旁的周子嫻看出了端倪,他們想先發(fā)制人來搶人。
想到此,她迅速來到秦捷面前,一同關(guān)照地查看著他的傷口,并把她的男朋友羅飛給擠到后邊去。
此幕,等于向所有人宣告“戰(zhàn)爭”的開始。
人人都知道,以鄧凌云為首的這個小團體,以周子嫻為首的這個小團體,要開始爭奪秦捷這個新人,火藥味隱隱上漲。
僅僅完成了一次旅程,卻能讓兩位老手同時看上,著實罕見。
這一刻,秦捷的地位在眾人心中無形的上升,對他的看法不再是新人,而是一個潛力股。
面對著兩人如此的悉心照顧,秦捷有些不習慣,他主動縮回手正視兩人道,“謝謝周姐!謝謝羅哥!”
這時,一個躲在對側(cè)角落里的人說話了。
他慢慢地站起身,一臉諂笑地走過來道,“秦捷兄弟,列車上有醫(yī)務(wù)間,只要在旅途結(jié)束之前能過活著回到列車上,不管是什么傷口,哪怕整個身子只剩下個腦袋,只要你有意識,那就可以復(fù)活過來?!?p> 說話者,正是魏興。
見狀,氣氛陷入死寂。
剛剛秦捷要上車時,他百般阻攔的一幕幕眾人都看得非常清楚,若不是靠著龍傲勇及時出手,恐怕現(xiàn)在他當真就留在虐殺原形的世界里了。
在他眼中魏興是個膽小鬼,但更是個“神經(jīng)病”。
因為膽小而引發(fā)的恐懼讓他失去了理智,不愿面對現(xiàn)實,試圖通過留在列車外邊來留存下去,并遷就于不愿聽從他行動的人,甚至出手報復(fù)。
這樣的表現(xiàn),恐怕除了用“神經(jīng)病”來解釋,再找不到其他的理由。
片刻,他的面部表情恢復(fù)平靜,淡淡地說,“也好,那醫(yī)務(wù)間在哪?帶我過去治療一下,再拖恐怕手就廢了?!?p> “我?guī)闳ィ ?,鄧凌云大步殺出,直接擠開其他人,頗為客氣地用‘請’的姿勢將秦捷帶去醫(yī)務(wù)室,不給其他人任何機會。
“謝了,鄧隊!”
“客氣!我跟你說,魏興那家伙腦子有點問題?!?,說完鄧凌云還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對他你要處處設(shè)防,說實話幾次我都想動手干掉他,要不是我嘴邊常常掛著‘隊友要互相幫助’,否則!你......懂的!”
秦捷微微點頭,眼神犀利,“明白明白!”
“這樣,如果以后再出現(xiàn)第二次,不管他想對誰動手,我先殺了他,絕不留后患!”
“不麻煩,不麻煩,以后他若是想殺我,我自己動手解決!”
“好!也行!”
隨著鄧凌云和秦捷有說有笑地消失在列車這端,周子嫻氣不打一處來,她氣勢洶洶地盯著羅飛質(zhì)問,“有意思嗎?有!意!思!嗎!”
羅飛無奈地吐著舌頭,“沒有…..”
“那你還跟我搶人!有沒有一點男人的擔當!你是不是我未婚夫!”
“你......我哪知道你也看中那小子了,他可是救了我和鄧隊的命,這能力,這恩情,于情于理我們也得讓他加入我們!”
“嗯?”,周子嫻十分驚訝,“他也救了你的命?”
“對!”
“什么時候?”
隨后,兩人相互敘述了各自的經(jīng)歷,并手拉著手前往了餐車......
來到醫(yī)務(wù)室,秦捷這才得以了解這趟輪回列車的全貌,之前太過著急于上下車,全然沒有仔細觀察過它的結(jié)構(gòu),經(jīng)鄧凌云這么解釋,他便了如指掌了。
列車總計有三個車廂,外帶一個車頭。
車頭、休息車廂、客車車廂、餐車車廂,這便是輪回列車的結(jié)構(gòu)順序。
車頭,作用自然是提供動力,使用燒煤這種“原始”方式來提供動力,也許是為了復(fù)古吧,總之從科學(xué)進展的角度來看,怎么都是用電行駛更為的合理與科學(xué)。
只不過……
誰在燒煤?
煤哪里來?
會不會燒完?
關(guān)于這些問題沒人知道。
總之,這是個神秘的火車頭,沒有車門,沒有車窗,是一個完全封閉的空間,沒人知道里邊是什么。
客車車廂,這便是大伙長待的地方,進出諸天世界也是從這個車廂的車門進出的,這里裝修豪華,只有座位。
餐車車廂,他還未去過,但可以想象得到,那里將是多么華麗的地方。
休息車廂,結(jié)構(gòu)和臥鋪幾乎一模一樣,一個包間六鋪床,上中下各占一鋪,和現(xiàn)實生活中的火車驚人相似,秦捷毫不懷疑這就是現(xiàn)實生活中的列車,在臥鋪車廂的頭部位置沒有廁所,而是醫(yī)務(wù)室。
這是四平米見方的屋子,左右各有一間,能同時容納六人進行傷病治療。
將秦捷帶到這里,鄧凌云客氣地說,“秦捷兄,我就送到這里了,接下來就讓它為你治療,這點傷很快就能治好,我在餐車等你,一起共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