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慶功宴
冷夫人出了一頭冷汗,她不該多嘴說謊的,這下完了。
“行了華蘭,皇后也累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傳朕旨意冷家指使嫡女冷漣漪,誣陷準(zhǔn)太子妃,刺殺禹王,其罪可誅,念其為朝效力已久,留其嫡子血脈,其余皆殺無赦。
蔣家管教無方,差點釀成大禍,罷免其司空之位,由司徒代替,此后司徒所做之事,納入農(nóng)部,再不設(shè)司徒一職。”
皇帝說完就站起身。
“朕看著這畫像快要畫好,朕先行去保和殿看看眾大臣,太子和太子妃就不用起身了,等畫作完了再說。”
“恭送皇上——”
冷夫人被拖了下去,等皇上走后,眾人見皇后起身后,才敢站起身,蔣蕓則是第一時間想去找華蘭郡主問為什么,她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但被蔣夫人攔住了,好在蔣家只是被罷免職務(wù),命還在,蔣蕓的弟弟還要幾年才能參加殿試。
只要命保住,總有一天京城蔣家還會回來的。
華蘭郡主像是知道蔣蕓要問什么,體貼的走到蔣家母女身旁,壓低聲音說:
“本郡主最討厭利用我的人,即使這次你也是被利用的那個,但你的愚蠢導(dǎo)致你踩了本郡主的底線,只是罷免職務(wù)還是本郡主看在往日和你的情分上求的情,希望你們蔣家再回京城時,你能多長長腦子?!?p> 說完華蘭郡主就回到了皇后身旁,她是真的把蔣蕓當(dāng)朋友的,從小到大她以為只有她不會利用自己,可沒想到最后還是這樣。
等蔣家再回京城時,一切都物是人非了,她終究還是失去了這個朋友。
畫很快就作完了,由皇后領(lǐng)著去了保和殿。
清念的位置依舊在容修宴身旁,只是比起花朝節(jié)慶典來說,慶功宴比較無聊,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欣賞歌舞,推杯換盞。
容修宴見清念無聊的緊,開啟了話茬。
“私巡不牽扯官員之事,主要是為了調(diào)查江湖上有多少勢力是前朝的。”
清念聽到這話則來了興趣。
“前朝?”
容修宴點頭。
“是祖父那一輩的事,聽聞前朝太子的子嗣一直留在江湖,在江湖上拉幫結(jié)派,意圖篡位?!?p> 清念下意識看向自家爹爹身旁的師言,如果她是前朝之人,那她最近的情況就可以解釋了,可小時候她為什么完全不是現(xiàn)在這樣?
容修宴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剛好和師言來了一個對視。
師言向他點點頭,容修宴向她舉了舉酒樽。
“前朝的國號是什么?”
清念問道。
容修宴放下酒樽。
“還是北越?!?p> 清念有些詫異,改朝換代竟然不換國號,只換年號!
“你知道江湖上有名的幾大勢力嗎?”
清念搖搖頭,她并未了解過。
“母后身后的勢力是一方,還有一方是武林聯(lián)盟,再有一方是商會聯(lián)盟,最后則是魔教。
我們此次私巡就是先從商會聯(lián)盟開始探查,再去魔教,最后再是武林聯(lián)盟?!?p> “為什么最后才去武林聯(lián)盟?”
清念有些不解,正常的話不應(yīng)該先去商會,再去武林最后聯(lián)合武林攻打魔教,匡扶正義嗎?
“因為武林聯(lián)盟魚目混雜,幫派眾多不好一一排查,魔教和商會聯(lián)盟結(jié)構(gòu)比較簡單,底細(xì)一探便知?!?p> 容修宴說道。
哦,對,此次私巡的目的是找江湖上還有多少前朝余黨,不是匡扶正義來著。
“那查到之后,是要將他們都連根拔起嗎?”
容修宴搖搖頭。
“母后說并不用管那些人,只是讓他們的頭領(lǐng)去見她而已?!?p> 清念疑惑,為什么不是去見皇帝?
“其實死去的大哥,也就是原太子真的是父皇的兒子。而我則是感覺自己并不是父皇的孩子。
因為我在長相上和父皇沒有多少相似之處。而且我的性子也和父皇截然相反?!?p> 清念詫異,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容修宴,感覺容修宴和皇帝長的還是挺像的,但仔細(xì)看看又覺得兩人完全不像。
再看皇后和容修宴,兩人的眼睛則是一模一樣,只是一個毫無波瀾,一個深不見底。
“你知道為什么這場慶功宴要在使節(jié)還在的時候舉行嗎?”
清念搖搖頭。
“往年的慶功宴并不需要邀請女客,今年情況特殊是為了震懾其他國家的人。
我們是戰(zhàn)勝國。即便他們還在北越的地界,但我們舉辦慶功宴,他們也不敢是什么,只能夾緊尾巴做人。”
清念有些想笑,雖然這有點太欺負(fù)其余國家了,但這都是那些國家自找的,說讓他們率先撕毀和平條約發(fā)起戰(zhàn)爭呢。
“我們?nèi)ニ窖?,是不能帶任何身邊人的,只能帶暗衛(wèi),不然行動的時候會暴露的風(fēng)險?!?p> 容修宴這句話成功讓清念的情緒又低落了,私巡聽容修宴講的大致行程她就明白,這可能沒有一年半載回不來,身邊的人一個人都見不到了嘛……
“你身邊那個青霜原本不就是暗衛(wèi)嗎?帶上她吧,青時就不用帶了,那丫頭太有辨識性了?!?p> 容修宴說道,清念這才有些好受,對啊,青霜本來就是暗衛(wèi),她的臉每次對她出門都刻意修飾一番,如果不是她一直跟著自己,可能就連自己也記不住她的臉,修飾后那張臉真的太普通了。
青時那丫頭跟著她長大的,沒見過什么世事險惡,身上一股子靈氣,帶出去確實很容易被人認(rèn)出身份。
不過清念還是有些舍不得,畢竟青時是和自己一同長大的人。
“想開一些,離開了京城還能欣賞一下北越的風(fēng)光,那些是你未曾見過的風(fēng)景,等你回來了,還可以說給她聽。
在北狄和北越的邊境,有一種樹叫槐樹。這種槐樹開的白色的花特別漂亮,而且還能做成美食。槐花飄落時不亞于杏花和梨花。甚至因為花瓣小巧且多,比杏花和梨花還有唯美許多。”
清念的眼里漸漸染上期待,她去過離家最遠(yuǎn)的地方就是護(hù)國寺,可護(hù)國寺里能見到的,她在府上也能見到,京城的一切她生活了十幾年,早已不新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