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明升暗降
“臣惶恐!”
景將軍硬生生挨了那一下子,茶葉順著溫熱的茶水低落到臉上,帶著絲絲血色。
“惶恐?看來這些年你是過的太安逸了,忘了景逸松為何在族譜上只是嫡次子了!”
皇上的這句話在前廳的人全都跪下,那件事是秘辛,當年皇帝下了封口令,從以后北越多了一條法律條文,寵庶滅嫡者按律全家流放,功高者可用宗族之人代替。
景府之前也犯過這樣的罪,這條法律就是因為景府而起,當年流放的是景將軍的大哥一家。
后來景將軍終于有了女兒,女兒及笄第一件事就是送進宮中來打探口風。
也不想那時候皇帝太子都以立下,這時候把剛及笄的女兒送進宮里去,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活下來的都是人精。
進宮就封了貴人,當夜就侍了寢,隔天封了妃,之后就一病不起,這其中到底是后宮那幾位的心思還是皇上的心思都不得而知,只是從那之后景將軍手里的兵權(quán)就被收回。
到現(xiàn)在楚了宮內(nèi)的禁衛(wèi)軍一半的兵權(quán)在他那,其余都被收回。
景將軍和他的二兒子都被封了虛職,但不為了收回兵權(quán),皇上又給了父子倆人不高不低的官。
“臣不敢忘!”
景將軍的聲音染上了懼意。
“呵!你確實不敢,這大將軍一職終究還是埋沒你了,不如封你做仁義伯吧。”
“臣謝陛下圣恩!”
伯爵,封了伯爵又怎樣,沒有實權(quán)還是個正四品,和他的大兒子一樣的官位,然而他的大兒子卻有實權(quán)……
“至于景逸陽,宮中來報,昨夜景妃娘娘宮中的太監(jiān)小易子偷盜景妃珠寶若干現(xiàn)已逃出宮外,朕讓你掌管宮禁,這竊賊都能對皇宮來去自如,你可真是好樣的!”
“回陛下,昨夜并非臣當值,還請陛下明查!”
景逸陽不慌不忙的回答道。
“大膽,你是說皇上冤枉你?這值班錄上白紙黑字寫的分明昨夜就是你當值,景逸陽,你如何解釋?”
皇上身邊的太監(jiān)結(jié)果小廝送來的冊子,掀開說道。
“不可能!臣是前日當值,昨夜并非臣當值!”
景逸陽抬頭看著上位的皇帝。
那太監(jiān)眼疾手快將那冊子砸到景逸陽頭上。
“大膽,皇上盛顏,也敢直視!”
景逸陽沒有理會那個太監(jiān),拿起冊子開始翻看,看到前日當值人員寫著別人的名字且沒有涂改痕跡,而昨日寫的是自己,還是未到狀態(tài),景逸陽腦子嗡嗡響,完了。
“爹,救我,前日才是兒子當值,爹您要給兒子作證?。 ?p> 龍椅上的皇帝瞇著眼看著這一切,或許他還是太仁慈了,不然怎么景家人還是沒有感受到惶恐?
他還在主位坐著,下面那些景家人跪在地上對他以表尊重,除了景逸松那房一直規(guī)規(guī)矩矩,這老的做的事一直沒把他放在眼里就算了,畢竟幾個兒子都為國捐軀,自己也留下殘疾。
但這小的可就有趣了,說是去臥底中的毒,但寒吳沒滅,好好好的,怎會留臥底活口,還下毒折磨,這手段分明是被俘虜套話才會用到的手段。
這其中如何他也能猜出幾分,欺君這么多年的氣都撒在嫡子嫡女上,卻不想景將軍完全沒有意識到他的憤怒。
主坐的皇帝嘆了口氣,他果然是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