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用力越疼,張錦詩急的眼淚直往下掉。
見她的樣子實(shí)在窘迫,徐橙抬頭道:“各位同學(xué),如果不買東西,就麻煩讓個位置給那些想買東西的人吧。”
說完這些,她轉(zhuǎn)過身伸手去扶張錦詩,手卻被“啪”的一下拍開,手背火辣辣的疼。
“誰要你管啊,不需要你假好心?!睆堝\詩低頭抹著眼淚,顫顫巍巍的撐著地站起來,腳腕依舊火辣辣的疼。
好心被人拒絕了,徐橙也不惱,見她要自力更生,就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誰知,剛剛在地上坐久了,她的腿有些酸軟,一下沒站穩(wěn),差點(diǎn)栽倒在地上。
“小心!”一雙手從身后穿過來撐住了她,張錦詩順著力道站直了身體。
“謝謝?!?p> 道完謝,抬眼一看,居然是一直都不怎么熟悉的白鳴橋,張錦詩心里頓時有些異樣。
“沒事,你小心點(diǎn)?!卑坐Q橋淡淡地說,見她不需要攙扶,收回手,徑直離開。
男生挺拔的背影清瘦如松,漸行漸遠(yuǎn),看著氣質(zhì)出眾。
明明挺好看的,自己以前怎么就沒注意過他呢,張錦詩在心里納悶,發(fā)現(xiàn)眾人的目光若有似無的落在自己身上,連忙快步離開。
她才不要站在這里被別人當(dāng)猴子看呢,嘶,腳腕好疼。
“他們兩個人好奇怪啊?!毙斐茸跀偽簧?,看著白鳴橋和張錦詩先后離開的背影眼里泛起了好奇,看來是時候去問問張蜜這個八卦小能手了。
在她看來,白鳴橋可不是什么好人,絕對不可能會無緣無故的幫張錦詩解圍。至于原因是什么,猜來猜去也不過是他可能對張錦詩有好感了。
如果說,他喜歡張錦詩,而張錦詩喜歡的是溫長寄,那么他看溫長寄不順眼就有了正當(dāng)理由了。
“砰!”是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
徐橙回過頭看向溫長寄那里,“冰塊,怎么了?”
“沒事?!睖亻L寄不著痕跡的看了她一眼,把被自己扔到地上的東西撿了起來。
他剛剛看她一直在發(fā)呆,眼睛又一直盯著白鳴橋離開的方向,心里忽然就很不舒服,忍不住想要扯回她的注意力。
見她又要出神,溫長寄沉默了片刻,開口道:“今天你不用練舞嗎?”
“不用???”
“那,補(bǔ)習(xí)呢?”
“補(bǔ)習(xí)?”徐橙疑惑的望向他,“昨天我們不是補(bǔ)習(xí)了么?”
冰塊真是奇怪,居然會主動問她這么多事情。
難不成,冰塊這是吃醋了?
徐橙暗戳戳的偷看他,心里的好奇漸深。
可不知道是冰塊太過板的住,還是壓根就沒那意思,反正徐橙是沒看出來。
察覺到徐橙的目光挪開了,溫長寄松了口氣,他都不知道該怎么說。
回家的路上,徐橙依舊和溫長寄一起走,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當(dāng)然說的比較多的還是徐橙。
閑聊中,徐橙突然想起來今天才知道的事情,心情不由得有些沉重。
略偏了偏頭,問他:“你會在什么情況下放棄求生???”
她這話乍一聽很是莫名其妙,溫長寄也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愣了一下,才說:“不知道,我應(yīng)該不會做這種事情?!?p> 這句話倒是真的,他雖然安靜,性格也有些孤僻,卻也不可能在極端情況下放棄就求生。
這種事情對他來說根本不可能,這種行為只能說是懦弱者選擇逃避的一種行為而已。
不過,對他來說,生死都無礙。他活著只不過是因為自己有感興趣的東西在這世上,他死了倒也沒什么遺憾。
看著溫長寄沉默的側(cè)臉,徐橙心里忽地發(fā)怵,后背冒了一層冷汗。
冰塊這樣驕傲的一個人,一定不可能求死,他不屑這種事情,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在這世界上沒有了牽掛。
沒有了牽掛,放棄求生,那他那個時候究竟是有多難過啊。
可是又好像有些不對......
今天上午她和冰塊被堵著,冰塊一來是并沒有反抗的意愿,是發(fā)現(xiàn)她了才出手的。
難不成......
她突然有了一個很驚恐地猜測,不敢置信地抬頭看著溫長寄。
“冰塊,你是不是......”徐橙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顫抖,那句話怎么都問不出口。
她想問他,他是不是根本就不在意自己是不是活著?
“什么?”溫長寄微微抬眼,目光疑惑,眉目間縈繞著似遠(yuǎn)山空寂般的淡漠。
就像,是一個時刻會消失的小公子,怎么強(qiáng)留也留不住。
忍不住伸手牽過他的手,用力握了握,說:“冰塊,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這樣,但是我想告訴你,我很在乎你。”
“不論是以后的哪一天,你遇到了什么事情,你一定要知道,不管這個世界怎么的不美好,我一直在陪著你,永遠(yuǎn)也不會離開?!?p> 她不聰明,遇到事情總是做不好,可冰塊不一樣,她想好好珍惜他。
聽著她的話,溫長寄身體僵硬,手被人緊緊握著,力道很重很清晰。
她這是知道了他的想法了吧。
無聲嘆了口氣,溫長寄收回自己的手,看見她震驚抬頭望著他的樣子,忍不住用力把她擁入懷里。
“我知道了?!彼谒呡p聲說。
耳尖被溫?zé)釟庀_得微顫,旋即染上了一層嫣紅。
這人,怎么可以撩人呢?太壞了。
臉微紅發(fā)燙,深深埋在溫長寄的懷里,輕輕吸了口氣,鋪天蓋地皆是男生清新干凈的氣息。
“那你一定要記得,我......”徐橙的聲音悶悶的,停了一下,咬咬牙一鼓作氣道:“我喜歡你。”
話畢,臉埋得更深了,耳尖火燒火燎的。
而她擁著的身體此刻變得更加僵硬了。
啊啊啊啊,她一個女生為什么要先告白?。?!
算了,就當(dāng)......便宜了冰塊吧。
好一會兒,溫長寄都沒有回應(yīng),徐橙心里直打鼓,她不會是太莽撞了吧。
正考慮著是不是要從他懷里出來看看,結(jié)果剛剛把臉挪出來,就被人摁著后腦勺壓了回去,頭頂驀地多了一股重量。
溫長寄下巴輕抵著她的頭頂,眼里閃著細(xì)碎的光,像是被人撒了一把揉碎的星星,看著晶亮晶亮的。
“我知道?!?p> 他的聲音極輕,卻又很堅定道:“我也喜歡你,你一定要陪著我?!?p> 千萬不要離開。
“嗯呢?!毙斐裙怨缘狞c(diǎn)頭,頭頂?shù)暮诎l(fā)被磨蹭的凌亂毛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