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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妹不在?”朱筵疑惑的嘀咕了一聲,“那大師兄你知道小師妹去哪了嗎?”
時淵若無其事的搖頭:“不知?!?p> “那就奇怪了,屋子里頭也沒看到人,這是跑到哪里去了呢……”朱筵郁悶無比的一屁股在時淵對面坐了下來,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水。
跑了那么久,跑的她都口干舌燥了。
然而感覺到朱筵坐下,溫然更加緊張了,緊緊揪著時淵的衣袖不松。
“找溫然有什么事?”
時淵目光在朱筵身上轉(zhuǎn)了一圈,雖然語氣不變,但朱筵或多或少能感覺到有股兒冷意泛出來。
朱筵也知道這是因為上回她帶溫然出去之后惹到邪修的事在時淵心里留下陰影了,所以如今聽到時淵這樣問連忙擺手說。
“不是我,是秦師叔,好像找小然兒有點事,自己走不開所以讓我走一趟的,大師兄你放心吧,我不會再偷偷帶下山了?!?p> 這句話說出,可謂是求生欲滿滿。
說著朱筵也不忘小心翼翼的打量著時淵的臉色,“再說了,那事之后我被大長老他們輪流說了個遍,可愁死我了。”
一連幾天,真是逮著她就說,她也很無辜好不好,誰知道出去一趟,還能遇到個邪修。
而且要不是那邪修已經(jīng)被時淵斬殺了,朱筵都想著將對方大卸八塊了,簡直就是個禍害。
“秦師叔?”時淵蹙了蹙眉。
這個時候秦司顥找溫然做什么?
“是啊?!敝祗埸c了點頭,一擼袖子,豪氣萬丈的灌了一杯茶水,抹了抹嘴說道:“不跟你說了,我再去找找,不然到時候又要被秦師叔嘮叨了。”
說完,風風火火的又走了。
“走了,出來吧?!?p> 聽到時淵隱含笑意的聲音,溫然才小心翼翼的從袖子中探出身子。
當對上時淵的面容,溫然一本正經(jīng)的咳了一下說道:“我,我不是怕,我就是不想嚇到二師姐了!”
這話一說出來,溫然心里都有點兒虛,在注意到時淵眼底的笑意,更是無地自容,卷了卷葉子,忙不迭的扔下一句就跑回自己的房里了。
“當心?!睅推鋵㈤T縫打開一點,時淵看著溫然跌跌撞撞的爬進另一頭屋子。
溫然一溜煙的鉆進了屋子里,還不忘回答:“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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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一陣巨響,大地仿佛都震了震。
撿著藥草的墨涵煊也被這震響嚇得差點把手里整理好的靈藥打翻。
抬頭望去,只見旁邊的屋子里傳出一股煙味,緊接著一道人影從煙霧中沖了出來,灰頭灰臉的,一身狼狽,還不停地咳嗽著。
墨涵煊連忙放下手中的竹籃,匆匆走過去,看著自家灰頭灰臉的師父,艱難的開口,“師父,你這是又炸爐了啊……”
“閉嘴!”秦司顥抹了抹臉上的灰,瞪了眼身邊的徒弟,“什么叫又,也就那么幾次!”
墨涵煊無言了一瞬:“……”
他知道的,光是這兩天就已經(jīng)炸毀了十幾個丹爐了,就更別說有的還不是他收拾的。
所以這些到師父口中就成了幾次?
察覺到墨涵煊的沉默,想到這兩天炸的丹爐,秦司顥也有些理虧,的確是有點多了,但那不也是為了研究新丹藥。
想到這,秦司顥也變得理直氣壯起來,研究新丹藥誰不是一直炸丹爐。
“炸丹爐怎么了,我是為了什么,不也是為了你小師妹,你說是不是!”
“師父說的是……”
秦司顥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問道:“讓朱筵那丫頭找溫然過來,怎么這么久都不見人過來?”
“……剛來了。”
“那人呢?”秦司顥還以為朱筵躲起來了,四處看了看。
“……又走了。”墨涵煊默默后退了一步。
“走了?!”秦司顥一臉詫異,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都變了,“是又帶著溫然亂跑去哪里了?”
“沒有沒有!師父你別誤會了,只有二師姐來了,小師妹沒來?!?p> “沒來?為什么?”
墨涵煊一臉苦笑,“小師妹不知道去哪了,沒找到……”
“沒找到?!”秦司顥的聲音驟然升了一個度,“時淵那兒也找過了?”
“找過了,大師兄也說不知道。”墨涵煊點了點頭。
聞言秦司顥頓時翻了個白眼,怒罵:“放屁!誰都可能不知道,他時淵絕對不可能不知道!”
看著秦司顥暴怒,就想著這個樣子沖過去找時淵,墨涵煊連忙拉住,“師父,冷靜點,您要這樣子去嗎,好歹也先換件衣服……”
被墨涵煊這么一提醒,秦司顥也冷靜下來了。
既然時淵能那么淡定說出不知道,也就是意味著溫然沒什么大危險,應該只是跑到天衍宗別的地方去了。
想到這,秦司顥默默咬了咬牙。
這臭小子!
最后的最后,秦司顥還是換了件衣服之后單槍匹馬的殺到了時淵的住處
只可惜,當秦司顥去到的時候,時淵和溫然已經(jīng)離開了天衍宗,踏上了歷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