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杰,你來啦?!狈块g里傳來一個沉厚的聲音?!安挥谜f了,你的酒我絕對絕對是不要的,你那洋酒一點(diǎn)喝頭都沒有?!碧K杰心頭一驚:這人是怎么知道我要來給他賣葡萄酒的?
蘇杰跟年輕人走了進(jìn)去,一個穿著西裝的禿頭大叔正背對著他們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霸趺凑f不聽,都說了不要了,你還進(jìn)來干什么,臭小子?!贝笫宀荒蜔┑目粗鴥扇?。
蘇杰剛想開口說點(diǎn)什么,只見那年輕人搶先開口道:“爸,你就再給我這酒一次機(jī)會吧!你再嘗一口,就一口。試試吧!”“好吧,看在你是我兒子的份上,我就再嘗一口,如果還是不行,你就永遠(yuǎn)別給我推薦你這款酒了?!?p> 只見年輕人從隨身攜帶的包里掏出了一盒包裝精致的酒:“爸,你看。這酒我已經(jīng)請了別人給我改良了??催@瓶身,看這優(yōu)雅的造型,看這多余,啊不,是精美的雕塑。光是看這酒瓶,就比你賣的那些什么白酒厲害多了?!薄俺粜∽樱瑒e講廢話,快給我倒一杯嘗嘗”大叔笑罵著,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個小巧的白酒杯。
“爸,這你就落后了,我們現(xiàn)在喝葡萄酒都是用高腳杯。而且喝之前我們都要醒一會酒?!薄靶咽裁淳疲憷献游叶歼€沒喝呢,干嘛要醒酒?!薄鞍郑銊e急啊。我說的是給這酒醒一會?!蹦贻p人又從包里掏出了一個醒酒瓶,把酒倒了進(jìn)去,一股酒香彌漫整個屋子。
蘇杰心一涼:完了,這酒這么好,老板會不會不要我的了。只見大叔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眉頭也緊湊了起來:“臭小子,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加香精,不要加香精。你怎么就是不聽呢?我們做商人的就是要講一個誠信,你這個加了香精雖然可能會讓這酒更香,但是會讓酒傷害到飲用者。當(dāng)年,我就是賣酒時往酒摻了一點(diǎn)水,我這腿就被你爺爺打得留下了后遺癥。你是不是想讓我學(xué)你爺爺那樣,打斷你這兔崽子的腿?要是讓你去世的爺爺知道了,你絕對完蛋了。”
“爸,時代變了。你是不加,但是你這酒也沒什么人賣??!別人都加了,我們?yōu)槭裁床患幽??別人加了,我們不加只會讓我們的酒比不過人家。我只不過是加了點(diǎn)香精,別人可是加了什么添加劑的,別人的酒喝起來那么醇厚你以為是別人釀出來的?這年代,只有像你這么傻的人才能釀出這么好的酒,否則不可能有那么好的酒。酒香不怕巷子深,可是別人的酒可比你的那些酒香多了,就算味道不如你的,那你的酒也買不出去??!”
大叔還想說什么,但是看著面前一臉質(zhì)疑的兒子,嘆了口氣:“好不好,我說的不算,你說的也不算,得讓這酒來說了算,你拿過來我嘗嘗?!贝笫褰舆^來酒杯,嘗了嘗,臉色越發(fā)沉重了起來:“這酒你放下吧,我再仔細(xì)品品?!薄鞍?,你同意了?我這酒的名字都想好了,就叫人頭驢。怎么樣是不是特洋氣,一聽就特別讓那些想要面子的人心動。爸,爸?”
“你先出去吧,我再考慮考慮?!薄鞍帧汶y道要讓我們杜康酒業(yè)毀在我們這代人手里嗎?現(xiàn)在還有多少人買我們的酒,別說年輕人,就連那些和你一樣年紀(jì)的不也是喝什么老鎮(zhèn)長什么的。這么大個產(chǎn)業(yè),不能說丟就丟了,我們要怎樣去面對地下的列祖列宗。講良心是沒錯,但是你的良心是被當(dāng)成狼肝肺了”
“爸,我先出去了,你再考慮考慮”年輕人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太沖動了,走出去關(guān)上了門?!贝笫鍙淖徽玖似饋砻娉皯?,看著窗外高樓大夏的燈光,他覺得自己與這個都市格格不入:“看來,我終究還是要改變自己了”他拿起兒子留下的酒狠狠的灌了一口“媽的,這酒比我倒掉的那些失敗酒還不如,一代不如一代了,不過”他又狠狠的灌了一口“也許洋酒就是這味,是時候做些改變了。”
“那個,總裁。我這有瓶酒你要不要嘗嘗?”這時,蘇杰終于找到機(jī)會說話了。大叔迅速抹去了眼角的眼淚:“你是誰?為什么在我辦公室里?”
“總裁,我是來跟你談筆生意的?!薄笆裁瓷猓俊薄拔疫@有瓶酒,能不能嘗嘗。如果好的話,我希望你能買下我這瓶酒?!?p> “哼,買下你這瓶酒有什么用?我是個商人,光是一瓶酒可沒什么用”蘇杰見狀知道說什么也沒用了,自己看到了這個男人最脆弱的一面,在別人的印象已經(jīng)很差了。于是他直接打開了瓶塞,一股淡淡的酒香慢慢充斥了這個屋子,雖然沒有剛剛年輕人那么迅猛,但是卻把那原來酒的香氣全部壓了下去,并且那就越來越香讓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好厲害的酒,光是酒香就能讓人沉醉其中。拿過來我嘗嘗”大叔剛想拿起白酒杯倒酒,但看到蘇杰那精致的葡萄酒瓶,自嘲的笑了笑換了一個干凈的高腳杯?!暗鹊?,”蘇杰攔住了大叔“就用白酒杯”蘇杰用白酒杯倒了一杯遞給了總裁。
大叔先是閉著眼睛聞了聞,隨后小抿一口頓時睜大了雙眼:“好,如果我沒猜錯,你這酒可是一點(diǎn)'東西'都沒加吧?”“'東西'?”“就是添加劑什么的”“對對,什么都沒加?!?p> “老天有眼啊,我杜康酒業(yè)有救了”大叔一把把他兒子的酒摔在了地上,酒液蔓延了整個地板,但香氣卻絲毫沒有露出。“連香精斗不過你這酒,莫非你這酒真是杜康釀的?能否冒失的問一句,這酒是誰釀的?”“杜絲李.布常明”蘇杰脫口而出。
“毒死你不償命?算了你不想說也沒關(guān)系,反正你可幫了我一個大忙。”“我真的想說啊,可是我說了你會信嗎?我完成了一個任務(wù),那任務(wù)獎勵了我一瓶酒還附帶生命恢復(fù)效果”蘇杰暗暗吐槽著。
“可能你不知道吧?我們杜康酒業(yè)之所以能維持到現(xiàn)在祖祖輩輩生生不息,”大叔說到這里,看了看眼前摔碎的酒瓶又搖了搖頭重新說道:“其實(shí)是有一個秘密的,那個秘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