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走出寶庫還未離開府邸,突然迎面一道寒光破開門窗朝他面門刺來,其煞氣鋪面刺激的他汗毛瞬間倒立了起來。
“該死,怎么會發(fā)現(xiàn)我?對了,藥香,太貪心了!”
大師兄暗罵一聲,幸好早有準備,收起還能用幾次的隱身靈符,直接激活金剛符,一只手蓄力火球術(shù),另一只手準備激活手中的一沓符箓,
“竟然是練氣士?”
一個中年男子神色凝重,手持斬首大刀道:“這位仙師,河水不犯井水,放下你手中的靈藥,萬事好商量。
“嘿嘿,擋道爺?shù)穆罚闩率遣恢阑?!”大師兄沒有廢話,直接激發(fā)冰封符,一道寒流沖向男子。
空了,怎么會?大師兄瞳孔緊縮。
“仙師最好放下靈藥,我們這些護衛(wèi)都是靈敏過人的,就算躲不過你的符箓,也不會被完全命中?!?p> 好險躲過一劫的男子顧不得擦拭額頭上的冷汗,好言勸解道;“就算激發(fā)符箓消耗的靈氣較少,但我們有這么多人,你遲早會耗盡的。放下靈藥,一切安好!”
“好?!毖矍浦車奈湔邼u漸包圍了他,大師兄一只手作勢取下背后的幾大包靈藥,另一只手掐好時間準備激發(fā)隱身符。
看著眼前的仙師選擇以和為貴,周圍的武者都松了一口氣,他們雖然有把握抓住他,可無論是自己成為倒霉蛋中了一道符箓,還是靈藥在激斗中損壞了,他們都不想。
“火!大火!寶庫著火了!”突然一個武者喊叫起來,只見一場大火升騰而起,吞噬了保管靈藥的寶庫,火焰瞬間照亮了整個天空,宛如白晝。
就是這個時候,大師兄激發(fā)隱身符,撈起地上的包裹,迅速逃離。
而此時周圍的護衛(wèi)也沒有心思追逐他,一個個忙著打水救火。
“快快快!里面還有很多靈藥,快救火!”
“里面的靈藥不能有失!”
“完了,完了!我們這次死定了!”
慌亂的滅火過程中,一個首領(lǐng)裝扮的男子歇斯底里地喊叫著。
……
一刻鐘后,火勢終究太大,寶庫被燒成一片廢墟。
“大人……”一個護衛(wèi)跪地抱拳道。
“還,還有多少靈藥沒被燒毀?”首領(lǐng)問道,這可是事關(guān)他的接下來的懲罰。
“沒……全沒了?!弊o衛(wèi)唯唯諾諾道。
“什,什么!”首領(lǐng)捂著胸口,一副一口氣提不上來,下一秒就要逝世的樣子,“那,那個小賊呢?”
“也沒抓到。”護衛(wèi)低著頭答道。
“不過屬下在寶庫內(nèi)搜尋到一具燒焦的尸體?!弊o衛(wèi)揮手示意其他人抬上那具尸體。
“胸口中了一劍,心臟破裂,應該是分贓不均,被同伙殺害了。與此同時,屬下……”
“還不快說!”
“屬下發(fā)現(xiàn)一塊方仙道款式的玉佩,懷疑……”
啪,護衛(wèi)被一巴掌扇倒在地,首領(lǐng)暴躁如雷道:“這一寶庫的靈藥都是方仙道的仙師的,難道他們還堅守自道不成?”
護衛(wèi)爬起來,保持跪地姿勢,詳細分析道:
“大人,這不是沒可能。這么多靈藥,不要說那群凝氣境的仙師,就算是,就算是筑基乃至金丹長老同樣心動。”
“更何況這批靈藥,除了我們這群兄弟還有王爺,知道的只有王府的那群仙師了。而且,賊人憑借的也是方仙道的法術(shù)脫困……”
“照你這么說,十有八九是那群仙師中的某些人監(jiān)守自盜?!笔最I(lǐng)眼神閃爍,若有所思。
“你們留在這收拾痕跡,將其他痕跡打掃干凈,我去稟告王爺?!?p> 首領(lǐng)匆匆忙忙趕往王府,準備將事情以及推測告訴王爺以及仙師們,就算不能完全卸去責任,起碼也能免去死罪,不至于人頭落地。
與此同時,在鎮(zhèn)南王那里得知靈藥地點,趴在府邸屋檐上看了一場大戲的夏離,松松筋骨,打算追那個身上帶著靈藥的瘦道士。
追魂香,三里之內(nèi),可循著氣味鎖定對方。這是他在看著兩人翻墻的時候順帶灑下的。
……
半個時辰后。
呼……呼呼……
大師兄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見沒人追來,立刻不顧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仰天大笑。
突然,他就地一滾,冷汗津津,看著刺穿地面的匕首,稍稍放松的心里頓時再度響起警鐘。
“誰?”
他冷厲的目光如兩柄刀子,飛速掃過周圍,繼而抬頭死死盯著屋檐,握著符箓的手指骨節(jié)發(fā)白。
“東西拿來。”
夏離的身影從街旁的屋頂上顯露,居高臨下的望著他。
“呵~是你啊。張翼!”大師兄死死盯著他的臉,忽地笑了:“原來你一早就盯上我了?那我得到的消息也是你故意泄露的?”
此時的鎮(zhèn)南王不知道背了多大一個鍋,要是眼前的道士逃走了,恐怕他永無寧日。
將我認作鎮(zhèn)南王了吧,不過這關(guān)鎮(zhèn)南王什么事?夏離一頭霧水。
夏離也沒搭理眼前的道士,哪有其他事比靈藥還重要,就算道士逃走了,也是鎮(zhèn)南王背鍋,關(guān)他什么事,更何況這道士今天能不能活命還另說。
嗡……
在道士說話的剎那,夏離手中提著的青鋒劍已然出鞘,澎湃劍刃悍然壓出,兇戾的斬向大師兄腦門。
當,當,當……
劍刃與金剛符不斷碰撞,隨著大師兄手里的金剛符不斷使用,伴隨一陣清冽的脆響,長劍霎時粉碎斷裂,而他手上的金剛符還有一些剩余。
他叉腰大笑道;“沒兵器了吧,待到道爺修成筑基,早晚滅了你鎮(zhèn)南王府?!?p> “符箓挺不錯的?!毕碾x丟掉劍柄,反手在后腰一拽,扯出一柄二尺短鋒朝大師兄砍來。
大師兄譏諷地望著他:“哈?就憑你這短劍也想破我金剛符?”
夏離默然,只是手上動作越加迅疾。
練氣士的感知很是敏銳,他方才趁金剛符被蠻力破除的瞬間,甩出匕首伺機偷襲,饒是如此依舊被大師兄提前感知到危險,差之毫厘的避開,現(xiàn)在更是將所有金剛符都布置在體外。
“大師兄?”夏離口中大喝一聲,同時將一道破甲符粘在短劍上,灌注法力與勁力于其中,全力一擲,瞬間摧毀了十幾張金剛符,余勢仍削去大師兄肩旁上一大塊血肉。
大師兄本來躲得過飛來的短劍,奈何夏離突然這一嗓子,讓他頓時一愣。
“!”
劇痛入骨!
完了!
剎那,大師兄便意識到自己這一瞬的分神,接下來會讓他面臨什么境地。
夏離自然不會放過痛打落水狗的機會,近身肉搏,不給對面動用符箓和法術(shù)的時間。
大師兄匆忙躲避間根本沒辦法凝聚法力,無奈咬破舌尖,血祭激發(fā)珍藏的云天靈符。
渺渺云霧散溢而出,化作一只似實非虛的巨手,將夏離一把抓住,高舉在空中。
大師兄趕忙掐訣,只見巨手隨之握緊,攥著夏離似是要將之捏成肉泥。
散!
夏離嗤笑,念頭一動,胸口前十幾張專門損壞符箓禁制的破禁符飛起,化作漫天光華損毀巨手核心。
伴隨一陣輕嘯,夏離的身影瞬息到達大師兄周身幾尺之內(nèi)。
該死!他居然也是練氣士!怎么可能?!
又要浪費道爺一張靈符!
大師兄心中狂怒道,但也沒忘記自己危在旦夕,心疼地激發(fā)一張土遁靈符遁地逃跑。
跑?
你跑不掉!
夏離感知放開,把握住靈符操縱天地元氣的痕跡,給自己的短劍加上各種“buff”,旋身一劍當下劈出,滾滾劍浪在地上留下猙獰的溝壑,露出大師兄蜷縮的身影。
道祖在上!這怎么可能!大師兄幾乎都要罵出聲來。
雙方如今層次相差不多,按理說夏離不可能發(fā)現(xiàn)他靈符的遁地蹤跡,這就相當于凝氣境破解筑基境的遁術(shù),說出去誰會信?
兩個體系融會貫通,就這么厲害嗎?
不行,道爺還有大把時間,不能就這么死了,我還能……
沒理會大師兄求饒的動作,夏離手中短劍錚鳴一聲,一道寒冷劍光悍然劃下。
一顆頭顱飛落,結(jié)束了。
夏離站在原地調(diào)整好氣息后,并沒有收起短劍,轉(zhuǎn)頭盯著身后的屋舍,道:“看了這么久的戲,還不出來嗎?”
“啊哈哈!感覺挺靈敏的?!鄙泶┑琅鄣耐蹰L生撓著頭從陰影中走出。
與此同時另一位全身被黑袍遮住,戴著斗笠,分不清是男是女的武者從屋檐一躍而下,帶起一陣灰塵。
三方正式第一次會面。
夢若蝣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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