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寒原以為自己能在慶云殿吃上自己最喜歡的蟹黃酥,可這嵐月死活都要來宮外玩耍,雖是不合禮法,但誰讓自己寵愛她,那便讓她隨著性子吧。
嵐月帶他去了薈萃園,她假意與他說這酒樓的東西很是好吃,將他騙了過來,其實她是要帶著他來見葉楓。
路過葉楓的包廂之時,嵐月假意驚呼道。
“葉大人,你怎的也在這里,這么巧,我們一起用膳可好?”
葉楓看到她身旁的顏寒有些訝異,但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正巧我這里也沒其他人,那便一起吧?!?p> 用膳之時,嵐月故意在顏寒的飯食里下了足量的瀉藥,導(dǎo)致他沒吃一會就跑去了茅廁。
見他逃似的跑開,葉楓不悅的說道。
“你這是什么意思,我明明約了你單獨(dú)前來,你為何要帶著顏寒過來?”
嵐月知道他是一個聰明之人,自己也無需藏著掖著。
“保命啊,我若是不帶他來,我怕你一個激動在這對我動手,到時候我可是跑都跑不掉的。”
葉楓輕哼一聲。
“你也知道我會殺了你,那你為何還將嫣然送到雜役房,你難道不清楚我們兩個的關(guān)系嗎?”
嵐月無語的看看他,輕聲怒斥道。
“我那是為你好,你也不看看自己瘋魔成了什么樣子,你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干什么嗎,你為了她竟連自己的身份都不顧,我這樣做都是在顧忌你的顏面?!?p> 葉楓輕拍了一下桌子,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我的顏面無需你來顧忌,我的頭腦從未像現(xiàn)在一般清醒,我告訴你,你最好是將她從雜役房來帶了出來,否則,我定要你后悔?!?p> 嵐月真想一巴掌招呼在他的臉上。
“你真是不可理喻,你可知道現(xiàn)在別人都如何說你!我看你的腦子是被門夾過了!”
葉楓見她不聽自己的威脅,火氣一下子就頂了上來。
“你別逼我!”
嵐月喝了一口杯中酒。
“你少來威脅我,我可對我起不了什么作用,你最好是不要再跟柳府提解除婚約之事,否則我可不能保證顧嫣然的安全,”
嵐月看了看門口,
“柳依然今日特地來宮里求了我,她那樣的一個名門千金為你向我服了軟,你就不心疼嗎,她可是你曾經(jīng)喜歡的人,顧嫣然我是不會放的,你且好好清醒清醒,想想你最近的所作所為是否有違常理,待你想清楚了,再來找我。”
葉楓還未說話,顏寒就走了進(jìn)來。
“你們說什么呢,這樣開心。”
嵐月輕笑一聲。
“我們在說葉大人最近可是個紅人,為了個奴婢竟要與我長姐解除婚約呢,老爺可有聽說此事?”
顏寒坐到嵐月身旁。
“聽說了,那女子好似是我們從花韻城那邊帶回來的吧,葉大人你還是要三思啊,雜耍團(tuán)的怎能與葉府千金相比,你若是真的喜歡納她做個妾便罷了?!?p> 嵐月接過話茬。
“是啊,一個舞姬而已,京城都傳葉大人很是瘋魔呢,再這樣瘋魔下去,怕是要失掉民心了?!?p> 葉楓輕呼一口氣。
“這不是瘋魔,與依然訂立婚約不過是年少輕狂,現(xiàn)下遇到自己鐘愛的女子,我自然是要去爭取的,若是相愛便為瘋魔,那顏老爺與夫人豈不是都的此病癥,夫人不能因為依然是您長姐,您就這樣向著她?!?p> 嵐月給顏寒夾了一塊紅燒肉。
“葉大人真是會偷換概念,您還是仔細(xì)琢磨著吧,您現(xiàn)在的所思所想對于朝廷可都是舉足輕重的。”
一頓飯下來,嵐月與葉楓互相都沒有什么好臉色,只對著顏寒之時他兩才展露笑意。
回到宮里,嵐月問顏寒薈萃園飯菜的味道如何。
顏寒的臉色變的不是甚好。
“味道尚可,只是不太干凈,剛吃了幾口便腸胃不適,看來得讓他們好好整頓一下了。”
嵐月抿嘴偷笑,那飯食可都被她下了足量的瀉藥啊,顏寒現(xiàn)在看起來臉色尚可,體格應(yīng)當(dāng)是不錯。
從上次云嬪來了嵐月這里開始,她便有了借口,基本上日日都來,與嵐月聊的都是衣服首飾頭發(fā)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廢話,嵐月都有些心力交瘁了。
幸而嬰寧也會常來,說些別的話倒也愉快了不少。
看著嬰寧已經(jīng)開始顯懷的肚子,嵐月便打趣道。
“寧常在的肚子開始顯懷了呢,我聽說懷著身孕的女子,在冬夜里去圍墻角采些雪菜吃,可一舉得男呢,不過那東西啊很是難求?!?p> 嬰寧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其實無論是皇子還是公主妾身都喜歡,只盼著有個伴在身邊便好了?!?p> 云嬪反駁道。
“此言差矣,皇上現(xiàn)下膝下無子,你這個若是皇子,那便是皇長子,極大可能會被立為太子,那可比公主的含金量高多了,”
她喝了一口清茶,
“公主長大了不外乎是要去和親的,那能比得上皇子能在身邊養(yǎng)著,還可以看著他娶妻生子?!?p> 嬰寧笑著看向云嬪,一臉的不以為意。
“這些我倒是不在意呢,只要他能平安長大就好了?!?p> 云嬪見她這樣的不在意,也沒再說了下去。
待顏寒批完奏折,夜已深了,他想趕緊去了慶云殿陪著嵐月。
可他還沒到慶云殿,卻看到一個妃嬪身邊帶著丫鬟似乎在找著什么,顏寒本是一個不喜歡看熱鬧的人,可她們卻聊到了純嬪,他便決定聽下她們說些什么。
“那個純嬪真是愛折騰人,這樣冷的天讓小主出來找什么雪菜,小主現(xiàn)在可還懷著身孕呢?!?p> 懷了身孕?那應(yīng)當(dāng)是寧常在了。
嬰寧小聲呵斥道。
“怎能在背后議論妃嬪,那可是大不敬之罪,我們仔細(xì)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那東西?!?p> 可春喜卻是不依不饒的。
“她本就是不懷好意!那些刺繡的手工物明明都是小主您繡的,但都被她搶了去獻(xiàn)給皇上邀功,真是過分,這樣的品性低劣的人竟還成了寵妃!”
嬰寧輕嘆一口氣,言語里充滿著溫柔。
“皇上喜歡純嬪,她送什么皇上都喜歡,她雖是拿了我的東西獻(xiàn)給了皇上,但皇上喜歡,自然是會日日帶在身上,若換做我,皇上可能就扔出來了吧,只要他能帶著我繡的東西,我便高興了。”
聽完她的話,顏寒握了握腰間的香囊,眼神冷厲的去了慶云殿。
嬰寧似是聽到了什么聲音,但她轉(zhuǎn)過頭卻什么也沒看到。
嵐月正在看書之時,顏寒沖了進(jìn)來,還沒待她起身,他就將香囊拍在了桌子上。
“這東西根本不是你繡的是不是!”
嵐月怔了一下,他是怎么知道的,但面對這樣的質(zhì)問,嵐月還是要嘴硬一下的。
“皇上你……聽誰說的…是臣妾親自交到您手上的,怎么能不是臣妾繡的呢。”
顏寒見她這樣辯駁,臉色依舊未緩和下來。
“我最討厭別人撒謊,你最好跟我說了實話?!?p> 眼見著是瞞不下去了,嵐月便趕緊起身拉住顏寒的衣袖,眼神很是無辜。
“是因為臣妾的手藝真的是差極了,未免污了您的眼睛,所以臣妾便拿了寧常在的?!?p> 顏寒挑挑眉看了看她。
“哦?我看別的東西繡工都是一般無二,你應(yīng)當(dāng)是還拿了別的東西吧?!?p> 嵐月低下頭,聲音小的顏寒差點(diǎn)聽不太出來。
“是,只要是妾身送您的,都是寧常在繡的,本來臣妾只想用了這個香囊,但她總是送來別的東西讓我給您,臣妾便想著多多益善嘛,就…..”
顏寒坐下身來,拿起她剛剛所看之書。
“只有這些?”
嵐月肯定的點(diǎn)點(diǎn)頭,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他。
“只有這些了!”
顏寒拿出身上的福袋,摸了摸。
“這個東西不會也是你假手于他人的吧?!?p> 這個東西他竟還放在身上,那會他那樣的討厭自己,她還以為他早已扔到了別處了呢。
“自然不是,這個可是臣妾親自去祈求的,很有誠意呢?!?p> 她就不信這顏寒還能找到當(dāng)初那個少年郎。
顏寒換了臉色,臉上逐漸有了笑意。
“好吧,這個香囊,還有那些你假借他人的繡品,我就不用了,你趕緊繡些自己手藝上的東西給我送來。”
嵐月有些不置信的看著顏寒。
“皇上您不生氣了?”
顏寒將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
“自然生氣,我是生氣你竟然讓我?guī)Я四菢泳脛e人繡的東西?!?p> 嵐月緊張的握住手里的帕子。
“可是臣妾繡的東西很是難看呢,怕糟踐了皇上的眼睛?!?p> 顏寒嗤笑一聲,將她往自己的懷里緊了緊。
“只要你繡的,再難看我也喜歡,”
他忽的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
“你也當(dāng)真是小肚雞腸,記恨寧常在有了身孕,竟讓她冬夜里去幫你采什么雪菜,以前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樣的愛嫉妒?!?p> 嵐月不解的看看他。
“我沒有啊,”
她驚呼一聲,
“她該不會是信了臣妾所說的吧!”
看著顏寒驚訝的表情,嵐月繼續(xù)說道。
“我跟她說冬日里去圍墻角采些雪菜來吃,可一舉得男,但我見她無所謂的樣子,我就沒跟她說我是瞎編的,她真的去采這東西去了?”
顏寒寵溺的笑了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你啊~”
嵐月無奈的癟癟嘴,原來這寧常在還有兩副面孔呢,上次她在自己房內(nèi)與顏寒偷歡之時,自己就應(yīng)該提防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