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始終是你的人,總是和邵宴行扯上新聞總歸不好。鬧的過了,老太太那邊恐怕你也難交代。”
賀朝年管不了溫雅寶,只能勸自家兄弟少幾分傲嬌,“私下你們怎么鬧別扭都無妨,直接鬧上頭條,互聯(lián)網(wǎng)可是有記憶的?!?p> 現(xiàn)在的新聞傳播,速度堪比衛(wèi)星出太空。
“無解就單著?!备禃r鄴不想再主動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一杯接著一杯,都在酒里了。
“你用斷子絕孫這招威脅我也沒用,我又不是你爸爸,沒這義務(wù)?!辟R朝年越來越損,“只是建議,你要不喜歡聽,我可回去睡覺了。別說我不是你兄弟,溫小姐作妖,我家酒酒可樂得找我八卦,再不回去,她估計能找到溫小姐那去,再不濟也能薅著小謝總一頓折騰?!?p> “酒酒什么時候跟小舅舅這么熟了?”傅時鄴蹙眉,“小心,別讓他帶壞了酒酒,孩子還小?!?p> “什么孩子?再過一年就畢業(yè)了,可以談戀愛結(jié)婚了?!辟R朝年沒有提起傅時韞,但是人已經(jīng)沒了,原本的默契也成了時代的眼淚。
眼底難免劃過一絲悲傷。
“姑姑總是希望,她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p> 賀酒酒喜歡傅時鄴,從小就想得到他。
后來傅老夫人把傅時韞推出來,賀家早就明白用意,只是一直裝糊涂。
傅時韞到底還是沒撐住,撒后人寰。
加上溫雅寶又走的堅決,賀酒酒的小心思又起了苗頭。
賀朝年這個當哥哥的,自然想起來還是要提一提的。
“我心里總覺得她還小,時韞和她是一樣的年紀。青春少艾,就應(yīng)該迎著向陽的風跑。”
不適合,傅時鄴說的委婉但堅決。
“她未必是這個態(tài)度,為什么和小謝總混的熟,還不是想多找個人支持她?!辟R朝年也不希望賀酒酒一直沉在傅時鄴這個旋渦里,一輩子抽不來,“要她斷了念想,除非你結(jié)婚,新娘不是她?!?p> 唯有暴擊,才能斬斷妄想。
“只要你單著一天,就是耽誤她一天。這孩子從小就執(zhí)拗,尤其是在你這,那是在南墻上撞的頭破血流也是不肯回頭的?!?p> 傅時鄴倒是能和賀酒酒的堅持共情,唯一可惜的是,各自執(zhí)著的堅持不是一個。
“出于你的道德綁|架,我應(yīng)該娶了酒酒,圓滿所有人的愿望?”傅時鄴不難聽出賀朝年的傾向。
“我不會虛偽的否認,這是最完美的結(jié)局。但我也清楚,得到了糖果的小女孩,會想要更多的糖果?!?p> 賀朝年坦然,“但我也很清楚,不會有源源不斷的糖果。你已經(jīng)是她能擁有的唯一最甜的那顆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根本就沒有糖?”他的糖,早已經(jīng)找到了匹配的糖罐子。
所有甜,都存在了溫雅寶的糖罐子里。
“不是沒有,是舍不得給不重要的人罷了。”賀朝年聽的懂。
哪怕是被拋棄,過了這許多年,賀酒酒還是一點機會沒有。
傅時鄴確實只是把她當成妹妹。
“一直關(guān)心我,你自己呢?當初你說忙著照顧時韞,他走也幾年了,你是不是也該開始自己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