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時的楚笙歌很單純,但卻遇上了并不單純的穆北冥,便注定了許多事的結(jié)局必定不會美好。
......
楚笙歌再次醒來時,天空已經(jīng)泛起了魚肚白,她望了望身旁還在熟睡的人,心中追悔莫及,這怎的就睡著了,她怎么可以睡著了。
再次,她開啟了逃脫行動,輕手輕腳的拎起搭在她腰間的手,身子平躺著著往旁側(cè)移動,勝利近在咫尺,最終皇天不負(fù)有心人,她脫離了穆北冥的魔爪,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衣衫,馬不停蹄的逃離了“案發(fā)現(xiàn)場”。
就在楚笙歌前腳剛踏出之際,草甸上的人立馬睜開了眼睛,“暗瞳!”
“是,屬下在!”
“去暗中跟著她到將軍府。”
“是”語畢便消失在了穆北冥的眼前,穆北冥也起身伸了伸懶腰,離開了橋洞。
楚笙歌熟練的拿出放在墻角的梯子,麻溜的翻墻而入往自己臥房的方向去了,遠(yuǎn)處屋頂上站著一個黑影眨眼消失不見。
楚笙歌小心臟還在撲通撲通的直跳,整個人膽戰(zhàn)心驚的也不知道青禾怎么樣,還活著嗎?
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自己的屋子黑漆漆的沒有絲毫燈光,稍微舒了口氣,走的越近,便看見房門外靠著一個人影,心再次提了起來但看清來人之后,徹底放心了下來,輕輕地推搡了一下她。
“青禾,青禾,醒醒了。”
“嗯?”話音中還帶著濃厚的鼻音,看清來人之后立馬清晰,“小姐啊,你終于回來了,可別凍死我了,你知道嗎我在你門外守了一夜連蚊子都飽了,還擔(dān)驚受怕?!?p> “好了、好了,我們這不是都沒事嗎?別擔(dān)心了?!背细柘窈搴⒆右粯拥呐牧伺那嗪痰募绨颍p聲安慰道,“沒事了?!?p> 昨天忙活了一天,把正事給忘了,她還沒有拆父親捎回來的書信,昨日只是從母親那里拿走,被張嬤嬤的事攪合外加上穆北冥橫插一腳,她都給忘了,在回家的路上才突然想起。
立馬迫不及待起來,拉著青禾進(jìn)了里屋內(nèi),從小木盒中將泛黃的信封從里面取出,抽出薄薄的信紙打開,泛出盈盈的墨香。
父親的小女兒:
許久未見,不知父親的小女兒是否還在生為父的氣呢,為父知道歌兒最健忘一定不會記很久的對吧,你也別怪父親和母親,我們都只是想要你好好的。
邊關(guān)有很多稀奇的小玩意兒,等過段時日了,為父派人給你捎回去,罷了,還是等為父自己給你帶回去吧,不急于這一時,免得那些人不小心給弄壞了,你又要怪為父忽悠你。
戰(zhàn)事緊要,以后捎信的日子少了,記得要照顧好自己,不要總?cè)ト鞘?,不是每次都有人來“救駕”,也照顧好你的母親,現(xiàn)在歌兒可是家里的小大人了,你母親身體老了,當(dāng)學(xué)會多與她分擔(dān)一些知道嗎?你母親面冷心熱,想當(dāng)初為父我可是死纏爛打許久,才將她娶回家的,多與她接觸一下,你便就知道了。
你大哥和我在邊關(guān)一切安好,你們不用擔(dān)心,金戈鐵馬我們必當(dāng)不負(fù)西啟眾望,凱旋而歸。
你的父親
“小姐?”青禾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楚笙歌回過神來,揉了揉鼻尖的酸澀之感,“父親真是越老越會煽情。”
那種隱隱的不安之感又一次泛上心頭,然她極力想去忽視那種不適,可它卻像是突然找到了出口的噴泉一樣,從一個小孔里漏了出來,四下飛濺,頓時蔓延至了周身的各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