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清晨異常的的干凈,屋檐上的水順著瓦片游走下來,“小姐,你怎么還沒去送將軍啊?!鼻嗪痰慕泻奥暣蚱屏烁畠鹊南楹团c寧靜。
楚笙歌“騰”的一聲從床上坐起,熬夜傷神??!她急忙套上衣服提著鞋子往外跑。
“青禾,你怎么不叫我啊!”楚笙歌邊跑邊套鞋,還順便質問著跟在身后的青禾。
青禾表示很委屈,“小姐您的房間早上出奇的安靜,我便以為你已經走了?!?p> 楚笙歌這下真的語塞了,以前打呼嚕都嫌她吵,現(xiàn)在破例開始不打了倒還是她的錯了。
“父親他們已經到哪了?!背细鑶柕馈?p> “不知道,不過從出發(fā)到現(xiàn)在差不多過了半個時辰,估摸著應當已經到了城門口了?!鼻嗪虦p慢了速度掐指算了起來,“如果按照小姐現(xiàn)在的速度,恐怕是趕不上的,除非找一匹快馬,對,快馬,小姐?!钡戎嗪剃曜约旱氖种割^再次抬頭時,自家小姐早已不見了蹤影。
而與此同時,“駕、駕、駕!”一女子騎著匹黑馬在鬧市里狂奔,惹得街道上的百姓紛紛退讓,有的躲避不及跌坐在了地上。
楚笙歌也管不了這么多了,她已經盡可能的找了一條人稍微少點的道路,嘴里高聲呼喊著,“讓開、讓開?!遍L鞭高高揚起,迫使馬不斷加快速度。
城墻上,穆北冥看著漸行漸遠的軍隊,眼底深沉,而一旁的穆玨軒則是冷眼輕瞟,邪魅的勾起了唇角。原本很肅穆的場面,突然闖入幾聲女子的尖叫聲,引得兩人疑惑的回頭。
只見不遠處一女子策馬揚鞭而來,著一身粉色裙裾在狂風中高高揚起,本當時三分溫柔七分活潑的裝飾,卻在此時生出了七分颯爽之意,踏踏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將來人也看的越發(fā)清晰,穆北冥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穆玨軒則輕挑眉毛,好似都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臨近城門,百姓越發(fā)的多了,楚笙歌被迫下了馬,她踮起腳尖拼命的往遠處眺望,可視線所到之處被高聳的城墻給攔截,她扒開嘈雜的人群向前擠,可終究抵不過人潮的力量。
城墻上的兩人像看戲一樣的看著下面的女子,只見她四處張望突然跑向了一個與擁擠人群相反的方向,不一會兒便抱著什么東西往城墻上跑來。
穆北冥換上那沐如春風的微笑走到了登上城墻的路口,穆玨軒斜倚著墻壁雙手環(huán)抱饒有興趣的盯著下面單手提著裙擺往上爬的女孩。
楚笙歌這一次真的非常感謝這個名為“腦子”的東西,還好她有。突然也有些后悔,昨晚應當早些同父親告別,也不至于弄成現(xiàn)在這番狀況。
而遠處楚震南領兵走在最前方,不知怎的總顯得有些落寞,孤寂,跟在身后的楚峘瑜欲言又止,最終也是什么都沒有說。
楚震南眺望遠方,他這次是真的害怕了,他平生從不俱沙場,也不懼敵人的刀槍,可如今卻懼一種萬一,再也無法歸家。
寒若妗今早沒有來,他知道他的那位夫人是想給他留個念想告訴他要活著回來。而他的女兒今早也還沒有來,重要的人都還沒有見到,所以他這次不能有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