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醉春樓上房,穆北冥揮了揮手,身后的暗瞳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魏四娘也將長劍收于桌下。
“那我便以此酒預祝相爺與穆某人合作愉快。”
宋啟仁用衣襟擦了擦額角的汗,聞言,立馬端起酒杯與穆北冥相碰,清脆的聲音回蕩在房里,穆北冥還是揚著那熟悉的微笑,與之前的那個一臉殺氣的人完全沾不上一丁點關(guān)系,“相爺多吃點,別怪我們醉春樓沒有招待好客人?!?p> 宋啟仁愣了愣,瞬時明白他的意思,他這是叫他以后如若有事相告,便約在此處,看來此聞名西啟的歡愉之地也是歸于他名下吧,這個人借著一張與世無爭的皮囊到底隱瞞了多少,只有他自己知道。
穆北冥夾著菜,不知為何他覺得今天的小菜特別合胃口。
“叩、叩、叩”雕花木門被敲響,門外的小廝隔著門喊道,“四娘,有人來鬧事?!?p> 魏四娘望向穆北冥,穆北冥放下筷子,點頭示意,魏四娘俯首轉(zhuǎn)身離去。
長廊里,楚笙歌還在東躲西藏,后面的壯漢提著把大刀窮追不舍。
“青禾,還有這位小公子,咱們仨分開跑到時候樓外會和?!闭Z畢三人很有默契的選擇了不同的道路。
楚笙歌順勢往了樓上,青禾還在長廊里轉(zhuǎn)圈,男子往了樓下的出口去了。
而那壯漢偏偏就和楚笙歌杠上了,緊緊地跟在她的身后,一路上傳來女子的尖叫聲,男子的謾罵聲,還有......揮刀砍斷物品的聲音。
楚笙歌見狀,哭喪著臉立馬加快了步伐,不得不慶幸她多年來的逃跑經(jīng)驗以及這驚人的長跑能力。同時也暗自贊嘆,這醉春樓是真心的大,她跑了這么久還沒有將樓給跑個透徹,估計她今天要不就會累死在這里,要不就會被砍死在這里。
最終,老天替她做出了選擇——沒路了!
楚笙歌靠在墻角看著正在步步逼近的壯漢,她更是往里縮了縮顫顫巍巍道,“大哥咱有事好商量,俗話說的好君子動口不動.......欸、欸,冷靜啊。”還沒等楚笙歌的話說完,來人便一刀劈了上來。楚笙歌立馬往邊上閃去跌坐在了地上。
還未等她喘口氣,那足足有楚笙歌半個人大的長刀便帶著寒光在像她襲來。
她麻溜的在地上打了個滾,從地上竄了起來,闖入了一個安靜的房間,楚笙歌沒有看清楚只知道里面坐了一位男子,她現(xiàn)在哪里還有眼睛去看這些。
她站在大圓桌前,全神戒備,那壯漢貌似也是累著了,堵在出口倚著大刀在那呼呼的喘著粗氣。
穆北冥剛送走宋啟仁,這不又來了兩位“客人”,其中一位還是熟客,這丫頭當真是什么地方都敢闖什么人都敢惹他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只是像看戲一樣看著在圓桌旁轉(zhuǎn)圈的楚笙歌,倒了杯酒放在桌子上。
楚笙歌以為只要圍繞桌子不停地轉(zhuǎn),這憨貨準追不上她,哪知這人劈刀就將桌子分成兩半,桌子上的飯菜也撒了一地。
楚笙歌愕然,這么粗暴的嗎?轉(zhuǎn)身就往門外跑,準備開啟下一場長跑但也不忘邊跑邊喊,“這位兄臺對不住打擾了您的雅興,我目前尚有急事,如若您想尋求補償請前往楚府找楚笙歌小姐。”
穆北冥勾起了唇角,這丫頭當真不知道他是誰。起身施施然撫了撫身上的衣袖,抬腳往門外走去。
楚笙歌被壯漢逼到了圍欄上,壯漢一刀揮來,楚笙歌躲無可躲閉上眼睛將頭抱了起來,心想完了,這次準要去向閻王爺爺問安了。
穆北冥瞳孔收縮,眼看情景不妙,運行內(nèi)力抓住了散落在在身旁的酒杯飛速甩出,電光火石之間刀被打偏,落在了圍欄上,楚笙歌還沒來得及反應便順勢掉了下去。
不禁惡狠狠地瞪著站在圍欄里面的壯漢,真是個狠人,還不想留她一個全尸,壯漢也疑惑的看了看手中的刀,余光間一白影飛速閃過,再次低頭看楚笙歌時,人已不在。
楚笙歌本來準備以一個美妙的姿勢下墜,可突然腰間多了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將她攬在了懷里,剎那間她便落到了另一層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