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天花板,呼吸間全是消毒水的氣味兒。
路小雪很快判斷出她是在醫(yī)院。
潘琪琪帶著哭腔的聲音在病房中響起:“我只是聽說她不會游泳,想讓她出丑,沒想過要她的命啊……”
路小雪艱難地側(cè)過頭,模糊的視線里,一個男人背對著她站著,潘琪琪捂著臉,眼淚不停往下掉。
“路小雪如果死了,我一定讓你陪葬!”
是上官銘的聲音。
聽了上官銘的話,路小雪卻一點也不覺得開心。
潘琪琪對她百般打壓,不就是上官銘縱容的嗎?現(xiàn)在又在這兒裝什么好人啊……
路小雪想著,那邊潘琪琪發(fā)現(xiàn)她醒了,激動地叫了起來:“你終于醒了!”
路小雪耳鼓膜被潘琪琪這一聲吵的生疼,上官銘快步走到床邊,路小雪看到這張以往總是冰冷狂傲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不該屬于他的擔(dān)憂神情。
上官銘眉頭高高皺起,“感覺怎么樣了?”
路小雪閉上眼,沒說話。
她現(xiàn)在沒力氣說話。
上官銘以為她是不想和自己說話,不禁有些生氣,“路小雪,你別以為你病了我就不能把你……”
“boss,既然路小姐已經(jīng)醒了,您也該回去休息了?!?p> 生怕自家老板又說些不該說的話,石飛趕忙打斷了上官銘的。
這路小姐才剛醒,要是被boss一張嘴又氣暈過去就不好了。
為這兩個人的事他真的是操碎了心。
為了替上官銘加好感分,石飛裝作不經(jīng)意地道:“您從昨天下午守到現(xiàn)在,再不休息身體吃不消的?!?p> 上官銘給了石飛一個眼神,讓他不要多嘴,路小雪聽了石飛的話也沒什么表示,只道:“你們都回去吧,我要休息?!?p> 路小雪嗓音沙啞,臉色蒼白,上官銘沒忍心再說什么,拿起外套準備離開。潘琪琪束手束腳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么辦,上官銘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跟我一起走。”
潘琪琪打了個寒顫,怕得不行,眼淚花兒都嚇出來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跟在上官銘身后出去了。
石飛關(guān)上病房門,上官銘等他上前,囑咐道:“她不喜歡吃西餐,你把家里廚子換一下,這幾天給她做些養(yǎng)胃的。”
這些話你怎么不當(dāng)著人家面兒說?
石飛腹誹一句,應(yīng)了下來。
醫(yī)院停車場,潘琪琪小心翼翼地跟在上官銘身后觀察著上官銘的神情,直到上車,上官銘都沒有提起任何有關(guān)她的事。
這是放過她了?
潘琪琪心下一喜。
也是,路小雪不過是個花錢包養(yǎng)的女人,沒名沒分的,上官銘何至于為了路小雪懲治她?她這么受夏江的寵愛,上官銘要是真的對她做了什么,肯定會和夏江鬧翻!
為了路小雪和夏家翻臉,不值得!
潘琪琪心里松了口氣,儼然忘了自己也是個沒名沒分被夏江包的女人。
上官銘上了車,潘琪琪在車外畢恭畢敬地說了聲慢走。
上官銘的車離開視線后,潘琪琪接到了夏江的電話。
路小雪出事后,潘琪琪一直擔(dān)心上官銘會對她做些什么。
c市人人都道,上官集團的當(dāng)家人上官銘是個睚眥必報的人,手段狠戾,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人犯我一分,我必斬草除根。
今天看來,也不過如此。
除了看起來冷血狂傲了些,說的話也讓人后怕,雷厲風(fēng)行這一點她卻一點沒感覺到!
提著一天的心終于放下,潘琪琪回到車上,翻出化妝包美美地補了個妝,打算去夏家和夏江說說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