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茹精準(zhǔn)踩到了路小雪的雷點,路小雪看了她一眼,忍了下來。
她不想在今天給上官銘添麻煩。
宴會廳里的都是同一個圈子里的人,她要是在這兒惹事,她和上官銘的關(guān)系只會更僵。
杜思茹見她不說話,氣勢更盛,“喲,不敢說話?也是,靠出賣身體賺錢是事實,反駁什么都沒用!”
路小雪攥緊拳頭,杜思茹繼續(xù)冷嘲熱諷,路思雨冷冷地看著路小雪被羞辱,眼中露出了快意。
周圍的人漸漸往這邊靠攏,保持著距離看笑話,議論紛紛。最終,杜思茹的一句“你就是個永遠(yuǎn)也配不上上官銘的賤女人”壓垮了路小雪的神經(jīng),再也顧不上什么,路小雪抓起一杯紅酒潑在了杜思茹臉上,將被子狠狠地摔在地上,發(fā)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宴會廳瞬間鴉雀無聲。
路小雪的懦弱從來只對上官銘,對那些挑事的,她從來都不喜歡服軟!
杜思茹愣了好一會兒,回過神來罵了一聲“小賤人”,想給路小雪一巴掌,卻被路小雪躲開,路小雪趁機(jī)抬腳踹在杜思茹肚子上,杜思茹倒在地上,修身的晚禮服被掙開好大一個口子,狼狽不堪。
“你們都在干什么?”
一個嚴(yán)肅的聲音響起,路小雪尋著聲音望過去,夏欣月挽著上官銘的手闖入路小雪的視線中,路小雪心臟突然被攥緊,無法呼吸。
夏欣月從小在國外長大,路小雪沒見過她,若不是夏欣月眼角多了一顆淚痣,路小雪會以為是夏欣蕊死而復(fù)生了。
高考那年,她和夏欣蕊一同墜海,她被搜救人員成功找到,夏欣蕊卻失去了消息,搜查隊找了大半個月無果,便收了警力,上官銘讓自己的人找了一年,最終也不得不承認(rèn)了夏欣蕊回不來的事實。
夏欣蕊去世七年,也在上官銘心里的某個角落沉睡了七年。
上官銘為這位與夏欣蕊長得極其相似的夏欣月舉報接風(fēng)宴,還和她一起出席,難道是把夏欣月當(dāng)成夏欣蕊了嗎?
那她路小雪,算什么?
既然已經(jīng)有了女伴,又何必將她叫過來讓她處在這樣尷尬的境地?
上官銘松開夏欣月的手,朝著路小雪走過去,旁邊的人默默為兩人讓開了路。
上官銘眉頭緊蹙,看了眼地上狼狽不堪的杜思茹,將人扶起來,轉(zhuǎn)而看向路小雪,質(zhì)問道:“誰讓你過來丟臉的?”
路小雪難以置信地道:“不是你叫石飛接我過來的嗎?你還讓他帶我去買了……”
“路小雪!”上官銘打斷路小雪的話,滿臉嘲諷,“我有什么理由要帶你來這樣的場合?”
潛臺詞就是:她不配。
方才被杜思茹那般羞辱,路小雪都沒有哭,現(xiàn)在上官銘不過是幾句話,路小雪的眼眶瞬間紅了。
杜思茹被上官銘扶起來,聲音尖銳地指責(zé)路小雪,添油加醋地把路小雪做的事告訴了上官銘,自己出言辱罵路小雪的事只字未提。
路小雪氣急道:“杜思茹,明明是你先挑釁我的!”
杜思茹死不承認(rèn):“你撒謊!明明就是你挑事!還打我!”
“在場的人都看到了!明明是你先挑釁的!”路小雪轉(zhuǎn)頭看向人群,“你們都看到了對不對?是杜思茹先辱罵我我才還擊的!”
然而,沒有一個人回答。
路小雪心涼了。
夏欣月走過來,神色難過,對上官銘道:“銘哥哥,你這樣對路小姐會不會不太好?”
上官銘看到夏欣月,臉色緩和了點兒,“你的接風(fēng)宴她這樣鬧事,我過分了?”
言罷,上官銘叫人進(jìn)來將夏欣月扶到酒店房間休息,讓保安將路小雪“請”了出去。
出宴會廳時,路小雪分明看到夏欣月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和其他看笑話的人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