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艷陽天,蘇晚晚打著瞌睡將上午的課程聽完。
她雖然沒怎么認真,但該記的都記住了,課前就將書籍看了一遍。
迷迷瞪瞪地出了明德堂,準(zhǔn)備回靈泉宮。
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無法直視暖男太子殿下。
第一感覺果然沒錯,他是個貨真價實的渣男,見一個愛一個,而且對每一個都深情,這男主的人設(shè),也是很迷,這樣的書有人喜歡看?
臨崇在后面喊道:“蘇姑娘不留下來用午膳嗎?”
蘇晚晚回道:“不了,下午的課我也不來了,我有要緊的事?!?p> “若是有需要幫忙的,可以來找本宮?!?p> 太子沒有問她遇到什么事了,這點就讓人比較舒服。
蘇晚晚頭也不回地走了,讓臨崇一頭霧水,從今早起,蘇姑娘看他的眼神就不對勁,像是在鄙視他。
為何要鄙視他?
他做了什么下作的事嗎?
沒啊。
臨崇自我反思了一番。
“太子殿下,皇上那邊傳話讓您過去一趟?!?p> “嗯,本宮這就去。”
父皇怎么想起他來了,在他的成長路上,與父皇的交流少之又少,父皇只顧自己玩樂,根本不會管他。
上次見父皇好像是在……喔,是在年節(jié)。
幾個月不見,要不要給父皇帶點禮品呢?
蘇晚晚出了長樂宮,頂著午間的烈陽,朝靈泉宮而去。
這還沒到夏天,就這么熱,再過一段時間,那還得了。
用內(nèi)力散熱的蘇晚晚不禁感慨著。
當(dāng)她回到靈泉宮時,臨淵竟然也在,正被臨雨拉著打牌,剛好不用她費心思將人找來了。
蘇晚晚瞅了臨淵許久,仿佛要將他整個人從皮到骨都看個透徹。
這眼神讓臨淵不禁一抖。
他仰著臉,笑容燦爛:“蘇姐姐,要不你來出牌?”
臨雨斜了她一眼:“蘇晚晚你魔怔了,我七弟雖然好看,你也不能這樣盯著他啊,小七,快點出牌!”
看她的樣子,好像已經(jīng)和臨淵重新建立了姐弟情義,在賭術(shù)和牌技上,兩人的技術(shù)不相上下。
也只有和這種會玩的人一起玩才有意思,才能更快領(lǐng)悟到游戲的真諦。
“牌給我?!碧K晚晚笑著坐在兩人中間,將那個丫鬟的牌接了過去。
掃了眼手里的牌,還真是爛的可以。
不過這都不重要,她就想試探一下臨淵這小子,今天聽課時,滿腦子都是他純真的笑臉和黑化后的殘暴。
剛退下的丫鬟問道:“公主,什么時候用午膳?”
臨雨道:“先打完這一場,多準(zhǔn)備些吃的,本公主餓了?!?p> 能不餓嗎,昨晚沒吃,早上也就胡亂吃了幾塊點心。
要是臨雨拿出玩牌的勁頭用來修煉,以她的天賦,武功肯定不會差臨崇太多。
而臨雨之所以喜歡賭,也是由于爹不疼娘不愛導(dǎo)致的。
臨雨清楚父皇只是縱容她,卻不疼愛她,父皇對母妃也只寵不愛,她只不過僥幸從夏貴妃的肚子里出來,所以才能活得比誰都張揚。
而夏貴妃一心想要個兒子,盼了許久,結(jié)果生了個女兒,對于臨雨實在給不了太多的愛,一直對她不聞不問。
在這種畸形的家庭環(huán)境中,臨雨為了追求存在感,選擇了放蕩不羈的生活方式。
她不是完全沒有優(yōu)點,但她的缺點卻足矣讓人忽視那為數(shù)不多的優(yōu)點,讓人對她只有厭惡。
不過她的結(jié)局有點慘,被記仇的臨淵貶為賤籍,充入青樓,最終自戕而亡。
如果不是看了那本無腦爽文,看著他們現(xiàn)在姐姐弟弟的親密樣,怎么也想不到他們會走到那一步。
這又和書中的不同,書里面的臨淵屢次被臨雨欺辱,早就懷恨在心,根本不可能坐在一起打牌。
這是她的原因,她是那個偏離軌道的變數(shù)。
看著滿桌的撲克,蘇晚晚無力地閉上眼。
如果早點知道這一切,她一定會老老實實地完成屬于她的龍?zhí)讘蚍荨?p> “蘇姐姐,該你出牌了。”
“晚晚,就算牌再差,該拿出來的也要拿出來,別拖時間了?!?p> 兩人看她從發(fā)愣到閉上眼睛,感覺到她似乎認命了。
蘇晚晚反應(yīng)過來:“誰是地主?”
兩人異口同聲:“你?!?p> 蘇晚晚將手里的牌一攤:“不用打了,你們贏了。”
手里只有對三和一個七和九,剛才的丫鬟怕是故意的,后面留了這一手爛牌,神仙也贏不了啊。
隨著她將牌放下,臨雨兩人也亮出手里的牌,隨便拿一張都比她的大。
幸好她明智地選擇了認輸,沒用浪費時間。
“先吃飯,七皇子也留下一起吃,有件事我想請教一下七皇子?!?p> 忽然被點名的臨淵隱隱感到不安。
蘇晚晚的目光和口氣都有點怪。
飯桌上,臨雨吃的有點急,對于餓了她而言,形象對她來說一文不值,而且這里就他們幾個,不需要在乎那些虛的東西。
臨淵剛夾了一口菜。
蘇晚晚直視著他:“覺得我會成為武帝嗎?”
臨淵手一抖,菜掉在桌上。
臨雨塞了口飯,諷了句:“你以為武帝是碗里的白菜嗎?”
蘇晚晚又給她在碗里加了菜:“你吃你的,沒問你。”
臨淵表面化身小迷弟:“我相信蘇姐姐想做什么都能成功?!?p> 會!
你一定會成為武帝,你要是成不了,我就活不成了。
雨公主瞅了他們一眼:“我也信,我甚至覺得我明天就能嫁出去。”
“公主殿下可真會開玩笑,吃飯吃飯?!?p> 蘇晚晚隨便回了她句。
又過了一會,又是臨淵夾了一塊肉的時候。
蘇晚晚發(fā)問了:“你覺得我會在十三年后離開皇宮嗎?”
臨淵手又是一顫,這塊肉又掉在了桌上。
臨雨看向他:“小七,你這手抖的毛病改天找個太醫(yī)看看,不然以后娶不到媳婦,不過就算你沒這毛病,估計也沒有人愿意嫁給你。”
她又看向蘇晚晚:“晚晚,你還沒跟著大祭司學(xué)習(xí)怎么就開始預(yù)測未來了,不用等十三年,用不了幾年,你估計就被我父皇許配給我哪個哥哥了,當(dāng)然會離開皇宮,住進王府。不過你要是嫁給太子,也就不用出皇宮了。”
在她說完這番話后,臨淵和蘇晚晚同時瞪向她。
蘇晚晚心想,絕對不能讓賜婚這種事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不過看皇上的德行,這事兒他估計做得出。
而且他還有八個年頭可活,要不提前送他一份快樂歸西盒飯。
臨淵想的是,蘇晚晚是他以后的師父,要是嫁給太子或是別兄弟,那他就太吃虧了,平白低了個輩分,絕對不行!
保險起見,要不還是奪了帝位,毒死父皇吧。
臨雨不明白他們這突如其來的同步感,哂笑一聲:“干嘛瞪著我?。课覜]說錯什么啊?!?p> 蘇晚晚解釋一句:“我是驚訝?!?p> 臨淵隨即跟風(fēng):“我也是驚訝?!?p> 蘇晚晚當(dāng)即不滿,就不能換個借口,非要學(xué)她的。
這么一打岔,她還是追問了剛才的問題:“回答我的問題,臨淵皇子?!?p>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十三年后,我都不一定還活著?!彼猿鞍愕匦α?。
扎心的回答,讓蘇晚晚一愣。
對啊,按照原文,十三年后他就死了,大結(jié)局了都。
額,
弄錯時間了。
應(yīng)該是八年后,對對對,原文他八年后登基,皇帝八年后駕崩,自己八年后離開皇宮。
怎么能在關(guān)鍵時候掉鏈子呢?
要是再問一遍……
不用問了,看他手抖的幅度就知道他心慌了。
今天晚上,就單刀直入地切入主題,問個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