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被蘇晚晚的話震驚到了。
他們怎么也想不到蘇晚晚會說出這樣一番話,她以前不過是個婢女,現(xiàn)在卻大言不慚說要幫七皇子,去幫一個魅魔族人。
在臨崇看來,蘇晚晚是心地善良,卻不清楚臨淵在皇家的處境,別說是她,就算是自己想一路護(hù)著臨淵,也很難做的面面俱到,她總不能一直陪在臨淵身邊。
場中好一陣沉默。
蘇晚晚假咳一聲,打破僵局:“翟統(tǒng)領(lǐng),什么時候教箭術(shù)?。俊?p> 她期待早學(xué)完早下課,早點(diǎn)回家精進(jìn)武藝。
喔不,還要改造還不是反派的小可憐。
“這就可以開始。”翟統(tǒng)領(lǐng)一臉嚴(yán)肅地說完,就舉步往另一邊走去,那邊是靶場。
臨崇輕笑一聲:“二妹和七弟一起去吧。”
“多謝太子。”臨淵乖乖地道謝。
雨公主略一猶豫,還是跟了上去,看著前方四人的背影,她都不明白這是什么情況。
七弟明明是他帶來的,最后蘇晚晚說要罩他?
哼哼,她這皇姐是擺設(shè)嗎?
對臨淵來說確實(shí)是的,這回若非臨淵傳授了不少賭技給她,她才不愿帶他過來。
臨淵心滿意足地跟在蘇晚晚身側(cè),今天走時雨這步棋,真是穩(wěn)賺不賠。
他利用時雨好賭的性子,故技重施又和她堵了幾盤,并且傳授了一些小技巧,才說服她帶自己到這里來。
“七弟,你怎么忽然想學(xué)騎射了?”臨崇問道。
“我其實(shí)有很多想學(xué)的,但都沒有機(jī)會,這次多虧了二姐帶我來。”臨淵回答的滴水不漏,話里還透著一股心酸。
“聽說二妹前兩天與七弟對賭,還輸了,是也不是?”
時雨跟上來,聽到太子的問話,插了一句:“輸贏不重要,我們是姐弟,關(guān)系好得很?!?p> 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對話,蘇晚晚卻從中感覺出了火藥味。
“本宮只是隨口一問,二妹身為皇家子女,還是少賭一點(diǎn),會影響到你以后嫁人?!?p> “大不了不嫁人了,本公主又不是沒了男人就活不成?!?p> 臨崇本是好意相勸,卻被臨雨如此懟回去,他無奈地一笑,不再多言。
臨雨從小就和他不對付,更確切地來說,臨雨除了聽從父皇和貴妃的話,其他人都入不了她的眼。
蘇晚晚故意將步子放慢,遠(yuǎn)離火藥味。
“我可以叫你蘇姐姐嗎?”臨淵仰著頭,用那雙明亮的大眼望著她。
“可以啊?!?p> “蘇姐姐,你為什么要幫我?宮里面的人恨不得離我遠(yuǎn)點(diǎn)?!?p> “因?yàn)槲液退麄儾灰粯??!?p> “不一樣?”
“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是天上的仙女……”壓低聲音,靠在他耳邊說道。
言畢,在他腦袋上揉了下,小孩子真可愛,聲音軟軟糯糯的,真希望以后自己有個這么可愛的兒子。
她做這動作的時候,倒是忽略了自身才十五歲的事。
臨淵內(nèi)心很無語,這個女人還真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還仙女,呵呵……
真把他當(dāng)小孩子哄了。
那就配合你好了。
踮起腳尖在蘇晚晚耳畔道:“仙女姐姐能不能帶我飛???”
蘇晚晚看著他,一臉認(rèn)真:“下凡了,沒有法力,飛不了?!?p> “那你什么時候回天上?”
“……要等很久?!?p> 她完全沒有欺騙小孩的罪惡感。
靶場上,臨崇與雨公主在比試箭術(shù),兩人旗鼓相當(dāng),每一次都能射中靶心,讓周圍的太監(jiān)紛紛拍馬屁。
蘇晚晚兩人在聽完翟宗陽的講述后,以最快的速度學(xué)會了如何使用弓箭,并且射出生平第一支箭。
蘇晚晚一箭便命中靶心。
而臨淵則偽裝了下,箭矢擦著靶子飛過。
“蘇姐姐天賦真好?!?p> 臨淵是真心羨慕她的天賦,學(xué)什么會什么。
想當(dāng)初他為了精通騎射,可下了不少功夫,不過,那時候沒有人告訴他技巧,只能靠自己摸索。
“還行,你也不錯,就是力氣小了點(diǎn),方向有點(diǎn)偏了,你再試試?!碧K晚晚也沒因此自滿,她知道自己的天賦值被十七調(diào)整過,要是學(xué)不會才奇怪。
雨公主雖然纏著臨崇不放,但也會朝蘇晚晚這邊看上一眼。
她總感覺他們兩人有貓膩,尤其是臨淵,這幾天給她的感覺和從前不太一樣。
以前的臨淵可不會主動靠近自己,她也沒聽說過臨淵會賭術(shù)。
而蘇晚晚不過一介宮女,卻比一些貴女還有貴氣。
太子沒練多久,就離開了。
他要回去練武。
翟統(tǒng)領(lǐng)也走了,他有他的事要做。
臨雨看著他們道:“我們臨家絕學(xué)是《隱龍玨》,只有擁有臨家血脈的人才能學(xué),晚晚要是想學(xué)武功,可以找個武學(xué)師父。”
隨即補(bǔ)充道:“你要是沒興趣,就早點(diǎn)回宮,我們?nèi)齻€研究一下賭術(shù)?!?p> 她對武功一道沒多大興趣,反正以她的身份,誰又敢冒犯與她,另一方面,她這些年隨便練著,也有了不俗的實(shí)力。
當(dāng)然,比起太子的天賦,她還差太多。
蘇晚晚:“多謝殿下的美意,我先教七殿下騎術(shù),雨公主先回去吧?!?p> “那行,我等你一起用晚膳?!庇旯鲹]著手走了。
等雨公主一走,這里就剩下他們,兩人身邊只跟著飛雪和羅英,不想剛才有一堆仆從跟著。
臨淵道:“蘇姐姐,我感覺你和我的一個朋友挺像的,眼睛很像?!?p> 蘇晚晚嗯了聲,知道他在說誰。
能不像嗎?
都是她!
他會不會已經(jīng)懷疑自己就是蒙面人?
畢竟相同點(diǎn)太多了,都是龍虎園的宮女,都會武功,眼睛還相似。
要不承認(rèn)了?
可要是承認(rèn)了,就要收個徒弟,說過的話不能不算數(shù)啊。
而且她發(fā)過毒誓的。
短短一瞬間,蘇晚晚腦中浮現(xiàn)無數(shù)想法。
甚至聯(lián)想到了臨淵在黑化后在知道她欺騙了他,然后用他那把匕首捅死自己。
結(jié)局不要太凄涼。
臨淵見她不說話,猜測是她心慌了,轉(zhuǎn)而道:“你知道怎么選馬嗎?”
蘇晚晚肯定地點(diǎn)頭:“當(dāng)然?!?p> “那你幫我選好不好?”
“沒問題,我先看看。”
幸好到了馬廄,轉(zhuǎn)移了他的注意力,蘇晚晚頓覺僥幸。
兩人在馬場練了一下午,直到太陽下山才疲憊地離開。
拋開天賦不談。
蘇晚晚覺得,他們兩人還真的是一個敢教,一個敢學(xué)。
而且臨淵這小子挺上道,聽話懂事,讓他做什么都特別勤快,嘴巴也甜,似乎收他為弟子也不差。
蘇晚晚在搓澡的時候,腦子里還是兩人在馬場縱馬馳騁的場景。
有個人愿意陪她玩,當(dāng)然開心。
陪著蘇晚晚瘋了一下午,臨淵瘦弱的身軀都快散架了,回到長秋殿,立馬躺床上休息。
他的身體還是太虛弱了些,需要多補(bǔ)補(bǔ)。
等兩天后的晚上,師父一定會答應(yīng)他的,女人就是要順著她才行。
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