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遠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不行,境虛主持可說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那丫頭不過就是吃了點咱們的東西,罪不致死,就這樣胡亂害她性命,真的太過了!
主持說我們出家人應(yīng)該慈悲為懷,悲天憫人。像她這種貪婪的小人,打一頓出出氣就夠了。
咱們趕快走吧,等她醒了,認出咱們可就糟了,快走!”
說完清遠上前利索地扯掉了套在錢冬花頭上的麻袋。整個過程中,錢冬花臉朝下趴在地上,即使心里驚濤駭浪,她也一動不動。
清遠要把麻袋拿走是想盡可能消除掉現(xiàn)場的物證,以免讓人猜到是她們倆干的。
所有證物都是會“說話”的,萬物皆有來源。
清遠這個人膽小,但心思縝密,清平心狠手辣,做事莽撞冒險。
最后清遠還伸手到錢冬花鼻子處探了探,摸到鼻息才放心。
做完這些,清遠趕緊拉著清平走了,清平一邊走,一邊還不斷回頭,一副不死心的樣子。
兩人越走越遠,最后變成兩個小黑點看不見了。
她們倆走了好一會兒,錢冬花才慢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這倆尼姑下手可真狠啊,錢冬花感覺自己全身哪哪兒都疼,身上的骨頭都要移位了。
她完全沒想到那個叫清平的尼姑竟然對她這么仇恨,居然想要弄死她。
到底什么仇什么怨?。恐劣趩??
拜托,她不過是一個才四五歲的小女孩誒,到底做了什么她們要這樣對她?為什么?
錢冬花小小的人兒也感到了后怕,今天要不是清遠勸阻,她可能就命喪懸崖了。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她要變強。
她娘張寡婦像扔小狗小貓一樣隨意丟棄她,清遠和清平很輕易地就能給她套麻袋暗算她,打她。
這一切一切的起因還是因為她太弱了,完全處于任人擺布、宰割的境地。
以后危險來臨,她又能幸運地逃脫幾次呢?
傳說貓有九條命,她可沒有。
錢冬花心里有了很明確的打算,她要跟著境虛主持練武。
只要努力,下次面對壞人的時候就不會沒有還手之力。
錢冬花希望有一天她能把欺負她的壞人打得落花流水,屁滾尿流,乖乖滾蛋。
第二天境虛在教清遠和清平練武的時候,錢冬花就偷偷地躲在一旁跟著她們練習。
她沒有練過基本功,就是依葫蘆畫瓢,有樣學樣罷了。
境虛只當沒看到胡亂比劃的錢冬花,教了一會兒,就出去了。
清平就過來趕錢冬花,“錢冬花你這個賤婢,你居然跑過來偷學我們庵里的武功,你要不要臉?你這臉皮厚得堪比城墻了,就沒見過像你和你娘這么不要臉的東西,看來是家族遺傳了,都是下賤胚子!
錢冬花,你趕緊給我滾,不然讓我看見一次就打你一次!說你呢,快滾!”
說完清平就張牙舞爪就勢要向錢冬花撲過來。
錢冬花當然不是清平的對手,趕緊抱頭撒腿就跑。
跑到練武廳門口,她不小心還被石頭門檻絆了一跤,直接摔了出去,在地上滾了滾,一聲沒哼,爬起來跑掉了。
清平看了忍不住哈哈大笑,錢冬花抱頭鼠竄的樣子實在太好笑了,以前她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個死丫頭這么可笑呢?
就跟個小丑一樣,可以拿她取樂。
大山里的水月庵的生活真的是太清貧且無聊了,欺負錢冬花能讓她感到快樂。
以前的清平也曾是被家暴的對象,而現(xiàn)在她卻成了一個施暴者,在凌霸比自己弱小生物的過程中,她得到一種報復式的快感,心理創(chuàng)傷帶來的痛苦折磨仿佛得到了轉(zhuǎn)移。
日復一日,她的心理已經(jīng)慢慢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