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溝向來是個識實務(wù)的,信奉“有奶便是娘“,喜歡投機,愛耍小聰明的這么一個人。
遇到拳頭比他硬的人,他的第一反應(yīng)便是求饒:“大爺饒命,大爺饒命,你放心,我打死也不會出聲的!”
張二溝賤兮兮的回話讓周大山感覺很不爽,這人怎么回事?說是什么屁話?
他就這么看起來像個壞人嗎?
周大山把張二溝的腦袋敲得“梆梆“響:“你說啥呢?誰要你的狗命???老子只殺豬,沒人要你的命,明白不?”
知道自己沒有性命之憂,張二溝一顆忐忑的心又放回肚子里去了。
“明白,明白,小的明白。不過你把我留在這里是要干啥哩?”他真的很想知道。
周大山用手指點點不遠處的周春花和唐西鈞,一臉得瑟道:“你看到那兩個人沒有?就是在驢車旁邊的那兩個年輕人?!?p> 張二溝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瞇著眼瞅了又瞅,不明所以,這兩人是咋啦?
這個黑臉大漢到底要表達個啥意思啊?不明白!
張二溝一臉疑惑,完全摸不著頭腦。
周大山繼續(xù)自說自話:“看到?jīng)]?那兩個在談對象,你讓他們多說兒貼心話,別去打擾他們?!?p> “啊,那兩個不都是男的嗎?他們在談戀愛?”張二溝雙眼圓睜,嘴巴張得老大,完全可以塞一個雞蛋進去。
周大山又把他的腦袋敲得”砰砰“響,怒道:“你這小子是不是眼瞎???坐著那個是個大姑娘,你說說你的眼神是有多差,硬把一個姑娘家看成一個男的?!?p> 張二溝捂住腦袋,簡直欲哭無淚。
這真不關(guān)他的事啊,那個姑娘看起來和男的有啥區(qū)別?
不過他還是識相一點別再嘴賤了吧,他的頭被黑臉漢子打得好痛啊,他這是遇到土匪了吧。
眼見著那邊要散場,那個俊男收拾收拾準備告辭了,周春花不知該如何挽留,欲言又止,只能眼巴巴地瞅著他。
周大山趕緊把張二溝給提溜著,兩人從灌木叢里竄了出來。
“哎,這位小哥請留步,我有話要說!”周大山大喊著走了過去。
唐西鈞被突然出現(xiàn)的周大山和張二溝兩人給嚇了一跳,心里很納悶,咦,這兩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簡直神出鬼沒。
不過人家既然有話要說,他只得停下腳步。
周大山和張二溝幾步就來到跟前,周大山咧著一張大嘴沖著周春花樂道:“妹子耶,你這保密工夫做得可真好啊,你說你,這對象都談上了,有了意中人,咋不和家里言語一聲呢?”
周春花心里咯噔一聲,完了,她三哥這是準備要訛詐這位帥哥了?
她該怎么辦?
這可事關(guān)她的終身幸福啊,這樣做雖然不怎么地道,但萬一成功了呢?
周春花低著頭不說話,心里很亂。
妹子?唐西鈞莫名奇妙,這個黑臉大哥在說啥呀?
在場的四個人,哪個是他妹子?
唐西鈞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糟了,難道他剛剛給治手的那個小兄弟是他妹子?
他趕緊轉(zhuǎn)頭去瞧周春花,只見她一臉?gòu)尚叩氐痛怪^坐在那里,那個姿態(tài),真的只有女兒家才能做得出來。
咳,怪不得他一直覺得這個小兄弟怪怪的,原來是個大姑娘,自己真的是太粗心了,還把人家錯認成個男的,尷尬了。
唐西鈞趕緊回憶了一遍剛剛他給人家治手的全過程,不管是男是女,他應(yīng)該都沒有任何唐突、冒犯之處。
如果給人造成誤會,那真的不是他本意,跟人家說清楚就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