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讓張樊知道邱明君此時的想法,恐怕也會贊嘆一聲‘你可真是個舍兒為己的好爹啊!’
恐怕邱天生都只是你不小心漏了點兒的意外產物吧!
直到邱明君收回手,后退一步,張樊才冷笑一聲,眉心的劍印卻是越發(fā)的劍芒璀璨,一腳將邱天生踢出去十數米。
當著諸多邱家人的面,不緊不慢的轉身離去。
邱明君臉色極其難看,在銘城,已經多少年沒有人敢這般給自己臉色了,而還當著自己的面將自己的兒子打成這副模樣。
并沒有重新換個住所,在銘城,到處都是邱家的眼線,換不換都沒有區(qū)別,所以張樊索性還是住在了原來的地方,眉心的劍印已然隱去,體內的劍氣卻極為絮亂。
以意志強壓著那枚劍印,只露出一絲劍氣,竟是比徹底放開劍印更加的耗費心神,更是使得有些許的劍氣在自己體內亂竄。
不過好在有劍印,絮亂的劍氣逐漸被劍印收回,一直到第三天的凌晨,體內的劍氣終于完全收回劍印,長出一口氣。
“裝比一時爽,險些把命喪?!?p> 翌日,張樊準時和齊探冬會和,這一次,齊探冬看張樊的目光和之前已全然不同。
“怎么?這么看著我干嘛?”
被一個大老爺們這么盯著,說實話,張樊還沒有過這樣的經歷,也不想有這樣的經歷,畢竟自己性別和愛好都很正常。
齊探冬略一沉吟,“想不到你居然是劍圣裴旻的弟子,而且還在銘城打了邱天生的臉?!?p> 原來是這事兒,張樊咧嘴一笑,本想說臟了手回去洗了好幾遍,轉瞬卻是笑容收斂,“你是從哪里得知我是裴旻的弟子這事兒的?”
是的,這事兒本就是假的,這要是傳開了,然后裴旻來個不認賬,那自己這臉往哪兒擱?打著他裴旻的旗號混吃混喝?
關鍵是我也沒這樣想過??!
“整個銘城都傳遍了,想必過不了多久,劍圣裴旻收徒的事就會傳遍整個九州之地了,張兄就要成為整個九州之地炙手可熱的人物了。”
聽不出齊探冬話語里是羨慕還是酸楚,但是張樊卻從齊探冬的眼中看出了其他的東西。
“銘城曾是三家鼎立,齊家最強,其后是邱家和張家,如今邱家一家獨立,張家茍延殘喘,而齊家,被邱家和御獸宗聯手覆滅,你和這個齊家有什么關系?”
本以為按照一般劇情齊探冬會扭捏一下,沒想到齊探冬卻是直接道出,“我正是齊家的遺孤!五年前邱家和御獸宗聯手覆滅我齊家,我正好外出游歷,躲過一劫,曉是如此,邱家對我的追殺依舊持續(xù)了整整三年,一直到去年,我的身形和樣貌因為年齡的增長發(fā)生了變化,才敢回到銘城?!?p> 說到最后,“有朝一日,我定要屠他邱家滿門,將御獸宗踩在腳下!”
聲厲色正,甚至連眼眶之中都出現了道道血絲。
深深的看了齊探冬一眼,“可你如今不過開玄境后期,就算此行得打了靈蜂巢,僥幸突破,也不過釋靈初期,就這,你連邱明君的一根手指都無法扳動,更別說邱明君上面還有他老子輩的存在,至于御獸宗,曾經的頂級宗門,哪怕如今沒落了,想要將其踩在腳下,又談何容易?!?p> “只要我不死,終有一日我能說到做到!”
張樊突然笑了起來,“很好,我很欣賞你,做我的小弟吧!”
小弟?
齊探冬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張樊咧嘴一笑,“就是在你實力還不足以做到你想做的這些的時候,跟著我,我給你想要的一切!幫助你在修靈路上快速的成長!”
面對張樊突然對自己夸下的???,齊探冬并沒有立馬答應或是拒絕,“憑你劍圣弟子的身份嗎?”
“不,憑我自己!”
低下頭,大致三息后,齊探冬略微抬頭看向張樊,“如果此次你能助我奪得靈蜂巢,我就做你的小弟!”
“你這小弟我收定了!”
……
出了銘城后一路向北,大致行進半天后,二人停了下來,藏身于一塊巨石之后,各自吞下一顆回靈丹。
“果不其然,何家兄弟時刻不離守著這個靈蜂巢?!?p> 齊探冬突然出聲,告知張樊何家兄弟三人分為三個方位守著靈蜂巢。
“你是如何得知他們三人分為三個方位的?”
明明和自己一刻不離,卻能知道何家兄弟的位置,張樊有些意外。
然而齊探冬卻極為平靜,習以為常,“這是我齊家的感靈訣,可以通過對靈力的感知,來判斷對方的位置和靈力強盛程度?!?p> 說著,齊探冬就是略微一指,“正前方是何家老二,何家三兄弟中靈力程度最強,北方是何家老大,僅次于何家老二,南方是何老三,雖然是開玄境后期的修靈境界,卻是用靈藥堆積而成,靈力虛浮,故而最弱?!?p> “所以我們要從何老三那一面攻入,率先擊潰一人,然后二對二,各自擊破,拿下何家三兄弟?”
經齊探冬這么一分析,張樊就是明白過來,道出了作戰(zhàn)方案。
沒想到卻是被齊探冬否決了。
“不,正因為何老三最弱,我們反而不能先對何老三出手,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何老三身上必然帶著諸多靈寶,反而是最棘手的一個,所以我們應該繞到后方,從何老大入手,爭取一擊必殺,拿下何老大,不給其他二人反應的機會?!?p> 顯然,齊探冬對何家三兄弟極為了解,待到靈力恢復后便帶頭繞后。
“張兄準備攔住何老二,我一擊斬殺何老大后立即撲殺何老三!”
齊探冬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卻是張樊搖了搖頭。
“不!我來擊殺何老大,你同時對何老二出手,我擊殺何老大后再撲殺何老三?!?p> “可是……”
不待齊探冬可是,張樊一把打住,“沒什么可是的,你本就身上有傷,再說了,我身為劍圣裴旻的徒弟,一個打兩個,還是偷襲,這不是基本操作嗎?”
說完,便是緩緩拔出奔雷,一劍出,驚雷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