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似乎只有進(jìn)入生死門這一條路了,妖姬并沒有急于進(jìn)入,退至一旁,再次拿出丹藥服下,以她如今的傷勢,進(jìn)入生死門,十死無生。
看著妖姬盤膝坐在地上,張樊突然湊上前來,“要不我再用一次劍圣的劍?”
此話一出,妖姬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張樊,這劍圣裴旻的劍什么時候是人想用就用的了?
“你還能再斬出那一劍?”
“能?!?p> 張樊肯定的點了點頭,當(dāng)然,他不會傻到將自己只能用三次的事情告訴妖姬,這就是傳說中的底牌了吧。
然而妖姬卻并沒有欣喜之色,“不行,就算你可以用劍圣一劍將這黃泉路劈開,但是你我也必將被活埋至此,如今我們身處地底,絕無可能像先前那般用御劍術(shù)逃離出去。”
道理好像是這么個道理,可是這怎么都是死路一條,說不定嘗試一下還能有一線生機呢?
“我們現(xiàn)在唯有進(jìn)入生死門還尚有一線生機。”
說完這句話,妖姬就是閉上雙眼,以秘法調(diào)養(yǎng)生息。
又往嘴里塞了一顆回靈丹的張樊頓時就是生無可戀,是,你會的多知道的多,你是有一線生機,可我什么都不會,遇到什么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兒,我這叫有一線生機?我進(jìn)去就是找死啊!
大抵是過了半日之后,妖姬才從入定之中醒轉(zhuǎn)過來,長長吐出一口氣,卻是發(fā)現(xiàn)一旁的張樊竟是靠坐在地上睡著了。
不要問為什么這么確定是睡著了,那嘴角的哈喇子都把衣服打濕了!
抿了抿嘴,并沒有叫醒他,將那顆夜明石放在一旁,緩緩走到生死門前,回頭一望,素手一推,便是頭也不回的踏入了生死門。
當(dāng)張樊從美夢中醒來,本想回味一下夢中的可兒,卻是睜眼一看,哪里還有那個在夢里對自己幾經(jīng)壓榨的小妖精的身影,唯有一顆夜明石放在地上,甚至都沒有給自己留下個只言片語。
急忙起身,將整個黃泉路都是找了個遍,張樊終于確定,妖姬進(jìn)入生死門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嘲諷了一句,將地上的夜明石撿起,走到生死門前,伸手按住生門,卻猶豫了,“這到底是走生門還是走死門嘛?!?p> 本就有選擇困難癥,這下更是關(guān)乎生死,張樊更加不敢輕易選擇。
所以在生門和死門之間徘徊了許久,張樊突然一把拔出奔雷劍,一手揪住一小搓頭發(fā),劍過發(fā)斷,“單生雙死!”
“生,死,生,死……生!”
數(shù)完頭發(fā),張樊深吸一口氣,困在這里是死,進(jìn)去也是死,不如拼一把。
一把按住生門,用力推開,眼前一陣光芒刺目。
再掙開眼時,竟是已經(jīng)身處一個大殿之內(nèi),殿堂之上高懸著一個‘荒’字,殿堂之下站著一個面容威嚴(yán)的中年男人,正大聲呵斥著什么,而和自己一樣站成一排的還有五人。
“你!本長老正在訓(xùn)話,你竟敢神游方外,是不把本長老放在眼里嗎?”
長老?
什么玩意兒,這是進(jìn)入了一個情景模擬環(huán)節(jié)了?
“不敢!長老訓(xùn)斥的是!”
尚未搞清楚狀況,先順著這老家伙的意。
“整整一個月了,竟然還沒有一人能夠領(lǐng)悟天荒訣,你們是我?guī)н^的悟性最差的一屆弟子!”
這話倒是讓張樊有些懵了,咋的,這就是不同的世界同樣的老師?
“再給你們?nèi)齻€月的時間,誰能在三個月內(nèi)領(lǐng)悟天荒訣,誰就能成為我大荒宗的正式弟子!”
這么一說張樊就是明白了,只要能夠領(lǐng)悟天荒訣,成為大荒宗的正式弟子,應(yīng)該就算是通過生死門的考驗了。
但是問題來了,我特么是個廢柴??!
這要靠我自己來領(lǐng)悟天荒訣,算了,這一輩子也沒戲了。
所以張樊站了出來,“那個……長老,要是三個月沒有領(lǐng)悟天荒訣會怎么辦呢?”
“沒有領(lǐng)悟天荒訣就怎么來的怎么回去?!?p> 說著長老便是伸手一指,張樊順著其手指的方向望去,大殿之外,竟是刀山火海!
難怪妖姬說進(jìn)入生死門要么生,要么死,這特么的從刀山火?;厝ァ鹊龋矣杏鶆πg(shù),應(yīng)該回去問題不大吧……
這么一想,心里多了個保障,回過頭,長老已是沒了身影,大殿中算上自己只剩下五個弟子模樣的人。
“我自己是真人,那這四個人是怎么回事?是陣法演變出來的npc?還是和自己一樣是真人,可是明明從生死門進(jìn)來的只有自己一個人啊,而且妖姬也說了,就算同時進(jìn)入同一個門,也不會是在同一個地方,所以這四個人是假的?”
心里大致有了些數(shù),既然這四個人是類似NPC的存在,那么是不是可以從這些NPC中得到一些好處呢?
正當(dāng)張樊打定主意想要套套近乎的時候,四個人竟是分別走開,各自占據(jù)了一個角落,盤膝坐下,各自不理不睬,從腰間拿出一枚玉簡,心神沉寂。
大家都有玉簡,張樊一摸腰間,果不其然,自己也有玉簡,看著四人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樣,而且一門心思沉浸在了玉簡之中,這時候上去搭訕,必定討不得好。
這么多年的中介生涯,察言觀色的能力,張樊還是能夠很好的拿捏的。
也找了一個角落,有模有樣的學(xué)著盤膝而坐,一開始還好,稍微坐得久了些就覺得各種不舒服,真不知道這些修靈者是如何堅持下來的!
以靈識沉浸玉簡,其中記載的果然是天荒訣,細(xì)細(xì)的瀏覽了一遍,什么道且同日月行,守陰抱陽,靈海日轉(zhuǎn)八千里,這些都是什么玩意兒,神神叨叨的,這叫人怎么練嘛!
果然啊,就算是在這個類似虛擬的世界里,自己也是一個廢材。
或者說這本就是一個以自身為模板的現(xiàn)實模擬。
只看了一遍,張樊便是將玉簡收了起來,這玩意兒看不懂,就算把這玉簡掰了也沒用,索性不如想想其他的辦法。
睜開眼,其余四人依舊沉浸在玉簡之中,或者說在嘗試著修煉天荒訣。
“看來我還是哪里來的回哪里去好了?!?p> 輕嘆一聲,二指一引,奔雷劍出鞘,然后縱身一躍,便是腳踏奔雷,御劍而去。
大殿中,有一人緩緩睜開眼,看著張樊的背影,嘴角一勾,竟是譏諷的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