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愛情世界里,從來都沒有公平可言,但愛情的時間又十分簡單,只有愛與不愛。
——簡單的愛情
再次見到季遙的時候,讓我很意外。
回到榮城家里,我敲了對門季遙家的門好幾次,可是都沒人應(yīng)。我想也許他那么多的房子可能不在這吧,這里只是個老舊小區(qū),誰會放著高端公寓不住非要來這里呢!
我躺在床上,本想睡個午覺,可是翻來覆去的想著他的事情就是睡不著。
我又給他打了兩遍手機,還是沒人接通。
我看著手機就這樣呆呆的在家里躺了一天。
想想自己真是有些可笑,這個手機也許根本就不會響的,就像我們的過往一樣。
我又算些什么呢,也許季遙的那些行為只是在逗弄我玩吧,我還當真了,真傻。
如果他真的在乎我,像他說的那樣十八歲就愛上了我,又怎么會連去了哪都不告訴我呢!又怎么會看見未接來電不回我呢!
有時候我們總是自尋煩惱。
想到這,感覺自己也沒那么擔心季遙的死活了。
媽媽這兩天跟著單位去了北方旅行,如果不是為了看看季遙回來沒有,我本來是不需要回來的,而現(xiàn)在我只能一個人在家里無聊的無任何事情可以打發(fā)時間。
給自己煮了一份速凍餃子吃完,看了一會新聞,我準備下樓扔垃圾。
當我拎著垃圾,從十二樓走到三樓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就坐在那里,是季遙,他居然坐在那抽煙。
我從來不知道季遙會抽煙的,他身上也從沒有過煙味,也許我太不了解他了吧!
不過我一再告誡自己不要去想,也不要在乎,更不要沉淪。
我只是想從他身邊輕輕的經(jīng)過,像沒有任何事情發(fā)生過一樣,從沒有過那個吻,也從沒有那一夜的擁抱。
當我輕輕經(jīng)過他的身邊,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到二樓的時候,季遙開口了。
“你還真是無情,這么快就把我忘了!”
我聽著他有些憂傷的語調(diào),心里似乎也有一股莫名的怒火,轉(zhuǎn)身看著他,這倒是我的錯了,是誰先不告而別的,打電話不接,人也找不到。
可是當我轉(zhuǎn)身看到他的時候,抿了抿嘴唇,心里有些苦澀,但還是沒能開口。
我實在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輪的著我無情嗎,又輪的著我來指責什么呢!
我心里難受,但又不得不裝作不在意的拎著垃圾繼續(xù)往下走……后面也再沒響起聲音。
等我扔完垃圾,再上樓的時候,本來我還是準備走樓梯的,因為我一個人坐電梯實在有些害怕,但是現(xiàn)在在我心里更害怕再次面對他。
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對他無理由的指責,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還要這么在乎他。
就在這個時候,有個人正要上樓,在那里等電梯,我急走了兩步追了上去。
很意外的是,女人按下了我同樓層,打量著站在我前面的女人,烏黑垂順的秀發(fā),窈窕的身材,精致的套裝,腳下踩著一雙起碼七寸的高跟鞋。
小小的空間里,充盈著女人高貴的香水味,相比之下,一身短褲T恤運動鞋,頭發(fā)隨意的抓了個馬尾,這樣的我簡直就像個邋遢的大媽。
瞧,如果我像這個女人這樣,是不是季遙就會回我電話了呢!
當我驚奇的發(fā)現(xiàn)自己這個想法的時候,真想給自己潑一盆涼水。
女人看我沒按電梯樓層,扭頭沖我笑笑,也讓我看到了她精致的五官和那我見猶憐的眼眸。
也許,她真的是季遙的女朋友吧!
整個十二樓就只有四戶人家,都是醫(yī)院的老職工了。而這樣的女人除了來找季遙,我實在想不到誰家有這樣的親戚朋友。
難道她是季遙的新女朋友。
哎!女人總是最怕比較的!而我也心知肚明。
“我也是十二層?!?p> 我用幾不可聞的聲音在她轉(zhuǎn)回身之前說明了原因。
就在我快要被這密閉的空間和她身上的香味弄暈的時候,電梯門終于打開了。
見女人踩著高跟鞋風姿搖曳的邁出了電梯,我摸出了自家的鑰匙,就見那個女人果然已經(jīng)在按季遙家的門鈴了。
我沖她友好的笑了笑,她卻在那邊沒再看我,只是一邊說著“奇怪”,一邊不再按門鈴,而是用手砸門。
就在我要關(guān)門的一剎那,電梯叮的一聲又開了,我看清了里面的人,是季遙,奇怪,他什么時候又跑去坐電梯了。
季遙的目光直直的盯著站在半開的門內(nèi)的我,出了電梯。在那敲門的女人也見到了季遙,就朝著他跑了過去,然后緊緊的抱在一起。
“季遙,你嚇死我了,我還奇怪怎么比我先上來的人,卻沒在家里……”
我盯著季遙,心里緊緊的,一陣難受。季遙也那樣盯著我看,但在我眼里,他像是在告訴我,他總是不缺人愛。
我是沒有良心的,但是有人有。
季遙落寞的看著那已經(jīng)緩緩關(guān)上的房門,推開了掛在自己身上的連欣。
“你怎么上來了?”
“你不知道什么時候把手機忘在了我車上,手機一直響,我就給你送回來了。”
季遙接過連欣手里的手機,打開看了看,原來是英國的朋友雷恩剛才打了兩個,還有兩個上午蘭一的未接。
季遙嘴角不經(jīng)意的提起,怪不得剛才在樓梯間她沒理他,她是在生氣了嗎!
季遙知道自己受了處分,但他并不在意,不是自己的醫(yī)術(shù)不好,只是替人背了黑鍋而已。
恰巧英國那邊的朋友雷恩發(fā)生了點事情,損失了一大筆生意,所以他急急的趕了過去。
沒想到這一去就是五天。
蘭一肯定是生氣了,自己走的太急,到了那邊又有時差。
想到這季遙的心情大好,居然自顧自的笑了。
“季遙,你不請我去你家坐坐嗎!我還沒參觀過這個房子呢!再說你怎么住在這個地方,這里這么小,環(huán)境也不是很好?!?p> 連欣看了一眼季遙家的高級防盜門,實在與這簡單的樓道格格不入。
“哦,我家還沒裝修好,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p> 季遙一邊說著,一邊推著連欣進了電梯。
“季遙…”
“拜拜,明天見。”
看著電梯緩緩下行,季遙把手機塞進口袋,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慢慢的走了過去。
鈴鈴……鈴鈴
我正無聊的播著電視節(jié)目,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季遙。
我聽見了他們在門外說話,打開電視無非是不想聽他們在外面談情說愛而已。
“喂!”
“蘭一,來我家一趟!”
“電話里……”還沒等我說完這個家伙就好像知道自己會拒絕一般馬上掛斷了電話。
我沒好氣的扔了手機,誰要去你家啊,但是他畢竟是受了處分,會不會可能沒錢花啊,今天這是又新?lián)Q了一個女朋友,肯定花錢多。
我想了想,還是從冰箱里拿了點水果和牛奶,還有我早已取出來的一萬塊錢,借著還錢的事,假裝慰問一下他也好啊,畢竟是多年的同學關(guān)系了。
我深呼一口氣,剛抬起手準備敲響季遙家的房門,門突然就打開了。
我瞪大眼睛,審視著季遙,而他只是一臉不懷好意笑容看著我。
季遙看著門外的人,一把把她拉進了屋,隨手便關(guān)上了房門,他把蘭一欺身壓在了門上,緊接著他的唇也壓了下去。
想念,急促…一股腦的涌了上來。
我感覺腦袋一陣眩暈,這一系列的動作太快還沒讓我反應(yīng)過來。我一手拎著放錢的紙袋,一手拎著水果牛奶,就這么呆呆的靠在防盜門上享受著季遙純熟的吻技。
我感受著他一點點的入侵,然后他的大手聊開我的T恤正一點點的往上攀去。
在我意識還沒完全被他侵蝕的時候,腦子里突然想起眼前這個男人剛才還在抱著另一個女人,他的身上甚至還殘留著那個女人的香味,他這是要干嘛??!
我又狠狠地咬了他一口,他吃痛的伸著自己的舌頭,好笑的看著我,溫柔的在我耳邊說,
“你怎么這么喜歡咬人??!”
然后說完便又靠了上來。
我扔下了手里的東西,掙扎著從他的禁錮中鉆了出去。
“喂!別過分啊!”
季遙剛要跟過去逮住逃跑的蘭一,就發(fā)現(xiàn)了掉在他腳上的東西,是一袋水果,還有一沓錢。
這個女人拿錢干嘛?她怎么滿腦子都是欠他錢的事情。
季遙撿起了地上的東西,放在桌子上。
“這是什么意思?”
我摸了摸被他吻的發(fā)麻的嘴唇,正色的說道,
“哦,季主任,我聽說你要停薪留職一個月,所以我先還你一萬,你省著點花應(yīng)該是夠吃飯的?!?p> 我漫不經(jīng)心的參觀著他的房子,反正他站在門口,我一時還出不去,我又怕離他太近會讓他獸欲再起,所以還是遠離他比較好。
季遙的這個兩居的確還不如他在南部老宅里的臥室大。他把很多隔斷都打通了,改成像他南部臥室那樣的格局,不過是縮小版的。
只是在這并沒有太多雜物的新居里,里間那張臥室的大床實在讓我咂舌。不禁感嘆這季遙對于情愛一事還真是下本。
突然一雙大手又圈了上來。我想掰開,可是實在拗不過他的力氣。這個色狼,怎么總是不是親人家就是喜歡摟著人家??!
“喜歡這里嗎!”
“季遙,你別鬧了!我喜不喜歡有什么關(guān)系,我們又不是那種關(guān)系?!?p> “我以為你已經(jīng)答應(yīng)做我女朋友了!”
“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喜歡我吻你不是嗎?”
我擰著眉,我的確喜歡,而且我也沒有因為他的親吻報警告他性騷擾。
“可是季遙,你有那么多的女朋友,現(xiàn)在又這樣對我,你讓我感覺自己像個第三者一樣!”
季遙吃驚的聽著蘭一有些落寞的話語,輕輕扳過她的身子,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淚眼朦朧。
“別哭啊,蘭一,你不是,我一直都是只愛你一個人??!”
我聽了他的話頓時氣的不知該怎么說話了,對啊,這些話也許是你跟每個女人都說過的話吧,只是為了得到那些女人的身體,然后玩膩了再狠狠地拋棄。
季遙不知道蘭一為什么聽了他的深情告白還是一臉怒氣。
“別哭,好不好。”
季遙不敢再看那張臉,只是收緊的手臂,緊緊把她揉進懷里。
“別再哭了,我跟你說的都是真的,我跟她們都是在做戲而已,你相信我?!?p> “對,都是在做戲,但我不想成為你跟下一個女人的前戲?!?p> “不會的,哪有下一個女人??!”
“哦,那剛才那個女人已經(jīng)成為我們的前戲了嗎!”
季遙看著她懷里的女人,一陣無語。不過任她怎么掙扎,他還是不想放開她。
為什么他們就不能像父母那樣,一輩子相知,相愛,相守一生。為什么蘭一總是不懂他呢!
為什么他們總是爭吵。
也許從一開始他就錯了,明知道蘭一看過雷碩的背叛,他還是要引一些女人來自找麻煩。
“那你想怎么樣呢?”
聽著季遙的問話,他已經(jīng)慢慢松開了我,我想怎么樣,我也不知道我該怎么樣。
……
我們就這樣沉默了好久,季遙坐在沙發(fā)里定定的看著我,我頭發(fā)凌亂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也許我像極了一個怨婦了吧!
愛情總是能把人傷的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