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玩兒不過傅寒鈺
到了會議室之后,傅鴻幀包括幾個高層都在。
然后大家就開始一一匯報一些項目或者是公司內(nèi)部的情況,傅鴻幀坐在主位上漫不經(jīng)心的聽著,直到最后,傅鴻幀點出了傅寒鈺的名字。
他坐在主位上看著下手邊的傅寒鈺,而且距離自己還有好幾個位子,足以證明他的職位之低。
這也讓他出現(xiàn)了一種錯覺,覺得自己已經(jīng)把傅寒鈺死死的踩在底下,因此時面對他更是頗有幾分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可是傅寒鈺依舊沒有多看他一眼,起身將資料發(fā)給眾人。
看他重新坐下,有人原本想讓他起身再介紹一下資料里的內(nèi)容,可是緊接著又想到了上次會議,他把別人說得啞口無言的模樣,趕緊閉上嘴。
不知道什么時候,傅寒鈺竟然都給了大家這樣一個震懾力,傅鴻幀自然不能夠任由他這樣下去,伸手敲了敲桌面:“這是哪里來的規(guī)矩?介紹自己的項目和工作竟然都不開口說話的?”
他的視線有意無意的劃過傅寒鈺,聲音越發(fā)嚴(yán)厲:“既然只需要資料就可以介紹,為什么還要開會?你們拿腦子想想清楚可以嗎!”
所有人都知道這話絕對是針對傅寒鈺的,有人幸災(zāi)樂禍,有人只是安靜的坐在一旁看傅寒鈺的反應(yīng),傅寒鈺連眼神都沒有變化,更別說那清清淡淡的表情。
不過他在這時抬眼看了傅鴻幀一眼,張嘴卻說出了其他的話:“我來會議室之前有人告訴我,因為昨天我沒有去工地上盯著,所以現(xiàn)在那邊出了點問題,昨天似乎是你說如果出了意外,你一力承擔(dān)?!?p> 傅鴻幀動作一頓,這一瞬間暫時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那又怎樣?”
“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出了意外,這件事你不應(yīng)該去解決?”
傅鴻幀拍桌而起,怒目而視:“你一有工作,工地上就出了事,你故意的吧?”
傅寒鈺眼眸半垂,一片冷漠,薄唇吐出的聲音透著涼意:“如果你現(xiàn)在手上沒有任何證據(jù)能夠證明這件事是我故意的,那就是你想要推脫責(zé)任,你不是這個公司的繼承人嗎?”
他的話在這也不停止,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他未盡之意應(yīng)該還有幾個字,那就是,你配嗎?
傅鴻幀氣得眼睛有些發(fā)紅:“傅寒鈺,沒想到啊,難怪之前能夠讓爺爺答應(yīng)讓你和洛曼語一起展開這個開發(fā)項目,暗地里手段不少?。 ?p> 傅寒鈺坐在那兒一動不動,置若罔聞,就好像只有他一個人在唱獨角戲。
他這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大庭廣眾之下總不能耍賴,因此,只能又生氣的用力一拍桌,梗著脖子道:“行,我當(dāng)然說話算話,不過只是小事而已。不過我倒要看看你還有多少能耐!”
說是劍弩拔張,但其實根本就只有傅鴻幀一個人單方面生氣,比較另外一個平淡優(yōu)雅的人,傅鴻幀格外激動的模樣,甚至有兩分狼狽。
他用力坐了回去,然后把傅寒鈺的那份資料抓過來。
他就不信了,不過是一個誰都沒有放在眼里過的私生子而已,有點小手段又能怎么樣,還能翻了天不成?
公司根本就沒有人幫他這么復(fù)雜的資料,他甚至都沒有辦法去找別人詳細(xì)的求證什么,怎么可能一天之內(nèi)就做好了?
他心里都已經(jīng)開始想找到這份策劃的錯處之后,一定要好好的懲治他一番,然后把和洛曼語合作的機(jī)會奪過來,他可不會輕易放過洛曼語這個搖錢樹!
然后把所有的資料翻到最后,沒有看出一絲絲的紕漏,他用力將紙張拍在桌面上,其他的人噤若寒蟬。
“傅寒鈺,你是不是早就跟公司的人有勾結(jié)?這份策劃到底是誰幫你做的!”傅鴻幀高聲質(zhì)問。
傅寒鈺冷眼看著他:“你覺得我和公司的誰有勾結(jié)?找出來就是?!?p> 傅鴻幀又一次被堵的,嘴都張不開,憋紅了一張臉。
工作上的事結(jié)束之后,大家紛紛離開了這個會議室,傅寒鈺沒有著急走,慢吞吞的收拾了一下面前的資料,在傅鴻幀氣憤的經(jīng)過他身邊的時候突然開口:“有洛曼語這樣的人幫我,不管什么當(dāng)然手到擒來。你不知道,因為,你不配得到這些東西?!?p> 他說話的語氣還是和平時一樣,但越是這樣,越是會激起別人的怒氣。
傅鴻幀腳步一頓,大聲反駁:“洛曼語本來就應(yīng)該是我的人才對,你以為你突然冒出來就能夠獨占她?妄想!”
然而就在這一刻,他瞳孔猛然睜大,黑色的瞳仁上倒映著傅寒鈺的臉,那張平時清冷貴氣的臉,此刻卻多了幾分邪氣。
還有那雙眼睛,冰冷程度再度加深,幾乎將他整個凍僵,好像讓他身體表面都結(jié)上了一層冰霜,而這層冰,再由外而內(nèi)的擴(kuò)散,直直的刺向他心臟的位置。
傅寒鈺周身的氣息也格外的危險,快速向他包圍,幾乎將他吞沒,可是他想要后退躲開,卻做不到。
然而下一秒,所有的東西都好像因為覆上了一層霧,迷幻不清,所以讓他產(chǎn)生了那種錯覺。
眨了眨眼,等他再定睛看過去時,傅寒鈺依舊和平日里并無異樣,但是他呼吸急促,好像剛剛才面臨過死亡。
這、這是怎么回事?錯覺?幻覺?
傅寒鈺將氣勢收回身體之后,傅鴻幀緩了一會兒,彎腰扶住一旁的椅子,大口喘息兩聲,臉色微微有些蒼白。
而傅寒鈺的聲音在這時帶上了一絲輕嘲:“不是覺得我只是一個不起眼的私生子嗎?連我都怕?”
“你……”
“不過有件事我要提醒你一下,拿工作上的事來威脅我,我確實沒話說??扇绻愀胰ゼm纏洛曼語的話,別忘了我們手上還抓著什么東西,你想要身敗名裂,失去繼承權(quán)嗎?”
剛才說的那樣強烈的驚嚇,現(xiàn)在又被傅寒鈺一通威脅,傅鴻幀更是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用力拍了一下旁邊的桌子,憤憤離開。
而傅寒鈺面色無常,淡定自若的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本身工地上也只是小事而已,傅鴻幀迫于壓力安排人過去解決了之后,洛曼語就給傅寒鈺打了電話,表示自己現(xiàn)在就在工地那邊,反正兩人接下來都沒有什么事,所以傅寒鈺開車過去兩個人就直接翹班偷懶。
看了一下工地的進(jìn)度,兩人又找了個角落坐下,一人一杯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