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小場面,肯定能鎮(zhèn)?。?/h1>
他邁著死神的腳步,雙目肅冷。
撿了一根木棍,以雷霆之勢,往兩中年男人后背砸去。
兩人猝不及防,四仰八叉倒在地上,臟話滿篇。
赤腳男頭暈眼花,啐了口血沫,“艸!哪個小王八犢子踹老子,我艸他娘的……”
赤腳男從外面務工回來的,根本沒見過他,火山爆發(fā),“我特么的跟你有什么仇?有病吧你?”
何玄白一腳踩在他胸膛上,锃亮的靴子折射出冷光。
聲音冷得刺骨,“再罵一句試試。”
這一腳將赤腳男踹得差點沒喘過氣。
一看就知道是個狠厲的練家子。
另外一個男子,原本也是罵罵咧咧的,見此,噤了聲。
赤腳男有些發(fā)憷,不敢亂罵了,他牙齒里混了血,特別狼狽。
“不知道我哪里冒犯了您……”
平日說的相由心生,大抵如此。
何玄白基本不說骯臟話,“平日是不是用化糞池刷的嘴?”
另外一個男子心里發(fā)毛,摸滾帶爬想要跑。
何玄白轉身,一個旋風腿將人踹倒,沉聲警告,“以后管好自己的嘴!”
他不想給盛一南樹敵拉仇恨,警告完就走。
赤腳男坐在地上,擦了爸嘴角的血泡,思忖了一會,像是悟出點什么。
一雙棕色的眸子,像是粘膩的毒蛇。
呸!
原來是一對狗男女!
仙桃店內。
許教教正在檢查桃子,壞了的就挑出來扔掉,再補上新的。
老遠便察覺到一股寒氣襲來,何玄白腳步帶風進來。
俊臉雖然緊繃,依然掩蓋不住絕色容顏。
誰又惹他老板了?
他縮了縮身子,盡量想降低存在感。
何玄白像是一個刻薄的婆婆,雞蛋里挑骨頭,“屋里這么暗,不會開燈?”
不開燈也很亮啊。
許教教機械地走到角落,開了燈。
屋內瞬間變得錚亮。
“那是什么?”何玄白瞥見角落堆了一大堆花里胡哨的東西。
“哦,那個是村里村外的姑娘們,送給你的?!?p> 何玄白的美貌,聲名遠播呢。
“扔掉?!?p> 他只收他女人給的禮物。
許教教覺得好可惜。
不過,又不是他的錢買的。
他將運送桃子的推車拉出來,將禮物運到離仙桃店百米遠的垃圾屋里。
有送了禮物的姑娘,見自己的心意被扔進垃圾屋,心碎了一地。
仙桃店的老板太無情了!
*
霜降后的第二個星期。
盛一南要去給盛山荇開家長會。
盛山荇特別亢奮,一大早就起床。
天還沒亮,便敲響盛一南的臥室門,“小祖宗,您醒了沒?”
里面沒反應。
他加重敲門力度,“小祖宗?小祖宗!今天要開家長會,您沒忘吧?”
“沒有?!?p> 臥室里面?zhèn)鱽硪坏郎硢〉纳ひ?,明顯是剛醒。
她洗漱下樓,盛山荇已經(jīng)給她盛好粥和牛奶。
吃完飯催著盛一南去學校。
盛地一巴掌往他后腦勺呼過去,“催什么?新聞上說吃飯要細嚼慢咽才好。”
“我還年輕,消化力好?!?p> “我說的是小祖宗。”
盛山荇:“……”
是親爹。
盛家離高中不遠。
附近村莊的孩子,都是去水仙村的水仙高中念書。
盛一南和盛山荇一起走路過去。
盛山荇給盛一南提包。
路上,碰上不少從幸福河洗衣服回來的婦人。
對著盛一南的穿著打扮指指點點。
咸蛋村算是農(nóng)村,這里的人穿著比較“保守”。
盛一南穿了方領的工裝襯衫,搭配紗裙和高跟鞋。
在他們眼里就是不安分的風塵女人。
盛山荇受不了她們的眼神,要上去解釋一番。
盛一南制止他,“不管你做什么,做或者沒做,說閑話的人源源不斷,只要問題不嚴重,就不要去管,問心無愧便好,沒必要將時間浪費在他們身上。”
她作為盛家小祖宗,從來不插手子孫的學業(yè)。
但她會從生活里的小事,告訴他們?yōu)槿颂幨赖牡览怼?p> 盛山荇年紀還小,有些話不懂。
小祖宗說的話,他都記在心上,從不敢忘。
出了咸蛋村村口,一輛車停在身側。
后駕駛座車窗的窗戶降下來,露出何玄白那張立體深邃的側臉。
“盛小姐,是去水仙高中?”像是知道盛一南會問什么,他繼續(xù),“我受水仙高中校長的邀約,去學校談點事,我送你一程?”
跟文物保護有關。
盛一南穿著新高跟,有點磨腳,能坐車去也是好的。
“那麻煩了?!?p> 盛山荇提著盛一南的包包,“小祖宗,您暈車嗎?要不坐副駕駛座?”
何玄白給許教教使了個眼色。
許教教立馬請盛一南去后駕駛座。
盛山荇,就坐在他旁邊好了。
空氣攜帶著淡淡的桃花香鉆入鼻肺。
何玄白覺得自己很沒出息。
只要看見她,自己就能激動好半天。
透過后視鏡,許教教覺得,老板看盛小姐的表情。
好癡漢啊。
盛一南不暈車。
盛地擔心家長會會延遲時間,小祖宗會挨餓。
他做了些烤奶和糕點,打包讓盛一南帶上。
盛一南長了張零嘴,這會睡不著,就想吃東西。
向來行動派的她,掏出包包里的烤奶塊。
這些是盛地新學的。
扭頭問何玄白:“要吃嗎?”
何玄白不愛吃甜點,跟盛一南有關的,他愿意吃。
盛地只準備了一對筷子。
用手拿又不衛(wèi)生,她便用筷子夾了塊烤奶塊遞過去。
變相地喂何玄白吃。
烤奶塊塊頭大,何玄白咬了幾次,還不小心碰到筷子了。
“抱歉。”
醇厚的嗓音,一點歉意也沒有。
以前,她吃不完的食物,都是喂給了他。
盛一南問許教教要不要吃。
甜品愛好者許教教:“我不吃甜的?!?p> 如果他答好,他怕明年的今日就是自己的忌日。
至于盛山荇,他訝然,“哎,那筷子臟了——”
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他的小祖宗用筷子夾了塊烤奶塊,放進嘴里。
這算是間接接吻了?
盛山荇覺得,他不純潔了。
什么叫臟了?
會不會說話?
何玄白不悅。
要是沒有老子,你們哪能出世?
村里的路有點破,也有點亂。
前方岔口處,突然駛出一輛摩托車。
一切來得突然,許教教猛地打了個反向。
慣性作用,盛一南整個人往何玄白那里靠過去。
盛平的廚藝沒得說,烤奶塊很美味。
怕灑了烤奶塊,她緊緊護著打包盒。
一手撐在副駕駛座椅子上。
撐不住了!
撐不住了??!
她整個人倒入何玄白懷里。
何玄白怕她磕到頭,單手繞到她腰際,摟住她。
盛一南一側頭,如玫瑰的唇瓣親在他脖頸處。
熟悉的男性氣息襲來。
前面有個泥坑,車子震動了一下。
盛一南手里的烤奶塊,掉在何玄白褲子上。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盛一南下意識去搶救,想拍開那些烤奶塊。
不小心碰到男人的敏感區(qū)。
何玄白呼吸一窒,眸色有些潮濕,扣住她手腕,“別擦了。”
低沉的嗓音又禁又欲。
許教教跳車的沖動都有了。
同為成年男性,他聽老板的聲音就知道有反應了。
他純情的老板,不禁撩。
盛一南看過孔芳華推薦的小說,猜測這可能是尷尬的瑪麗蘇情節(jié)。
莫慌!
當了那么多年的小祖宗,這點小場面還是能鎮(zhèn)住的。
她心底給自己打氣。
可……雙頰開始發(fā)熱,蔓延到耳根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