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恨不得一口把它喝下去,又強忍住,忌憚的看了天虞一眼,最終還是沒有搶奪,他是嗜酒如命,但不是不要命。
就憑身為天虞這鶴發(fā)童顏面相,還有一身玄黃道袍的裝扮他就知道天虞不好惹。再次咽了口唾沫,問天虞道:“此酒,價千金!張某買了!”
一酒千金來買……也只有嗜酒如命的張翼德才干的出來!
天虞擺了擺手,笑道:“看你與貧道有緣,這瓶酒就送給你,交你這位朋友,如何?”
張飛初時一愣,隨即大喜過往道:“從今日起,你便是我兄弟,不,你是我大哥!”
一壺酒便換來一個小弟,一員一流名將,天下還有比這更劃算的買賣嗎?
有酒就有交情,第二日一早,天虞便與張飛在桃園結(jié)義。
天虞已經(jīng)一百五十歲左右了,張飛還是二十大幾的小年輕,但年齡永遠限制不了真愛,踢出了劉備、關(guān)羽,張飛與天虞一樣能桃園結(jié)義。
張飛早已命人備下烏牛白馬等祭禮,兩人焚香而拜,誓約:念天虞、張飛,雖然異姓,既結(jié)為兄弟,則同心協(xié)力,救困扶危,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侍旌笸?,實鑒此心。背義忘恩,天人共戮!”
誓畢,天虞年長為兄,張飛為弟。
感受虛空一陣變換,張飛頭頂云氣與天虞相連,他喃喃道:“命運也不是不能改嘛!”
他有些激動。
張飛誤以為天虞是為他興奮,連忙張口叫道:“大哥!”
“二弟?!碧煊菸⑽⒁恍?,也很深情。
“大哥!”
“二弟!”
“二弟!”
“大哥……”
“二弟……”
叫著叫著,感情情自然就出來了,歷史上大名鼎鼎的一代武將,從此便成了他的二弟,他的命運也當(dāng)隨之而變。
結(jié)拜完畢,二人的感情更深一步。
命運,正是如此奇妙。
張飛抱著天虞的三花七果酒,小心呡了一口,嘖嘖稱贊,一臉的享受。又看向天虞,問道:“大哥,不知你接下來有何打算?”
天虞不假思索笑道:“你我兄弟相遇,自然要做一些大事?!?p> 張飛拍拍胸脯,大咧咧道:“大哥說什么,我便做什么?!?p> 天虞滿意一笑,這正是他看中張飛的地方。
只是接下來張飛有些泄氣道:“大哥有本事不假,可如今朝廷昏庸無道,想做什么大事,怕也無門??!”
天虞揮揮手,問張飛道。“你看涿縣的百姓過得如何?”
“那還用說!”張飛悶聲悶氣道。
“餓不死!”他也算是當(dāng)?shù)氐囊环胶缽姟_@涿縣的事,他知道的很清楚,大多數(shù)的人,只能勉強維持生活。
“那二弟可有何良策?”天虞看著張飛問道。
張飛一拳錘在墻壁上,將厚實的石墻都擊打的猛然一陣,含恨道:“不怕大哥笑話,若小弟有門路,也不會在這涿縣廝混。只要那些豪強仍在,哪有我等的出頭之日?”
天虞眼神莫名,平靜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大哥,你……”張飛一愣,似乎很是吃驚。
自家的大哥,居然也要做殺官造反的勾當(dāng)?不過咋覺得這么激動呢!
“二弟且聽我說?!碧煊菘磸堬w神情不對,以為他接受不了殺官造反,雖然早有所料,還是想說服一下。
張飛搶過話頭道:“大哥不用多說,老張我干了!”
天虞愕然,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張翼德。
翌日,張飛便命良匠打造造丈八點鋼矛,置全身鎧甲,隨著天虞向南而去。
天虞的本意是再次等待劉備上門,趁他還沒發(fā)跡之前斬殺這條潛龍,但掐指一算,時間依然來不及。
他思慮片刻還是決定先到河內(nèi)郡山陽縣,他可不想師弟馬元義被何進這個屠夫擒殺。
帶著張飛馬不停蹄,短短三日便已然來到城門前。
用黃天大法掩蓋痕跡,二人悄然來到馬元義府中。
馬元義的住所,緊鄰小巷,出門便是喧鬧的集市。
“誰!”深夜馬元義正準(zhǔn)備就寢,突然感覺不對,連忙提著寶劍,站在窗前打量整個庭院。
天虞一愣,隨即現(xiàn)出身形笑道:“師弟好本事,沒想到為兄也瞞不過你?!?p> “師兄!”馬元義見是天虞,才放松下來,這段時間他過的是提心吊膽,總覺得有是發(fā)生。
他看著眼前虛空,只覺天虞便是整個天地的中心,不是我來就山,而是山來就我。在他的感應(yīng)中,整片天地,連帶著竹樓、竹林,都蘊含著天虞的氣機,似乎是天虞的化身一樣。
“已經(jīng)將黃天大法修行到這般地步了嗎?”馬元義眸子里露出一抹不可思議。
上次會議天虞收斂氣機,他還沒有發(fā)現(xiàn),今天他才真正見識到這位大師兄的強大。
天虞一雙眼睛也在打量著馬元義,許久不語。
“所有人都小瞧了他,雖然不如天虞凝練黃天世界,但在神通的道路上,已然走了很遠很遠!”
天虞眸子里露出一抹凝重,若不是成就黃天,只怕誰是大師兄還不一定呢。
馬元義與天虞寒暄片刻后也發(fā)現(xiàn)了一臉大胡子的張飛,望著天虞好奇問道:“這位好漢是?”
張飛最喜歡的便是別人稱贊他是好漢,趕緊站出來道:“老張是大哥的結(jié)拜小弟,張飛張翼德是也!”
馬元義雖然沒有聽過張飛的大名,但能得天虞看中結(jié)為兄弟,定然也是個有本事的人,也不失禮的自報家門。
“久仰久仰!”張飛沒想到眼前的道人竟是大名鼎鼎的馬元義,連忙拱手還禮?,F(xiàn)在的可不是造反后的黃巾,太平道還是很有委威望的,特別是在民間。
與張飛親熱的馬元義突然想起了天虞,急忙賠罪。
天虞擺手,毫不在意。
馬元義凝重的看著天虞,問道:“大師兄不遠千里來山陽,可是有要事?”
天虞便將唐周的是細(xì)細(xì)將來。
馬元義半信半疑,畢竟唐周也是張角的嫡傳弟子,數(shù)十年的師兄弟的感情也做不得假。
只待看情況吧,要是誤會,他多說和說和也就是了,打定主意的他也不再多說,大師兄的面子還是要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