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遙山怒其不爭:“這些你做的都很好,可你唯獨少了容人之量,容不得與你不是一條心的人,又如何能帶領部落壯大?!?p> 蔣紹文失魂落魄,他終于明白當年天虞嚇退廖海時,父親問他那個問題的意圖了。
悔不當初。
一死黑血從蔣紹文嘴角流淌,驕傲如他又怎么能死在別人手里,他早就做好了承受失敗的準備。
天虞看著兩父子,一個死,一個廢,他本在蔣紹文敬酒之時就已經來到殿外,也可救下蔣遙山,但最終他沒有出手,等到族長丹田以破,他才挺身而出,他為了長右氣運不得不這么做,著兩父子都是野心勃勃,豪情萬丈,只可惜長右經長右太弱了,經不起他們折騰。最重要的是長右氣運早就被他視為囊中之物,又怎么會容忍別人敗壞。
熊八眼神閃爍,現(xiàn)在族長以成為廢人,繼承人又還年幼,大權旁落已成必然,他眼珠一轉,站出來大聲說道:“大家聽我說,蔣紹文狼子野心,廢了族長,又有英水部落不懷好意,柜山王庭虎視眈眈,可長右不能一日無主,我提議讓天虞祭司先執(zhí)掌大權,諸位意下如何?”
“你…”蔣遙山被熊八氣的說不出話來,他還沒死呢!
眾人能從萬人之中脫穎而出,自然不是笨人,現(xiàn)在天虞大勢在握,誰會拿著腦袋不當回事去反對?皆是紛紛附和。
也有人提議讓兩位小公子繼位,可三兩個聲音很快具背淹沒在附和聲中,真正的鐵桿支持者剛剛都被蔣紹文拿去祭旗了。
天虞隱晦的給了熊八一個贊賞的眼神,不過吃相不能太難看,還是假意推辭了幾下,不過天虞勢單力孤,哪里熬得過眾人言辭懇切,最終點頭道:“長右部落確實危機四伏,老朽承蒙諸位抬舉,就暫時把持長右大權,不過族長之位卻是萬萬受不得,畢竟蔣遙山族長只是失去了功力,繼續(xù)帶領長右部落還是可以的!”
“祭司高義!”俊楠站出來拱手說道。
“祭司高義!”眾人附和。
蔣遙山一口逆血噴出,不醒于人世。不肯受族長之位?權力都奪走了,還保留族長之名又有何用,這是既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啊!再說沒有了武力的鎮(zhèn)壓,又有誰會真心服他?
天虞一看族長暈倒,忙道:“還不快快為族長治傷?”
“是!是!是!”眾人手忙腳亂,總算保住了蔣遙山最后一口氣,但丹田破損,脊骨斷裂的他注定只能終生躺在床上度過了,除非有肉白骨的奇藥,不過這種奇珍異寶又怎么會用道他這樣的廢人身上。
一場鬧劇收場,長右部落換了龍頭。
夜深,大漢偷偷找到天虞。
“拜見天虞祭司!”大漢言語恭敬,可聲線卻有些顫抖,眼前這個老人實在恐怖,就算所有人想破頭皮也不會知道,白天的叛亂全是這個老人一手主導的。
天虞見笑了笑,轉而又問道:“蔣紹文真的派人將鐵礦的事告訴柜山王庭了?”
大漢笑容收斂道:“是!”
“那你為何不告訴我?還是你覺得翅膀硬了?”天虞皮笑肉不笑。
大漢連忙解釋:“我開始也是不知情的,后來知道了也來不及了,絕對沒有欺瞞您的意思?!?p> 天虞道:“不敢最好,這次就算了,下去吧,以后做事機靈點?!碧煊輷]手開始趕人。
大漢滿臉為難,支支吾吾道:“您許諾小的血靈芝還…”
“哦!”
天虞一拍腦門,作出恍然模樣道:“剛剛說事給忘了,這就拿給你!”說完就從衣袖中掏出一物,不過不是血靈芝,而是他的本命拂塵。
大漢正灼灼的盯著天虞,以為天虞真的會給他血靈芝,沒想到天虞拂塵揮就間,他就被捆縛當場,甚至來不及反抗。
他哪里還不明白天虞一早就沒打算實現(xiàn)承諾,可后悔已經晚了,如今保命為重,裝出不解模樣道:“祭司,您這是什么意思?您捆錯人了啊!”
天虞看著他道:“你也不想想,血靈芝是何等寶物,又豈會給你?”
大漢怒火中燒,不過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當下不得不低頭:“是!是!血靈芝小的不要了,您就放了我吧!”
天虞并沒有放開大漢,反而問道:“你投靠吾有十多年了吧!”
大漢補充道:“快十三年了!”
“當年我承諾,你為吾做事,吾給你一點血血靈芝,讓你突破見神?!碧煊萦朴普f道。
大漢臉上苦澀的點了點頭,他為天虞做了這么多事,不就是為了血靈芝嗎?要不然他何苦出賣舊主?又不停的蠱惑蔣紹文謀反?
天虞又問道:“要想保守秘密最好的方式是什么?”
大漢雙眼睜大,繼而使勁掙扎起來,對方擺明了要殺人滅口,他心中卻是慌了。求饒道:“您放過吾,吾保證不說出去!”為了取信天虞,他猛然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呸…”
大漢吐出一根齊根而段的舌頭,和著淋漓鮮血。
天虞嘖嘖道:“是個狠人,可惜知道的太多了!”說完左手燃起幽幽慘白色火焰。
“嗚嗚!”
大漢雙眼緊縮,看著天虞,止不住的哀求。
天虞不為所動,火焰緩緩將大漢包圍。
天虞處理完大漢,回到他的新房,里面正躺著一對母女,要不是蒼白的臉色,都會以為他們睡得正香。
天虞從柜子中取出一粒黑黢黢的藥丸,用水化開后灌進了二人的嘴里。
藥水下肚,二人面色肉眼可見的紅潤起來。
天虞對藥效非常滿意,暗道:“不愧是血靈丹!”
血靈丹,顧名思義,正是用血靈芝煉就的靈丹,還是當年長青大祭司用剩下的,被天虞練成了幾粒丹丸,用來救命在合適不過了。
二人被血靈芝滋養(yǎng),自然沉疴盡去,容顏煥發(fā)。
天虞如今執(zhí)掌長右,自然不能輕易舍棄這兩個鼎爐,看了看虛空無精打采的氣運金鯉,喃喃道:“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