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得女自然是一件不小的事情,大祭司帶著天虞和旖清詞兩位親傳弟子,四位記名弟子向族長賀喜,大祭司親自捧場,這不是吃一頓酒席而已,而是擺明立場-長右部落任舊是一個整體。
近年來長右部落內(nèi)部矛盾尖銳,兩個派系已然有了對立的跡象。這種隱患的存在不管是主張開拓的族長,還是贊成平穩(wěn)的大祭司都不允許的,這一次盛事也算一個緩和的機會。
天虞第一次見識了大祭司手下的四位記名弟子,說是記名弟子,但也跟親傳弟子相差不大,大祭司從來沒有對幾個弟子有絲毫保留,就是他視為傳承之物的《食六氣法》也是一樣。
這四人的大名天虞可是聞名已久,只是未有見面而已。
大祭司看著面前的幾位弟子道:“你們都是為師的弟子,就相互認識一下,往后都是一家人。”
天虞作為大師兄首先站出來行了個巫師的禮節(jié),道:“為兄天虞,見過幾位師弟、師妹!”
旖清詞俏皮道:“吾名清詞,怎么樣,不認識了吧!”她比了比自己的個頭。
眾人聞言不由得露出無可奈何的眼神,這個小祖宗敢有人不認識嗎?
“師姐確實變漂亮了!”一個貌似憨厚的男子率先稱贊道,他名為俊楠,以為堅固之意。在記名弟子中他卻是大師兄,也是追隨大祭司最久的人。
“楷瑞!”笑的如沐春風。
“燁磊!”眼神明**人。
“妾身雨澤,見過大師兄!”
天虞將目光放在雨澤身上,這是他迄今為止見過最妖艷的女人,不同于蘇御清純中帶著嫵媚,他卻是天生的嬌娃,一舉一動無不散發(fā)誘人犯罪的氣息。
天虞沒有過多注視,掃視眾人一眼后認真道:“幾位大名為兄聞名已久,真是聞名不如見面,今日一見,方知傳言不虛?!?p> 雨澤對這所謂的大師兄輕描淡寫的擺脫他幻術的影響十分意外,當年他身邊這幾位當年可是出了不少洋相,到現(xiàn)在都不愿意正眼看她。只聽她道:“我等對大師兄也是敬仰已久…”說完還不忘拋個媚眼。
楷瑞笑道:“然也,只是抽不出身,不然早就前來拜見大師兄了!”他笑得很好看,從開始到現(xiàn)在,他的笑容一刻也沒有停滯過,就像長了張笑臉一樣。
燁磊頷首,俊楠撓撓后腦勺,沒有說話。
大祭司看著他幾個各具特色弟子也深感頭疼,連忙止住他們的話頭,不然非得相互恭維到下午,要是錯過了吉時,那些自以為是的家伙非得看成大祭司對族長的宣戰(zhàn)不可。
“我等該出發(fā)了,不要讓族長久等!”
“是!”留人齊聲應道。
今日長右部落喜氣洋洋,沒有地球那么多的禮節(jié),只是舉辦篝火晚會一般,拿出儲藏的食物大伙兒聚在一起分享罷了,今日與往日不同,只要能吃得下,就算從早上吃到晚上也沒有人會說什么,對于缺少食物的南荒,能有此盛事也只有大部落才能負擔的起。
武者的消化能力可不是說笑的,日啖一牛不是不可以。
“大祭司到…”不用任何人提醒,他們一行人的打扮在人群中可以說是鶴立雞群,他們一行七人以粗布制的長袍裹身,跟眾人的獸皮有著天然之別。雖是粗布衣,那也不是有些錢財就能穿得,只有擁有組夠地位的人才有資格穿著。在某種方面,粗布衣也是地位的象征。
眾人紛紛避讓,不需要任何人組織,促使他們這么做的只有心中的信仰與對大祭司的崇敬。直到這時,天虞才知道,平時練面都不露的老師有著何種影響力,難怪見神境界的族長也忌憚不已。有句話叫做’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哪怕大祭司沒有絲毫惡意。
大祭司親自駕臨,族長也得出門相迎,二人拱手說了些場面話,接著就在他的邀請下進入了寬大的族長府,不同于大祭司那幾間陳設簡單的小房子,這里喜小樓林立。墻壁還涂有某種礦石粉末,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fā)點點霞光。
進得大殿,大祭司與族長坐立上首,天虞作為大祭司之下第一人自然處于左面第一個位置,緊挨他的是嘰嘰喳喳的旖清詞,她一直吵著要見小寶寶。
下手的幾個師弟接閉目養(yǎng)神,一副我們不認識這貨的樣子。
天虞終于見到了長右部落的高層,不同于左側只有他們師兄弟六人,右邊已經(jīng)坐得密密麻麻,天虞一觀:“好家伙!”這怕有近百之數(shù),這么多的先天高手,而且還不包括駐守邊境的高手,不然絕對超過百二十之數(shù)。
他算了一下比例,長右部落約有三萬余人,先天有百二十之數(shù),也就是兩百五十人就有一個先天高手,這是多么恐怖的比例,浮玉部落三千人也就兩個先天罷了。而且這些不是靠資源死撐起來的先天,而是真正與妖獸廝殺出來的。天虞這才明白大部落的恐怖。
又看了己方大貓小貓三兩只,又不禁感嘆靈根的稀少程度。難怪祭祀的地位如此之高,即使他們的戰(zhàn)力并不高,沒有筑基的道人都不一定打得過一個稍懂武藝的壯漢。
不一會,族長夫人終于將不滿一月的小女兒抱了出來,只見她一步三搖,舉手投足間無不展示她成熟的風情,她款款來到蔣遙山身邊,將孩子輕輕的遞給他后輕盈站在其身旁,不得不說,就是以天虞的眼光也不得不承認他們真的很相配。
天虞走神了,他想起了蘇御,要是能有佳人陪在身邊…
突然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看著他,天虞驚愕的望向大祭司,他還不知道在他走神的這段時間發(fā)生了什么?
大祭司又好氣又好笑,這么重要的時刻,他這個大弟子還能走心。笑道:“為師問,你對這婚事有何看法?”
“婚事?什么婚事?跟誰?”天虞滿腦子的問號。不禁向身旁的小師妹求救,可回答他的只有一聲冷哼!
他還想再找個人聞,就聽見族長笑道:“那就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