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父親,這位就是征東將軍,這位是將軍請來給您看病的大夫。”見父親不但醒來,精神還挺不錯的,房玄齡不由開心的介紹道。
“老朽見過將軍,請恕病體纏身,不能全禮?!狈繌┲t拱手施禮道。
“房老客氣,您大病未愈,還需多多歇息才是。”
“無妨,除了頭還有些暈沉,精神到是不錯?!狈繌┲t面帶笑容回答道。
“老先生,請讓我把一下脈。”大夫看著榮光煥發(fā)的房彥謙,還以為是回光返照,連忙上前說道。
“有勞大夫!”房彥謙溫和的說道。
從這一點,就能看出,房彥謙也是性格極好的人,或則說非常有涵養(yǎng)的人。
眾人也想知道房彥謙身體到底如何,一時間都沒人說話,靜靜的看著大夫把脈。要說最有把握的,當(dāng)然還是鄒羽,人參他可以說吃得不少,最是清楚藥效,能補一個成年人練功的需求,如何不能滋補老年人的虧虛。更何況鄒羽還是用的極品貨色,如果不是藥性溫和,都要擔(dān)心他虛不受補。
“神奇,真是太神奇了!”大夫放開房彥謙,連連搖頭感嘆道。
“大夫,家父怎么樣?”最為關(guān)心的房玄齡連忙問道。
“很好,非常好,令尊身體除了風(fēng)寒還未痊愈,略微有些虛弱之外,已經(jīng)沒有大礙?!贝蠓蝮@疑的說道,對于只是一片藥材,就讓房彥謙恢復(fù)過來,在他眼中已經(jīng)是神藥了,剛才鄒羽說的為垂危之人續(xù)命,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完全相信。不由非常眼熱,可惜也只能眼熱。
現(xiàn)在最好的藥材,都在白山黑水一帶,那里目前只有一無所知的靺鞨族人,這最好的人參產(chǎn)地,已經(jīng)被鄒羽視為禁臠,至于藥效差得多的高麗參,西洋參,倭島參,以后就拋出去作為誘餌吧。
就像鹿茸,現(xiàn)在扶余城那邊已經(jīng)清理了好幾座山,圈養(yǎng)了幾百頭,沒有了天敵,加上有人投食,每年都有大量增產(chǎn),以后鹿茸不愁了。
房玄齡感激的看了鄒羽一眼,有道是大恩不言謝,記在心里就是,再說謝謝,反而顯得見外。
沒過多久,侍衛(wèi)就抓來藥材,靈芝當(dāng)然也一起送來了,等大夫交代之后,鄒羽就離開了,他只是讓人給房彥謙父子送了一些食物,并沒有表現(xiàn)出拉攏的心思。他知道像房玄齡這種人,都有自己的判斷標(biāo)準(zhǔn),輕易不會改變,即使說再多,也沒有用處,不如表現(xiàn)得淡然一些。
本來這邊村落的事情已經(jīng)搞定,為了房玄齡,鄒羽又特意留了兩天,終于沒有白白等待,第三天上午,就有人來報,房彥謙父子來訪。
“房公,房先生!”鄒羽殷切的迎上去,眼中不由帶著一絲期待。
“貿(mào)然而來,還請將軍見諒!”房彥謙父子拱手施禮,房彥謙微笑著道。
“那里,那里,二位可是請都請不到的,在下歡迎還來不及呢?!?p> “老朽此來,是感謝將軍救命之恩?!边M(jìn)入屋內(nèi),房彥謙再次拱手道。
“房老您太客氣了,說來這也是在下管理不當(dāng),沒有足夠的大夫,讓大家病了也得不到及時救治?!编u羽歉意的說道。
“將軍說得那里話,在這遼東之地,能做到今日這般站穩(wěn)腳跟,已經(jīng)快四百年沒人做到了。這大夫在本來就少,又如何能怪將軍呢,再說沒有將軍,我這把老骨頭,恐怕就要埋骨他鄉(xiāng)了?!狈繌┲t溫和的說道。
“房公身體怎么樣了?”這話別人說說就好,真要在意這點虛名,沒有任何意義,鄒羽笑笑關(guān)心道。
“好,非常好,老朽感覺一下子年輕了好多,這真是多謝將軍的神藥了?!狈繌┲t連連贊嘆,只看他紅潤的臉色,就知道氣色不錯,說話聲音也中氣十足,除了還有些消瘦,確實算不錯。
“如此就好,房老安心修養(yǎng),等路上平安,在下在讓人送你們回家。”鄒羽誠懇的說道。
“老朽在山中住了兩年,對外面一無所知,不知將軍能否告知一二?”房彥謙人老成精,自然也看出了鄒羽是真誠的,暗自滿意的點點頭問道。
“這沒有問題,雖然我們也一直在遼東,不過還是派人在打探中原形式。目前皇帝已經(jīng)到了江都,越王楊侗留守洛陽;除開洛陽,大興還在朝廷掌控之中,其余之地,烽煙四起,大小起義隊伍數(shù)十支,地方官員擁兵自重者不知幾何?!编u羽把收集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述說一遍。
房彥謙這種擁有大量見識的老人,往往具有獨特的見解,這是鄒羽所缺的,同時也是遼東眾人所缺少的。
眼界雖然與年齡沒有絕對關(guān)系,但是老人至少見多識廣,扶余城除了韓千尋做過高官,其他人可以說都是小白,目前能搭起一個草頭班子,也是特殊環(huán)境以特殊方式才維持下來,房彥謙不但出身世家,而且見多識廣,又做官多年,對于天下情況,自然比鄒羽他們更加了解,對于許多事情,也看得通透一些,鄒羽雖然知道歷史走向,不過那也是非常簡單的一個主線。
這歷史說得不好聽,就是掌權(quán)者的工具,還不是勝者記載,具體的誰也不知道,所以鄒羽從不因此而自得,最關(guān)鍵的是沒人能告訴他這是原本歷史,還是平行空間,或則只是一個相似的地方。
最少他知道一點,秦瓊,蘇定方,房玄齡一直在遼東,恐怕就不簡單,或許是自己的出現(xiàn),已經(jīng)影響了一些,這隨著時間,這種影響會越來越多,越來越大,就算是歷史也會走向一個未知的方向。
“原來朝廷已經(jīng)糜爛到這種地步了嗎?”房彥謙一臉惆悵的自問道,想他這一生,歷經(jīng)三朝,見證了隋朝的強盛,現(xiàn)在又要見證他的衰敗,難免心生感觸。
“是啊,正因為如此,我們這一群有家不能歸的人,才在遼東留了下來,為大家拼一個安身之地?!编u羽點點頭解說道,他可不想讓房玄齡誤會他們是有心自立。
五叔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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