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人隔得很遠,但是彼此依然可以感覺到對方嘴角遮也遮不住的笑意。
容錦帶著容眠走到褚湛面前,將容眠的手放在褚湛手中:“我的女兒,以后就交給你了?!?p> 褚湛點頭:“爸爸放心?!?p> 容錦看了容眠一眼,眼角閃著光,最終還是沒有說什么。
臺下,顧惜看著自己的好閨蜜,也是感動到不行,幾乎控制不住,淚水從眼角滑落。
孟繁朝只能默默給她遞紙巾。
顧惜小小聲說:“又難過又開心。這種感覺好難形容?!?p> 孟繁朝握住顧惜的手:“他們很幸福?!?p> 顧惜:“嗯,我知道。我就是控制不住?!?p> 孟繁朝想起自己當時和顧惜結婚時容眠也是在下面哭得稀里嘩啦的,他說:“別哭了,青寶一會兒看到也該難過了。”
提到青寶,顧惜才止住眼淚。
青寶穿著得體的小西服牽著另一位小花童的手,慢慢走向一對新人,為他們送戒指。
顧惜很欣慰:“我們青寶真棒!”
只是送個戒指,孟繁朝看不出哪里棒了,但是顧惜好歹是止住了眼淚,他順從地說道:“青寶真棒?!?p> 婚禮儀式結束,賓客們移步酒宴。
顧惜和孟繁朝分開前,特意叮囑他能幫褚湛擋酒就擋。
孟繁朝看著顧惜沒說話。眼神卻好像在說:“你是我親老婆嗎?像話嗎?”
顧惜摸摸鼻子,解釋:“那我不是想著眠眠今天已經(jīng)很累了嘛,晚上再照顧褚湛更累?!?p> 孟繁朝勉強接受這個解釋,親了顧惜一下:“走了。”
夜晚降臨,繁星閃爍,海風裹挾著淡淡的濕氣飄向遠處。賓客們?nèi)齼蓛蓶|倒西歪相互攙扶著回去休息了。
容眠坐在房間里,卸下一身疲憊,換了鞋子。
門口傳來動靜,容眠出來時,只看到了褚湛。
他身上是濃濃的酒氣,并不太難聞,臉上明顯有些紅了。
容眠連忙扶住他:“怎么喝了這么多?”
褚湛靠在容眠身上,幾乎要將自己全部壓下來,他開口:“我高興嘛?!?p> 容眠哭笑不得:“那也不用喝這么多呀,難不難受?我讓管家送來點醒酒湯?”
褚湛抬起頭來,“不要,我沒醉?!?p> 容眠扶住他往房間里走:“好好,你沒醉。”
褚湛有些熱了,將外套脫掉,領帶隨意扯開,連襯衫扣子也解了個大半,等容眠將溫水拿過來,他已經(jīng)要全部脫掉了。
容眠扶著他坐好:“喝水。”
褚湛端著水杯,灌了大半杯,喉嚨里的灼熱感才沒有那么厲害。
他眼神清亮,的確不像喝醉的樣子,容眠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她還穿著紅色的敬酒服,一字肩的,被他這樣盯著看,容眠感覺自己沒穿衣服似的。
容眠結結巴巴:“我……我再接一杯?!?p> 褚湛一把將人拉住,容眠就這樣九十度旋轉坐在褚湛身前。
褚湛下巴擱在容眠肩上,呼吸進進出出,容眠整個肩膀都是酥酥麻麻一片。
尤其是這個姿勢,別扭又害羞,容眠想要站起身,被褚湛桎梏著,動彈不得。
良久,褚湛灼熱的親吻落在容眠細白的脖頸處,他說:“老婆?!?p> 容眠這是第一次聽見褚湛這么叫她,連他們領結婚證那天都沒有這樣,她一時間連呼吸也放緩了。
褚湛得不到她的回應,又喚了一句:“老婆,眠眠?!?p> 容眠應著他:“嗯?!?p> 褚湛委屈:“你都不喊我老公?!?p> 容眠:“老公?!?p> 褚湛將人壓下來,鼻尖相抵:“再叫一聲。”
容眠摟住他的脖頸:“老公?!?p> 燈光漸暗,混著月光揉成一片朦朧。
墻上的影子也朦朦朧朧的,影影綽綽,交疊纏繞,讓人看不真切。
婚禮結束,褚湛和容眠直接坐了私人飛機去度蜜月。
孟繁朝帶著顧惜和青寶也回到了麓城,生活逐漸恢復正常。
這天,顧惜約著周純出來逛街,正好容眠打來電話,問兩人想要哪個顏色的包包。
兩人各自選了一個顏色,顧惜才說道:“眠眠,你發(fā)現(xiàn)沒有?”
容眠在各大專柜之間穿梭,后邊跟著拎包小弟褚湛,她問:“什么?”
顧惜和周純對視一眼,齊齊說道:“你胖了?”
容眠立刻停下來,面色嚴肅:“沒騙我?真的假的?”
周純嚴肅點頭:“我大概估計你至少胖了五斤?!?p> 容眠:“……我以為我可以催眠自己。”
顧惜笑了:“算了吧。你的小裙子會教你做人的?!?p> 容眠笑了:“你們兩個,包包沒了。”
顧惜:“我收回我剛才的話。”
周純:“我也收回,我說了什么嘛?不記得了……”
三人插科打諢一會兒,才掛斷電話。
周純托著腮:“唉,我也想要出去玩。”
顧惜說:“那就去唄。你們周氏蒸蒸日上,就算你丟了工作也能養(yǎng)得起你?!?p> 周純微微一笑:“我是缺錢嗎?我是缺人?。 ?p> 顧惜皺眉,不解:“缺人?你未婚夫不能陪你?”
周純無奈聳聳肩:“天天呆在實驗室和他的那些培養(yǎng)皿呆著,我都懷疑那些培養(yǎng)皿是嫁給他了?!?p> 顧惜被周純的言論逗笑:“哈哈哈,也不至于。專心學術嘛。不過,你們什么時候結婚???容眠都已經(jīng)結婚了,就差你了?!?p> 周純撓撓頭,“說實話,我也不太清楚?!?p> “你們不會沒聊過吧?”顧惜問。
周純解釋:“也不是。之前我們不是一起去旅游了嘛,那時候聊過一次,不過沒有深聊。他的意思是,等他畢業(yè)我們就結婚。”
“那你呢?你怎么想的?”顧惜說。
周純笑了笑:“其實我都可以。他對我很好,雖然我們平時見面的時間不是很多,但是能夠看出來他已經(jīng)很照顧我了。所以,我愿意等他。”
顧惜知道每個人不一樣,她說:“你心里清楚自己的感覺就好。那我就等著吃你們的喜糖了。”
周純臉頰微微泛紅:“一定會通知你的?!?p> 顧惜逛完街回到家,沒有看到青寶。她找了一圈,最后在小花園里發(fā)現(xiàn)青寶拿著逗貓棒和ball玩得正開心。
青寶看到顧惜,跑過去:“媽媽~”
ball跟在青寶身后,也“喵”了一聲。
顧惜看著青寶身上臟兮兮的,嘆了口氣:“你是不是又抱ball了?”
青寶低著頭:“我……ball剛才不愿意和我出來玩,我就把ball抱出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