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千尋萬找,終于等到了帝拂衣和傾心回來,但此時魔界早已亂成了一團!
因為魔界的魔君失蹤了!
兩人回到語涵殿,浣紗一直在語涵殿里等待著他們,這會兒見到人影,立馬走上前對著帝拂衣跪拜在地,恭敬的說到,“屬下拜見帝尊,拜見九傾殿下?!?p> 帝拂衣默不吭聲,牽著傾心坐在了檀木凳上,親手為傾心倒了杯清茶,將茶杯放在了她旁邊的茶幾上,就在茶杯放下的瞬間,從帝拂衣的身上彈出一陣無形的雷靈力!
雷靈力直接進入了浣紗的身體里。
“??!”
浣紗瞬間倒地不起,額頭凸起青筋,發(fā)出痛苦的呻吟,抱著雙臂,在地上左右滾動。
她的身上沒有任何傷口,但她的五臟六腑,血液靈脈,都在被雷靈力不斷的劈打撕扯,簡直是噬入骨髓,痛不欲生!
她知道,這是帝拂衣對她的懲罰,“帝尊,我知錯了帝尊。求求你饒了我吧?!?p> “饒了你?那小乖受過的傷豈不是白痛了?浣紗,在我眼中,你一直是性格沉穩(wěn)之人,怎的就這一次失誤就害得小乖受傷?你真當本尊是傻子嗎!若不是看你這么多年跟我有所功勞,否則你現(xiàn)在就不是躺在這兒這么容易了。”
那冰冷質問的話語,字字珠璣,深深打擊在浣紗心里,她感覺自己的心,比被人挖出來還痛!
她在心里不斷的安慰自己:不是的,帝尊只是不知道她的好,不知道她的心意,所以才對她這么狠心,一定是他旁邊這個女人跟帝尊說了她的壞話,一定是這樣!
在欲望面前,隨便一個理由就能將其瞬間放大,浣紗直接將所有罪責全都怪在了傾心身上,可是身為千顏花的她,即使在這種情況下,還是極度能演戲。
“帝尊,屬下真的不明白帝后的是何意,啊,屬下被路易打倒,誤傷了殿下是屬下的不對,屬下甘愿受責罰,但是還請帝尊不要懷疑屬下對你的忠心,啊。”
帝拂衣一臉冷漠,似威脅似嘲諷到,“本尊言盡于此,你自己好自為之?!?p> 傾心最開始聽的有點懵,后來看帝拂衣的表情,也察覺到事情的不對,仔細一想,便猜出了其中的緣由。
浣紗對她有敵意。
傾心看著浣紗痛的在地上左右打滾,汗流浹背,漸漸心生不忍,但她心里也明白,帝拂衣這是在為她立威,若是她此時開口為浣紗求情,反而會讓浣紗覺得她是好欺負的人。
雷靈力消失后,時間已經(jīng)過了一個時辰,帝拂衣和傾心也就這么看著她痛了一個時辰。
浣紗踉踉蹌蹌的起身朝帝拂衣跪下,臉上已經(jīng)毫無血色,就這么短短一個時辰,她的靈力就掉了一個品階。
“屬下已受罰完畢,請帝尊吩咐?!?p> 傾心見浣紗如此,還是有些于心不忍,從靈度內拿出一瓶補靈丹,想要交給浣紗,卻被她一手打翻在地。
浣紗一臉憤恨的看著傾心,“殿下,浣紗自知身份不如殿下尊貴,如此良藥,殿下還是留著自己用吧?!?p> 傾心攔下打算為她出氣的帝拂衣,對著浣紗不卑不亢的說著,“我知道你心中的氣憤,但我也不是個不明事理不辨是非之人,你為何會記恨于我我管不著,但還請浣紗你心里要明白,我們現(xiàn)在都是在為帝尊做事,為天下謀福,切不可因一己私利,就耽誤了大事?!?p> 浣紗冷哼一聲,真不知道這女子怎的這么虛偽,前兩天還一臉單純的在她面前溫柔似水像個傻白甜一樣,今天卻突然變成了聰明高貴的姿態(tài)。
“殿下說的是,浣紗以后定當竭盡全力,為帝尊效力?!?p> 然后她接著分析現(xiàn)在的局面,“帝尊,魔君浮霄在三天前不知所蹤,現(xiàn)在魔界內部,一片混亂,屬下認為,我們可以趁現(xiàn)在,直接將魔界之人誘入我們事先設置好的乾坤娑婆陣中,加固魔界的封印。”
“什么?你們現(xiàn)在打算加固魔界的封???”傾心轉身走到帝拂衣身邊,“帝尊,就沒有其他辦法嗎?我覺得,魔界之人也不全都是壞的?!?p> 帝拂衣反問傾心,“小乖,我問你,那你在魔界,可有遇到心善的魔人?”
傾心啞口無言,目前為止,確實沒有。
容隱人雖不錯,但他是妖界的人。
浮霄就更不用說了,他喜怒無常的,讓她跟他相處下來總是怕怕的,而且后來發(fā)現(xiàn)他在山洞里殺了那么多的人,她對浮霄就更加的敬而遠之了。
不過那個七宮主流瑩似乎不錯,不過可惜她與流瑩并無太多交集。
看著傾心一臉苦惱,帝拂衣接著說,“你看,連你自己都說不出魔界哪里好,這就說明,魔界之人并沒有能讓人可憐的地方,如今魔界的封印逐漸被他們削弱,我們若是再不趕緊加強封印,到時那群魔人跑了出去,其他五界必將生靈涂炭?!?p> “我不贊同帝尊的想法,”傾心第一次反駁了帝拂衣的說法,“我還是覺得,萬事皆有兩面性,那人也是一樣,有好人肯定也有壞人,魔界之人的確大多數(shù)如帝尊所說,嗜血成性,看不起和憎恨外界之人,可是我相信肯定也有良善的魔界之人,他們也都每天在祈禱著能生活在一個多姿多彩的世界里?!?p> “殿下的意思是要幫魔界之人破除封印,將他們放出去危害其他五界嗎?!”
浣紗大聲斥責著她的不懂事。
這女人真是蠢,居然還對魔界之人產(chǎn)生同情。
浣紗心中暗自希望傾心能夠堅持自己的想法,這樣她肯定會跟帝尊爭吵,帝尊肯定會認為她是個脾氣刁蠻的女子,從而遠離她。
“我并不是想放他們出去危害外界?!眱A心努力說出自己的想法,“我的意思是,魔界之人之所以想要出去,無非就是因為魔界里沒有白天黑夜,且經(jīng)常降下天災,使得大家民不聊生。
所以我們能不能想個折中的辦法,既可以將魔界封印加固,又可以讓魔界之人生活在正常的世界里?”
浣紗嘲諷她的不自量力,“殿下你是不是太高看你自己的能力了?魔界的封印是天道降下的懲罰,你想改變封印,等同于與天作對,你認為你有這個能力?”
帝拂衣看著浣紗,抬手一揮,浣紗直接撞倒木柱子上,然后一路摔倒在地。
“??!”
“若是再對小乖不敬,你就給我滾回你的浣紗宮去!”
見帝拂衣真的生氣,浣紗立馬爬起來跪下認錯,“屬下知錯,屬下只是一時情急,說了些不尊重的話,還請帝尊恕罪。”
“你這話不該對本尊說,應該對九傾殿下說?!?p> 浣紗雖心有不甘,但還是放下身段給傾心道了歉,“求殿下恕罪!”
傾心保持著涵養(yǎng)不與浣紗計較,“算了,你起來吧。”
然后她抓著帝拂衣的手腕輕聲祈求,“帝尊,我真的覺得我的方法可以考慮一下,不去嘗試一下,怎么知道不能行呢?而且現(xiàn)在魔君失蹤,你不覺得奇怪嗎?”
她總覺得,浮霄的失蹤,沒有那么簡單。
帝拂衣對她回了一個微笑,摸著她的頭說,“你的建議我會考慮的,不過乾坤娑婆陣我們也不能中斷,那個可以作為最后的退路,浮霄我們是必須要去找到的,我的陣法,必須要有他的加持。
因為他是天選之人,魔靈之力最為純粹,陣法有他的加入效果是事半功倍?!?p> “好,我們先去找浮霄的下落吧,帝尊你有什么辦法找到他嗎?”
浮霄消失的莫名,帝拂衣說要找,是有什么辦法?
“有一個辦法。我曾準備煉制一面昆銅鏡,而昆銅鏡煉成之后,只要在上面沾上一點想要尋找之人的氣息,就可以查找到他的下落。”
“昆銅鏡我曾聽師父說過,是屬于神器級別了,煉制的材料也是十分難得,帝尊你將煉制所需的材料都準備好了?”
帝拂衣抬手白光閃過,面前懸浮著一片各種各樣她叫不出名字的天材地寶,靈寶閃閃發(fā)光,若不是帝拂衣事先有在語涵殿設置好結界,這座宮殿肯定被照的跟個大夜明珠似的!
傾心一陣欣喜,“既然材料都準備好了,那帝尊你趕緊煉制昆銅鏡吧?!?p> 帝拂衣點頭叮囑她,“煉制昆銅鏡需要整整兩天時間,這兩天內你就待在語涵殿里,哪里也不許去,知道嗎?”
傾心保證,“好,我一定乖乖的?!?p> 帝拂衣轉眼看著地上還在跪著的浣紗,冷聲吩咐她,“你這兩天再出去多調查一下魔界的其他地方,尤其是容隱提的浮霄與黑衣人見面的地方,我懷疑,浮霄有可能再一次出了魔界?!?p> “是!”浣紗壓住心中的憤恨,搖晃的向門外走去。
她扶著門口,眼睛盯著天空,緩慢開口,“帝尊,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我對你才是最好的?!?p> 這邊,帝拂衣囑咐完傾心就轉至書房內去煉制昆銅鏡了,兩天時間,傾心并不打算坐以待斃,她準備去浮霄的寢店暗中調查一番。
她特意等到黑夜換了身黑衣偷偷穿梭進了語苓殿,由于現(xiàn)在人心散亂,所以語苓殿內并沒有什么魔衛(wèi)兵。
傾心在里面左摸右看,外殿,內室,字畫,桌椅,書架,一場檢查下來,都沒有什么什么線索。
傾心自我懷疑起來,“難道是我猜錯了?”
她記得師父以前跟她說過狡兔三窟的故事,他說人和狡猾的兔子是一樣的,越是位高權重者,就越怕死,所以他們都會給自己留下幾個密道,好讓自己危難之時逃跑。
“奇怪,機關會藏在哪里呢?”
傾心四處查看,最后目光定在了床上。
她記得師父密道的機關就是藏在床下的,那浮霄會不會也是呢?
傾心幾步走到床前,翻開錦被上下摸巡了一遍,還是一無所獲,她不死心的再在床下摸了一遍,終于。
她的手在床下摸到了一個凸起的圓盤。
傾心喜出望外,抓著圓盤用力一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