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魔音貫耳,終是再見
燈盞高升,皓月當(dāng)空,耨軟的羊毛鋪滿一地,輕歌慢舞,舞女腳掛鈴鐺,隨著舞步晃動。
薄紗飄帶飄揚(yáng)在空中,畫出了一團(tuán)團(tuán)卷云,黑夜沒有云暈,只有彩帶為其添色,苗疆女子蒙著面頰,金色的紗衣在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臺下的貴人們,衣著正統(tǒng)坐在黃花梨桌前,酌杯歡語,八寶雞丁,香薷蓮藕,泉州烤羊,等等各種名菜擺滿一桌。
縹緲如煙的琴音如同間關(guān)鶯語花底滑,悄然落入在座人的心中,一場琴音如同聽遍世間的萬物,一一不同的畫面呈現(xiàn)在人的心中。
思無邪面前的是熙湖花海下女子?jì)珊┑男θ?,片片落英繽紛,在風(fēng)中起舞,但琴聲驟變,急促的琴音改變了周圍的環(huán)境,突然間北風(fēng)瀟瀟,雪花飄飄,一輪血月掛于天空,滿地的蠻荒氣息,兇殘而爆烈。
琴聲停下。
滿座的染人皆有不同的表情出現(xiàn),景洪似乎沉醉在溫柔鄉(xiāng)中,思無邪率先蘇醒,看著周圍人的表情,他的表情漸漸冷下。
好一個蠱惑人心的琴音。
琴音的彈者,蒙著面紗,腳步生蓮地走了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看不見眼前人的樣貌,只有抓不住的暖香一飄而過,恍然如夢似幻。
彈琴的人抱著琴施禮過后,將琴擺好,隨著宮廷御用的舞女歌姬一起彈奏著霓裳羽衣曲。
一曲過后眾人皆感不盡興,執(zhí)意要彈琴的人單獨(dú)彈奏一曲。
不好拒絕,彈琴的人只好當(dāng)場彈奏。
輕輕撥動了幾根琴弦,熟悉的琴音驟然打擊了思無邪的大腦。
思無邪不顧一切地走上了前去,將彈琴人的手腕握住,一把將她拉了下來。
下桌的人皆看到均感不可思議,面面相覷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思無邪將琴者拉回了自己的房間。
思無邪將她的面紗拉開,將一手撫上她的后腦勺,長長的睫毛掃過,嘴上傳來的舒潤瞬間讓她呆在原地
清猗軟下的身體跌落在他的懷中,思無邪環(huán)抱她,兩人額頭相抵,粗粗地呼吸。
“你不該解釋解釋嗎?嗯,我的壓寨夫人,”濃厚的鼻音帶著沉醉的磁性口音讓清猗有一瞬間慌亂。
“這個,”清猗不好回答。
“嗯,”思無邪捏了捏清猗的耳朵,無聲地威脅著。
“好吧,我想你了,想陪你一起,”清猗像泄了氣的皮球。
“不準(zhǔn)打岔,”思無邪聽到這句話心中是掩藏不了的喜悅,但卻嚴(yán)肅地揭開了她的心思。
清猗聽到著內(nèi)心不滿,裝,怎么會這么裝,但是卻又不敢反抗。
表面討好道:“好了,不是我的一個友人她家中出了事,不能跟隨龍船離開,但又有皇命在,不得已只好我代替她上來了。”
思無邪滿眼的不信,狐疑道:“我怎么從未聽說你還有一個歌技友人呢?”
“你不知道還多呢?”清猗撇了撇嘴。
“是嗎?”思無邪臉上漫過危險(xiǎn)的氣息。
“當(dāng)然了,”清猗挺著胸膛,語氣不足的道。
思無邪看著她的神態(tài)也知道多說無益,只是微不可見的輕嘆飄落了風(fēng)中,“你怎么這么不省心,要是你出事了,我怎么辦?”
驕傲的人此刻卻顯得脆弱害怕。
清猗聽到?jīng)]有再說什么,只是抱了抱他,將螓首埋入了他的懷中,輕輕的嗯了一聲。
在她看不見的嘴角,一抹輕輕的勾唇恰似三月的夕陽,帶著獨(dú)有的爛漫。
“我陪你將行禮拿出,我會和你們這的領(lǐng)頭的說的,你不用再去了,就待在我這吧!”思無邪手掌一下一下地拂過清猗的背,輕柔的聲音響起在清猗耳畔。
“可是,”清猗想要拒絕的。
“別讓我擔(dān)心,還是在我知情的情況下,我可不想徹夜不眠,好嗎?”溫柔的帶來關(guān)心的話,瞬間打消了清猗的拒絕,清猗感覺不對,卻又說不上來為什么,但總歸同意了。
同一時(shí)間外面的宴席上,少了其中一個坐于尊貴位置上的人,景洪不知道事情的情況,突然間看到思無邪拉著一個女子就離開了,感到不可思議,待在座位上很久,但好奇的心思讓他在這待不下去連忙辭退后就去往了思無邪的房間。
哼,我可憐的清大美人,這個思無邪怎么回事,怎么和別的女子有掛鉤,你不在只有小爺我來守護(hù)你家男人了。
一路上景洪都在為清猗打抱不平,雖然思無邪是他從小到大的兄弟,也深知他的為人但確實(shí)從未見過如此反常的,如此急切的拉著一個女人,當(dāng)然除了清猗外。
身處傳統(tǒng)觀念,雖然人性本色,本來一男多女人理所當(dāng)然,但經(jīng)歷過家族中后宅的明爭暗斗,景洪對于這樣的傳統(tǒng)觀念倒是持不贊成態(tài)度。
難道是想站兩條船,想到這景洪呸了兩聲,自言自語的說,“應(yīng)該不會的,他那個石頭心哪能容下第二人?”
景洪握拳鼓勵自己,一腳踢開了房間的門,還未見人,嬉皮笑臉的語氣便讓清猗知道了來人是誰,“呦呦呦,我們家思無邪這是帶著那個小美人來了,可憐了我們的獨(dú)守閨房的大美人。”
調(diào)侃的語氣,穿入了清猗耳朵里,只是清猗瞬間剝開了桌上的香蕉,帶著看戲的眼神欲看著接下來發(fā)生的。
“滾進(jìn)來,”冷冽的語氣帶著十二月的寒冬席卷了房間。
本來是七月的天卻讓轉(zhuǎn)角外的景洪不寒而栗,摸了摸手臂。
景洪忍著心中的害怕走了進(jìn)去。
但眼前的一目卻讓他驚呆了,哦不,確切的說是眼前的人。
景洪撓向自己的頭發(fā),用尷尬的話轉(zhuǎn)移剛剛他說的話,“原來是清大美人??!我說呢?我想為你抓奸來著,沒想到不用了。”
清猗聽到悄悄地為他捏了一把汗,吃著香蕉看了看旁邊的人,感覺還是看戲比較好。
“抓奸,你可真看得起我,”滔天的怒氣,陰沉的臉?biāo)查g讓景洪做了一個閉上嘴巴的手勢。
想要留下借口跑路的人卻瞬間被擒拿在地。
可耳邊響起的如同催命的聲音讓他從剛剛的懵逼中醒來,“你的技術(shù)不行了啊!看來沒有好好鍛煉了,既然如此那么每天和我去甲板上訓(xùn)練訓(xùn)練吧!”
說完思無邪放開了景洪,坐回了軟榻上。
“不行,不要,”景洪直搖著頭拒絕。
開玩笑,我不被他打死才怪,還是每天。
“嫂子,你看我可是為你說話??!你說句話唄!”景洪閃著濕漉漉的眼,求救清猗。
清猗只是看戲的,好不容易割地求款,才有稍微有所原諒,自身都難保了,才不愿引火上身。
清猗低著頭忽視了他的請求。
景洪看著,還要說什么,但沒有給他機(jī)會的思無邪一把將他丟了出去。
笑話,還想當(dāng)著我的面勾引我家夫人。
看著屋內(nèi)再沒有旁人的打擾,思無邪只覺周圍的空氣又好了回來了。
屋內(nèi)溫馨的氣氛縈繞,而屋外的景洪頭上卻拖著六月飛雪的天氣,沮喪地走了,以他以往經(jīng)驗(yàn)來看,他可不敢再次打擾。
雪花飄飄,北風(fēng)蕭蕭,六月飛雪??!
風(fēng)云赤壁
發(fā)福利了,男女主的福利甜蜜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