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短暫的假期很快就結(jié)束了。
整個年級全部進入到了備考學考的階段,其實學考不是那么難,但是優(yōu)秀和及格總是有差距的。一到學校,李蓀就立馬安排了換座位。
這次他自己安排的實行什么幫扶政策,姜憶被安排和鄭尋做了同桌,她懂了鄭尋數(shù)學好,前面的楊鳴和安羽也有優(yōu)勢學科。
她薄弱的幾門學科正好就是他們擅長的。
她心里暗自謝謝李蓀。
她和鄭尋并不熟悉,他帶著一副銀色邊框的眼睛,長相白凈平時看著總是乖乖的也不多說話。由于剛成為同桌,姜憶主動向他問好:“鄭尋你東西搬完了嗎?我可以幫你?!?p> 鄭尋笑的溫潤,他回頭說不用。
姜憶點點頭準備去辦公室找李蓀說住校的事情,平時只是回偶爾午休在宿舍,如果要晚上住校的話是要填申請表的。
她找李蓀簡單的說了一下情況填完表就走了,她前腳剛走鄭尋正好也來辦公室了。她沒問鄭尋要干嗎,回到教室才知道鄭尋也要留宿了。
原來周圍的同學大多數(shù)都選擇住宿,她這樣想了想忽然覺得不是那么難過了。她依舊專心的復習著物化生,看著一道道物理題。她忽然就十分慶幸,自己堅定的選擇了文科。
鄭尋推了下眼鏡問她:“你是南宜人嗎?”
姜憶愣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鄭尋解釋:“我剛才不小心看到了你那張表,因為我現(xiàn)在在南宜住所以才問你的?!?p> “是的,我從這周開始也要回南宜了?!?p> “是嗎,沒準咱倆能在車上遇到?!?p> 姜憶點點頭沒想到鄭尋這人不是看著那么孤僻,關(guān)于鄭尋的傳聞她聽到過一點大概就是鄭尋患有抑郁癥,然后喜歡過一個女生還把人家女生給嚇跑了,自己后來倒是病好了。
他是休學一年,高二開頭才轉(zhuǎn)來的她們班。他倆在此之前一點也不熟,連一句話也沒說過。能看得出來,她們班一共就十幾個男生都沒人理鄭尋,又或者是她想多了或許是他自身就喜歡一個人。
也總是一個人來來往往的穿梭在人群中。
反正他倆相處的很融洽,鄭尋原來以前是理科生,怪不得數(shù)學那么好。聽著鄭尋講之前的事情,她心想鄭尋這么開朗的一個人和傳聞中的一點也不一樣。
鄭尋給她講了幾道數(shù)學例題,兩人結(jié)束了交流開始各忙各的。下了課,李蓀站在門口朝姜憶招了招手把她叫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
她還挺納悶的怎么自己進步之后見到李蓀的頻率更高了呢?李蓀四處看了一眼,然后謹慎的開口問:“你今天一天和鄭尋相處的怎么樣?”
她覺得他們兩個就像是交接情報一樣,她實話實說:“還不錯啊,他性格挺開朗的?!?p> “你知道不知道鄭尋之前有抑郁癥的事情?”
她點頭。
李蓀唉了一聲解釋:“他一個人之前老坐在角落我害怕他坐那塊被孤立了,所以把他特意調(diào)到前面來想讓他和同學多相處相處?!?p> “老師看你平常樂觀開朗,積極向上的就選擇了讓他和你坐同桌,不過我可是給了你好處?。俊?p> 姜憶不解的問:“什么好處?”
“鄭尋可以幫你補數(shù)學啊,你可得多問問他。他可是從理科尖子班轉(zhuǎn)過來的,姜憶話就說到著了,鄭尋有什么異常就及時給我匯報?!?p> 姜憶怎敢違背師命,不過這下她真成李蓀的狗腿子,她曾經(jīng)最憎恨的人了。
接下來的幾周她和鄭尋的關(guān)系就更好了,一起回宿舍,一起做題,有時候還會帶著他和夏挽一起吃飯。她倒不是刻意這么做的,只是她覺得鄭尋幫她補了數(shù)學,她給鄭尋講別的。
有空的時候,他會給她講許多她不知道的東西,這時安羽和楊鳴也轉(zhuǎn)過頭來和她一起聽。四人討論的熱火朝天,突然有一次被李蓀當場抓包了讓他們四個站了出去。
那會二月天,室外還是很冷的。
四個人站成一排爬在過道的欄桿上寫著卷子,李蓀去開會了。他們又趁機靠近繼續(xù)說,那時候四人幫確實是很好湊的,只要換位置就能迅速湊齊一個新幫。
多年后回想起來,姜憶覺得那段時光是他們四個最快樂的時光。因為李蓀自從那次后一直都沒再換過座位了,他們四個坐在一個起半年。
姜憶只記得那晚鄭尋說著說著就會望向天空,然后嘆一口氣又繼續(xù)說。那時候,她沒感受到任何異樣。
那段時間他們班的同學包括他們四個在內(nèi)的一些人,甚至晚上都留到了快十一點才回宿舍。姜憶現(xiàn)在還是會覺得,學考那會他們比高考還要拼,楊鳴誓死要拼出一個六A出來。
姜憶默默在心里把目標也提到了六A。
她和安羽在一個宿舍,宿舍晚上除了她倆就沒別人了。結(jié)果到了第二天,她才知道喬蔚然也申請住宿了,并在當天晚上也搬進了她們宿舍。
向暖暖晚上不住宿得知了這個事情后也去填了張申請表,申請晚上住宿了。于是住宿的風就這么刮起,她們班有一半的人都住宿了。
李蓀還說這是好事,并且鼓舞更多人住宿把時間都投入到學習中去這不亞于洗腦。姜憶只擔心自己該如何和喬蔚然相處,安羽倒是無所謂因為她和喬蔚然并沒有太過交集。
那天晚上安羽不舒服就早點回宿舍睡了,教室里就剩下楊鳴,鄭尋,喬蔚然還有她,他們四個人。鄭尋和楊鳴做完了最后一套題就坐在旁邊等著姜憶,等姜憶寫完后還是像前幾天一樣一起回宿舍。
鄭尋看了一眼教室里還有人,只不過他不知道那位女同學叫什么名字。但是出于禮貌他主動問了句:“同學,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走?”
楊鳴反應(yīng)過來說:“對啊,喬蔚然不然等會樓道熄燈了你一個女孩子肯定會害怕的?!?p> 姜憶也開口說:“一起走吧?!?p> 也許是姜憶的這句話起了作用,喬蔚然起身合住了卷子跟在他們后面一起回了宿舍。
路上鄭尋有些抱歉的問:“對了,喬同學你名字是那三個字???”他總覺得不知道是那幾個字就會叫錯,喬蔚然被叫到后看著鄭尋然后回答:“喬木的喬,蔚藍的蔚,然后的然?!?p> 她看著很緊張,鄭尋爽朗一笑夸贊到:“好名字。”也許是他那個笑的緣故,喬蔚然心里生起一股暖意,她有些害羞的低下了頭。
等回到了宿舍,安羽早都睡了。
姜憶出去洗漱了,喬蔚然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還是在糾結(jié)要不要和姜憶談?wù)劊齻兊年P(guān)系好像徹底完蛋了。她的腦海里忽然浮現(xiàn)出鄭尋的笑,為什么鄭尋和姜憶這么快就走近了。
心里的糾結(jié)又在困擾她。
她確實什么都比不上姜憶。
姜憶為了防止喬蔚然多想特地和安羽分開走了,她們?nèi)齻€總是一前一后的進入教室。但是在周三那早上,姜憶卻晚到了五分鐘。
那天早上,姜憶剛走到一樓。
手腕突然被拉住,她抬眼看到是柏馭心才放下來,她心臟漏了一拍問:“怎么了?”
現(xiàn)在不到六點,他該幾點起來才來的怎么這么來這么早,不過他怎么一副守株待兔的感覺看樣子等了一會了。她瞇著眼困得要命,柏馭松手說:“沒事,看到你了就給你打個招呼?!?p> 姜憶不信,她走近他問:“真沒事?沒事我就走了?!闭f著她就要走,其實也不是真的要走。
“有?!?p> “你最近沒回過十三巷?”
他開門見山的問。
“我周末就回南宜了。”
他嗯了聲又問。
“換座位了?”
他倒是挺清楚她的事情的,姜憶心里那個猜測漸漸加深。
“你怎么知道?”
柏馭聽到她這話一下子也清醒了,他就那樣看著她也不說話,好像在問你說為什么?那眼神太具侵略性了,算了不問了。姜憶躲開他的眼神說:“要遲到了。”
沒成想柏馭根本就沒打算讓她走,他用身體攔住了她,語氣有點急他看了一眼墻上的鐘表說:“剛六點,急什么?!?p> “柏馭!”姜憶有些生氣了,這人把她堵在這全問了些廢話他還生氣上了,他憑什么生氣。
柏馭壓著笑意回她:“我在這呢。”
等了她快一個周了,才讓他等到。他就納悶了她住了宿之后怎么起來這么早每天,不到六點就進了教室。
姜憶也著了急再加上她困的要命只好從側(cè)邊溜走了,迅速上了樓梯。跑那么快干什么,他真服了想問的話都沒說出口,他只好提醒了句:“小心點,別摔了?!?p> 托他的福,姜憶差點就摔了真是太險了。不過柏馭這人沒想到是這樣啊,她突然就覺得她暗戀的高冷男神形象頓時毀了,不過好在他的臉是真的,成績是真的,性格確實……不那么高冷。
還有點幼稚。
一個早讀她的心都被打亂了,他到底要問什么啊?!她閉上了眼睛,耳邊傳來喬蔚然的聲音:“鄭尋,我可以問你道題嗎?”
“可以,來吧那一道?”
鄭尋放下手中的筆看向她的試卷細細的給她,楊鳴剛好回來看樣子又去拿了一套卷子,他樂呵呵的放到講臺上,然后對著姜憶喊了聲:“姜憶,老李叫你去辦公室一趟。”
姜憶:“……”
自從和鄭尋坐了同桌之后,李蓀的辦公室她是沒少去,每次鄭尋問她說了什么。她就只能回答是關(guān)于學習的,但是每次都是關(guān)于鄭尋的。
她甚至都有一套模板了,姜憶朝著辦公室走去。敲門進去后才發(fā)現(xiàn)里面還坐了一個中年婦女,長的很漂亮看著就很貴氣,她穿著簡單可是氣質(zhì)十分出眾。
姜憶問候了一下李蓀:“李老師叫我有什么事情嗎?”
李蓀站起來給她介紹:“這位是鄭尋的媽媽?!?p> 姜憶反應(yīng)迅速也問了個好:“阿姨您好?!?p> 莫瑛也站了起來回了句,你好啊,小美女。
鄭尋一點也不像他媽媽,不是外貌上而是性格。他的媽媽是大方自信又從容的,鄭尋是內(nèi)斂的,溫潤的。
莫瑛看得出她很緊張就說:“坐吧,小同學別緊張,我就是過來出差順便問問小尋最近的情況。李老師告訴我說你和小尋是好朋友,所以我就想著要不問問你,聽老師說你倆還是同桌?!?p> 姜憶看了李蓀一眼然后說:“嗯嗯,鄭尋他……”
咚咚咚~
傳來敲門聲,李蓀接話:“請進?!?p> 柏馭推門而進,場面一度像是凍結(jié)了一樣。
“李老師好,陳老師讓我?guī)退麄鞣菸募??!?p> “打擾了?!?p> 李蓀就喜歡這種有禮貌的孩子,見到柏馭和見到他親兒子一樣,他現(xiàn)在又再給柏馭帶歷史課就更喜歡他了。
“沒事你忙你的去吧?!?p> 下一句:“姜憶,你繼續(xù)?!?p> “哦哦,阿姨鄭尋他很好相處,他性格也好其實挺活潑的,對周圍的同學還有我都很照顧,對了,他經(jīng)常給我們講數(shù)學題。”
莫瑛聽著聽著眼睛就紅了:“小同學,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小尋他真的愿意和同學交流嗎?”
姜憶使勁點頭來增加她語言的真實性,李蓀注意到了莫瑛情緒有些激動,他笑著安撫:“是的,鄭尋這孩子臉上的笑也變多了。”
莫瑛心里很不可置信,鄭尋說的他居然做到了。一年前鄭尋因為發(fā)生那事后想過輕生,但是他想到莫瑛一個人得多孤單啊,他就給莫瑛保證自己會努力活著的。莫瑛要帶他離開,他非得留在北榆說沒事,因為他沒錯,那件事也和他沒關(guān)系。
她現(xiàn)在很高興,她苦命的孩子終于要迎來他自己的人生了。
“謝謝你們,謝謝你小同學,謝謝你李老師?!?p> 莫瑛鄭重的向他們鞠了躬道謝,姜憶忽然想起柏馭,她猛的抬頭發(fā)現(xiàn)人早已不在辦公室,估計是從后門出去了。但是剛才的對話他聽了多少她也不知道,莫瑛沒找鄭尋而是直接離開了。
她害怕見到鄭尋,她怕她所有的堅強都會崩潰一虧。
她走了出去就看到不遠處站在那里的柏馭,少年穿著校服的沖鋒衣外套,拉鏈拉到了頂。他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塊巨大的吸鐵石,姜憶一步一步的靠近,她心里想:看吧,柏馭只要你站在那塊我就會向你走去。
但無論我走多少步,我們之間永遠都差那么一步,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我。
柏馭等她走近站到了他的身邊才開口說話:“今天早上我不是故意要堵你的,抱歉?!?p> 他說這話難道不心虛嗎,怎么不是故意的了,就差把故意那兩個字寫臉上了。
姜憶裝作不知:“嗯,沒事的話……”
“一起走吧?!?p> “好。”
書妤芩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被石化了一樣,站在原地不動。那顆跳動的心臟漸漸的平復了下來,她心情郁悶的走回了教室。
原來柏馭不是騙她的。
柏馭送她到了教室門口,他站在門口不肯離去,姜憶歪了歪頭故意調(diào)侃他說:“柏同學,你今天又是堵我,又是跟著我,現(xiàn)在還站在這不走,目的不純啊。”
她這話就像是無形的導火索點燃了他倆之間的氛圍,柏馭看著她那張揚著笑意的臉心里的不悅也慢慢消散了,他說:“我是目的不純。”
“我就想問一句。”
“姜憶,你什么時候回十三巷?”
十三巷,她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去。
好像答應(yīng)了姜懷昇那個條件之后,她就麻木著往返在北榆和南宜之間。
“我不確定?!?p> 柏馭嗯了聲,姜憶心緒被打亂她看向別處然后輕聲說:“可能以后也不會經(jīng)?;厝チ恕!?p> 鈴聲響起,柏馭說好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那一瞬間,姜憶愣在了原地一步也動不了。她的心被他牽動著,鄭尋剛上完廁所走到教室門口看到一動不動的姜憶,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怎么回事,上課了不進去嗎?”
“啊,哦哦走吧?!?p> 姜憶想起李蓀囑咐的話不能讓鄭尋知道他媽媽來過于是就閉口沒提剛才的事,鄭尋坐下后也沒問剛才她去辦公室的事,反而是以八卦的口吻問到:“剛才那個男生是你喜歡的人吧?!?p> 他十分肯定的說。
姜憶有些驚訝鄭尋莫非是孫悟空轉(zhuǎn)世,真是火眼金睛啊,她猶豫了幾秒:“你看出來了?”
“不是,你怎么看……”
“他也喜歡你?!?p> 鄭尋笑了下然后打斷了她的話,什么?他又是怎么看出來柏馭喜歡她的,她突然就覺得鄭尋可真是不一般啊。姜憶被徹徹底底的折服了,她沮喪著臉,看起來不是那么的開心。
“暗戀?”
姜憶點頭,鄭尋聲音放小了點開始給她逐步分析:“你知道為什么,我看出來他喜歡你了嗎?”
“不知道?!?p> “因為,他的眼神會跟著你的情緒而變化。”
“你開心的時候,他的眼神也會溫柔下來,你不說話,他的眼神就冷冷的,你不開心他的眼神就顯得很擔憂?!?p> 鄭尋知道男生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往往是很直白的。所以柏馭這樣的人,姜憶看不出來也難怪。他站在第三視角給她闡述,姜憶回答:“我能看出來一點,他對我很好?!?p> “但是我現(xiàn)在有點力不從心。”
“我有些害怕靠近他?!?p> 姜憶雙手撐著臉頰一搖一晃的,這節(jié)課是化學課,老師來了之后倆人結(jié)束了話題。鄭尋是真的認真去思考了她說的話,他拿出一張紙在上面寫了一句:“只要自己舒服,無論是什么關(guān)系都好。”
出于朋友的身份,他會鼓勵她勇敢一點,但是如果她不舒服的話那么停滯下來就是最好的。她心里清楚,但是她不知道柏馭為什么會對她感興趣。
今天天氣很好,剛好有一節(jié)體育課。
理二的體育老師請假了,剛好找了姜憶她們班的體育老師給幫忙帶一節(jié)課。她和柏馭就這么巧的遇到了一起,她看見李圩燃背著球拍估計他們準備去打羽毛球。
她們班正常熱身,柏馭他們班就跟在她們班后面跑。難免是要遇到的,隨所以她和鄭尋一起的找夏挽和江翎的時候就先撞到了他。
李圩燃先給她打了聲招呼,柏馭也點了點頭問:“去哪?”他的眼睛掃視了一圈,最后看了鄭尋一眼,姜憶回答:“我去找夏挽和江翎他們玩。”
李圩燃聽這語氣和對話怎么感覺兩個人之間有點說不清的感覺,這是在報備嗎?鄭尋倒像是在看樂子,他站在那里笑的有些傻。
恰好,夏挽這時揮手叫她:“小憶快來快來!就差你和鄭尋了!”
“我先走了?!?p> 姜憶扭頭就走,鄭尋說了句:“再見?!?p> 李圩燃抓了把頭發(fā)狐疑地問了一句:“你和姜憶什么情況?”
柏馭認真的回答:“朋友?!?p> 這個詞語用來解釋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再也合適不過了,也是最普通的朋友。
李圩燃信了,他很快忘了這茬事和柏馭跑去球場盡情的揮灑汗水。
夏挽他們這邊玩的是狼人殺,這是江翎的強項。所以姜憶硬生生的被殺了好幾次,她看出來江翎是在故意針對她,索性雙手一攤不玩了。
“唉,我不玩了?!?p> 江翎故意激她:“玩不起啊你?!?p> 姜憶也不反駁吐了下舌看著有些俏皮可愛,她歪著腦袋說:“就是玩不起?!?p> 江翎嗤笑一聲轉(zhuǎn)頭又問:“你和柏馭最近走的很近啊。”他話里有話的又不直接問,姜憶聽著有些不舒服皺著眉解釋:“都是朋友?!?p> 行,有這話江翎也不說什么了。
鄭尋看著姜憶微紅的臉頰被她強壯冷靜的模樣給逗笑了,他見過柏馭之后懂得了為什么姜憶說害怕靠近,那種人要么就不要有任何牽扯,一旦有了牽扯一輩子都難以忘懷。
姜憶她更應(yīng)該明白。
下課時,姜憶突然想喝咸檸七,夏挽和江翎他們下節(jié)是班主任的課不敢耽誤所以就提前離開了,她只好和鄭尋去了便利店去買。
等到了店門口,姜憶很快拿好東西和鄭尋正要出來時剛好迎面遇到了喬蔚然,少女微紅的臉頰一見到鄭尋就低了下去。很難看不出來什么,姜憶嘆了口氣和鄭尋一起走了。
鄭尋倒是沒在意剛才喬蔚然的表情只是向她點了點頭,打了個招呼。畢竟是同班同學,無視過去也不好而且最近喬蔚然經(jīng)常向他請教數(shù)學題,倆人也熟了。
鄭尋擰開水瓶仰頭喝了一口,然后開始給姜憶絮絮叨叨的說:“下周又要??剂?,這次你物理和化學那幾道大題一定不能再空著了。重點要考的公式我給你列出來,你自己回去一定要好好背?!?p> 姜憶點了點頭,看著沒了剛才的活力勁。
鄭尋開玩笑的說:“怎么見到了心上人還不開心?”
“不是,我就是最近累了?!?p> 這是實話,整天早六晚十一的誰能扛得住???她大腦現(xiàn)在嗡嗡響,鄭尋安慰著她:“回去睡會吧,以后回去早點睡。沒到高三呢,用不著那么拼?!?p> “好,鄭尋下節(jié)課幫我看著點老師?!?p> 姜憶果真偷偷摸摸的瞇了一節(jié)課,幸好今天地理老師沒往下走一直待在講臺上,只是口頭提醒幾句。下課后,她喝了口剛才沒喝完的咸檸七,腦子還是懵的。
姜憶的桌位能看見門口,所以在她看過去的那一刻她看到柏馭站在那里,姜憶瞇了瞇眼以為自己是看錯了,她抓著鄭尋的胳膊指向了門口問:“完蛋了,鄭尋我睡出幻覺了啊?!?p> 鄭尋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過去,與對面的少年對視,對方眼里帶著一絲難以言述的警告。鄭尋說:“沒出幻覺,柏馭應(yīng)該是找你。”
姜憶垂死掙扎了幾下,然后懊悔自己把頭發(fā)都睡塌了,硬著頭皮走了出去??蓪Ψ礁揪蜎]有在看她,姜憶問:“你找誰?”
柏馭沒說話,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夠明顯了。
她轉(zhuǎn)身就要走,柏馭退了幾步說:“你語文老師找你?!?p> 他無法言喻此刻的心情,是不解和迷惑。因為幾分鐘他好像得知了一個令他不可置信的信息,去找陳平查競賽成績的時候恰巧他看到了陳平桌子上那一沓作文,第一個就是姜憶的文章。
文章題目叫《第三年春》
圍繞著玉蘭花展開敘述的,柏馭看著入了神。陳平看了他一眼說:“你拿幾張回教室看吧,正好學習學習?!?p> 柏馭垂著眼問:“這不挺好的嗎,怎么沒有被選上?”
陳平哼笑一聲:“名額就那么兩個,你說我應(yīng)該給誰?”這一句話輕飄飄的被他隨口一說,柏馭瞬間有些生氣,他捏著姜憶的那張作文淡淡的嗯了聲。
他看著競賽成績都是前三,他又低頭看了一眼手里捏著的那張紙。出去后,他找了個沒人的地靠在墻上看完了那篇文章,但是他越看越不對勁,有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她文章中出現(xiàn)的場景就像是出現(xiàn)在他夢里過,柏馭的心跳一直加快。
“那簇潔白的玉蘭花綻放在他的身后,我收回了眼神,我知道那不是風吹動了玉蘭……”他輕聲念了幾句,還有一句。
她寫到:“第三年春玉蘭依舊綻放,但是我的心不會再亂了,自此玉蘭開在我心中?!?p> 玉蘭?他想起初中畢業(yè)時收到了一份禮物是一副手工畫,畫上是他領(lǐng)獎的次數(shù)還有獎項名稱,而又一個場景就是有著一樹花。他原本還不知道那是什么花,但是偶然有次抬頭看到怒放的玉蘭他知曉了那是玉蘭花。
畫上的也是玉蘭花。
兩者似乎并沒有直接的關(guān)系,不過如果將一切串聯(lián)起來那么一切都有跡可循。他不敢妄下結(jié)論,但是這一刻他因為老師的不公正而氣憤。
她的字跡蒼勁有力,字體勾勒著筆鋒。
整張卷面十分整潔又具有美觀性,如果她知道了這件事肯定很難過,想起她難過的眼睛他想藏起這份骯臟的真相。她的文章也不該被這份所謂的榮譽所玷污,他第一次想要去追究她的過往,因為她的過往好像與他有關(guān)。
現(xiàn)在他平和的站在她的面前,剛才看到了她的手搭在鄭尋的胳膊上,他不想說什么。傳達完這句話,柏馭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姜憶呆滯在原地,反應(yīng)過來后反倒是有些輕松了,這種有距離的關(guān)系對于他們來說是最好的。
她不知道,那天她的月亮回頭看到了她。
柏欲尋
柏馭也是從這里開始發(fā)現(xiàn)小憶可能之前一直躲著他是因為喜歡,所以才有了接下來會想要有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