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現(xiàn)在怎么辦?”
溫皓修眉頭緊鎖,若是平常官員的府邸他還可以派兵搜府,可是這二皇子府沒有皇上的旨意絕不能魯莽行事。
溫皓修將手上的墨玉扳指交給歲歲,“你回府將它交給木易,讓他帶人過來。”
歲歲一刻也不敢耽誤,一路小跑回將軍府。
年年本來守在院子外邊,忽然看見溫景卿從另一個方向往內院走,“小姐,小姐……”
溫景卿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年年提腳跟了上去,緊接著就看見溫景卿在安若屋子附近消失了。
這時一個四十來歲的婦女急匆匆的往外面走,不小心撞在了年年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p> 年年剛扶住她的手,婦人猛的將手抽回去。
年年不由的多看了她幾眼,“小心些。”
婦人臉被頭巾蒙住看不清長的什么樣子,聲音嘶啞道,“謝謝姑娘?!?p> 年年站在屋外敲安若的門,“表小姐,表小姐?”
“你是誰,來這做什么?”
年年見小丫鬟面生,估計是才跟著安若,“我來看看表小姐有沒有什么需要的東西?!?p> 那丫鬟晲了她一眼,不客氣的說,“娘娘需要什么東西自然會和我們說,用不著你操心?!?p> 年年笑道,“是,是,不知道我可不可以進去看表小姐一眼?”
丫鬟沒好氣的推開門,一個罪臣之女有什么好看的,門剛打開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丫鬟嚇得癱倒在地上,“殺人…殺人了……”
年年驚的捂住嘴巴,安若倒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門口,脖子被刀割的只剩下一點皮連著身子,屋里一片狼藉像是發(fā)生過爭斗,溫景卿躺在地上衣服被血染的鮮紅,手中還握著一把帶血的匕首……整個畫面看上去猙獰又恐怖。
丫鬟瘋了似的往院外跑,年年壯著膽子將溫景卿扶起來,“小姐,小姐,醒醒。”
溫景卿用手撐著額頭感覺手上黏糊糊的,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都是血,旁邊還躺著安若的尸體……
“小姐,你怎么會在這,這是怎么回事?”
溫景卿頭痛欲裂,她明明記得自己在涼亭和皇甫昱說話,皇甫昱,迷香……
“不好,中計了?!睖鼐扒鋵⒛昴晖鋈ネ?,“快走……”
“若兒…”
皇甫昱推開門看見此番景象驚的后退兩步,悲痛欲絕的沖進屋內,摟住血泊中的安若,“怎么會這樣?這不可能……”
丫鬟的叫喊聲在府中格外刺耳,眾人聞聲趕來,看見案發(fā)現(xiàn)場時都倒吸一口涼氣,實在是太過血腥。
皇甫昱奪過溫景卿手中的匕首怒指著她,涕泗橫流道,“溫二小姐你為何非要這樣,若是心中不滿大可沖著我來,若兒…若兒她有什么錯?”
說完狀若瘋癲的拿著匕首刺向溫景卿。
南宮以辰眸光一閃,一掌將皇甫昱拍的老遠,“事情還未查清楚,二殿下就急著給人定罪,鐘離國的律法如此輕率?”
皇甫昱踉蹌著后退幾步,捂著心口猛的吐出一口鮮血,“這屋中只有她一人,不是她又會是誰?此乃我鐘離國內政,王爺也要插手嗎?”
南宮以辰不以為然,“二殿下與安小姐伉儷情深?!鞭D身笑看著在場的人,“可誰看見溫二小姐殺人了?若是救人也未可知,你們說呢?”
皇甫昱冷笑,“王爺如此護著溫二小姐,私下里怕是和將軍府私交甚好?”
溫景卿眉眼凌冽,渾身鮮血似從地獄而來,即便已成了眾矢之的仍舊讓人無法忽視她的傲骨風華,“多謝王爺仗義執(zhí)言,孰是孰非不如交由大理寺決斷?!?p> 一人勸說道,“溫二小姐何苦呢!不如求求二殿下,何必對簿公堂?”
“自古刑不上大夫,二小姐千金之軀如何使得?”